寒假伊始，沈砚辞亲自开车送江渝到机场。临别时，他将她抵在车门上深深吻了很久，直到广播响起才不舍地松开。
"每天都要视频。"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我会想你的。"
江渝红着脸点头："就一个月而已，很快的。"
他轻咬她的耳垂："一天都嫌长。"
最终在空乘的催促下，江渝才匆匆登机。望着窗外渐远的城市，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南方小城的冬天温暖如春。江渝的外公家是一座古朴的宅院，院子里种满了茶花。到达的第二天，外公的老友带着孙子前来拜访。
"这是顾萧，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外公笑着介绍。
站在庭院里的年轻男子穿着浅色毛衣，笑容温润："江渝，好久不见。"
顾萧是典型的江南男子，说话温柔，举止优雅。他很快就以向导的名义，带着江渝逛遍了小城的大街小巷。
"这家糖水店开了三十年，你小时候最爱吃他们家的双皮奶。"顾萧细心地将瓷勺递给她。
江渝尝了一口，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拍下照片发给沈砚辞：
【小时候的味道。】
沈砚辞很快回复：
【少吃甜食，对牙齿不好。】
后面跟着一个不悦的表情。
顾萧看着她对着手机微笑，眼神微暗："是男朋友？"
"未婚夫。"江渝展示了一下戒指，"我们订婚了。"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除夕夜，两家人一起守岁。顾萧坐在江渝身边，不时为她添茶倒水。当电视里响起新年钟声时，他在喧闹中轻声说："新年快乐，希望你今年能多回来看看。"
江渝正要回答，沈砚辞的视频请求适时响起。她走到院子里接听，屏幕那端的他穿着睡衣，背景是他们的卧室。
"想我了没？"他靠在床头，声音带着慵懒。
江渝看着屏幕上他俊朗的眉眼，心里软成一片："想。"
"那边冷吗？"他注意到她呼出的白气，"怎么不在屋里？"
"里面太吵了。"她轻声说，"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
“我一个人在家。"他顿了顿，"没有你在，家里很冷清。"
这时顾萧拿着她的外套走出来："小心着凉。"
视频那端瞬间沉默。沈砚辞眯起眼：“这位是，朋友吗？"
"顾爷爷的孙子。"江渝接过外套，"小时候见过。"
"进去吧。"顾萧朝她温柔一笑，"我帮你泡了热茶。"
等他离开后，沈砚辞的声音冷了下来："怎么又来一只雄苍蝇。"
"你别多想。"江渝无奈，"只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而已，我和他不熟。"
接下来的日子，顾萧的示好越发明显。他会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知道她爱看的书，甚至特意去学做她喜欢的点心。
"尝尝这个。"这天下午，他端着一碟桂花糕来到江渝房间，"听说你喜欢。"
江渝正要拒绝，外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渝啊，顾萧特意为你学的，你就尝尝吧。"
她只好接过糕点，拍照发给沈砚辞：
【顾萧做的桂花糕。】
这次沈砚辞直接打来电话："扔了。"
"外公看着呢。"她小声说。
"那就说你不舒服。"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我不喜欢他给你做东西吃。"
最终江渝只尝了一小口，就以胃口不好为由离开了餐桌。她躲在房间里，看着手机上沈砚辞发来的消息：
【还有十天。想去找你】
后面跟着一个委屈的表情。
【好】
她忍不住笑了。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冷静自持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元宵节那天，小城里举办灯会。顾萧邀请江渝一同前往，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她不好拒绝。
街上人来人往，顾萧小心地护着她，避免被人群挤到。在一个猜灯谜的摊位前，他忽然轻声说："江渝，我喜欢你，希望给我个机会"
江渝怔住了。
"我已经订婚了。"她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请保持距离。"
他注视着她，“如果是我先遇见你的呢？”
"没有如果。"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和小渝是青梅竹马”
江渝猛地回头，看见沈砚辞站在灯火阑珊处。他穿着黑色大衣，风尘仆仆，眼神却亮得惊人。
"砚辞？"她惊喜地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再不来，未婚妻都要被人拐跑了。"他揽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霸道的吻，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目光。
顾萧的脸色变得苍白。
回到外公家，沈砚辞郑重地向长辈们问好，然后直接拎着江渝的行李箱下楼。
"今晚住酒店。"他把她塞进车里，"明天一早的飞机。"
"可是......"
"没有可是。"他系好安全带，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这半个月，我想你想得发疯。"
酒店套房里，他仔细检查她的每一寸肌肤，像是在确认所有权的野兽。当他的吻落在她肩头时，江渝轻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灯会？"
"桃枝告诉我的。"他解开她的衣扣，"她说有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江渝这才想起，这几天她确实经常和桃枝分享日常。
"吃醋了？"她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是。"他坦然承认，"所以今晚要让你好好记住，你是谁的人。"
窗外的月光洒满房间，映出缠绵的身影。在这个温暖的冬夜，相隔半个月的思念，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清晨醒来时，江渝发现沈砚辞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他穿着睡袍的背影挺拔如松，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对，收购顾氏的计划提前。"
她悄悄从背后抱住他。他挂断电话，转身将她搂进怀里："醒了？"
"你要收购顾氏？没必要这么狠吧，毕竟是我外公的世交"
"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他轻抚她的长发，"没有人可以觊觎我的珍宝。"
飞机起飞时，江渝望着窗外渐远的南方小城，下次再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而沈砚辞握着她的手，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删除了手机里顾萧发来的所有短信。其中最新的一条写着：
【我会一直等你。】
他冷笑一声，将号码拉黑。有些妄想，还是趁早掐灭为好。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