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渝是在一阵熟悉的酸痛中醒来的。稍一动弹，双腿和腰际传来的不适感就让她倒吸一口凉气，昨夜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她如何哭求，那个男人却变本加厉的索取，直到她声音沙哑，累极睡去。
身侧的位置空着，但枕头上还残留着雪松的香气。江渝咬着唇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斑驳的红痕。她气鼓鼓地抓过沈砚辞的枕头扔到地上，又觉得不解气，光着脚踩了两下。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沈砚辞端着早餐托盘走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发型一丝不苟，与昨夜那个不知餍足的男人判若两人。
"醒了？"他把托盘放在床头，伸手想碰她的脸，"我煮了......"
江渝猛地偏头躲开，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沈砚辞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掠过一丝无奈。他在床边坐下，声音放得更柔："腰还酸吗？我帮你揉揉。"
被子团一动不动。
他试探着去掀被角，却被里面的人死死拽住。僵持片刻，他叹了口气："我公司那边有点问题，你记得吃早餐。"
回应他的是被子团故意翻身的动静。
一整天，江渝的手机响个不停。从"我错了"到"理理我"，最后变成一连串的转账记录。她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数字，冷哼一声把手机调成静音。
傍晚时分，玄关传来开门声。江渝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上修改竞赛方案，闻声立即抱起电脑就要回卧室。
"渝渝。"沈砚辞拦住她的去路，语气带着罕见的忐忑，"你看我一眼。"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屏幕："麻烦让让，我要回房间。"
"就一眼。"他声音里带着诱哄，"看完再生气也不迟。"
江渝不为所动，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里啪啦响。突然，一杯冒着热气的红糖姜茶递到她面前，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分明，只是......
她的目光凝固了。
那只修长的手腕上，竟然套着白色蕾丝边！视线缓缓上移，没有了笔挺的西装裤、定制衬衫，而是一件是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围裙！
"你......"江渝一时语塞。
沈砚辞耳根泛红，却坚持单膝跪在她面前，将姜茶举得更高："沈氏特调，专治生气。"
她这才注意到，他居然还戴着猫耳发箍！毛茸茸的黑色猫耳与他冷峻的面容形成强烈反差，让她差点破功。
"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她强压笑意，板着脸去扯那个蝴蝶结，"快脱掉！"
他却趁机握住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大腿上："主人不满意的话，可以惩罚。"
这个称呼让江渝脸颊爆红。她想抽回手，却被他引导着抚上那身可笑的女仆装。蕾丝花边蹭过掌心，痒痒的，就像他此刻的眼神。
"昨天是我不对。"他仰头望着她，猫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但谁让你那么可爱，我实在忍不住。"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她故意冷声，指尖却不自觉地勾了勾围裙系带。
他顺势将脸埋在她膝头，声音闷闷的："那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电脑屏幕因为长时间待机暗了下去。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围裙蕾边摩擦的细微声响。江渝终于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对毛茸茸的猫耳。
"材质还不错。"
沈砚辞眼睛一亮，立即得寸进尺地搂住她的腰："定制的。"
她轻哼一声，任由他把脸贴在自己小腹上。当他的手指悄悄探入睡衣下摆时，她突然按住："等等。"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拿出手机："这么精彩的造型，不留念太可惜了。"
"小渝！"他试图起身，却被她用膝盖轻轻压住肩膀。
"不是要认错吗？"她挑眉，"这点诚意都没有？"
最终，沈砚辞顶着通红的耳根，任由她拍下数十张照片。从单膝跪地举着姜茶，到不情不愿地比心，甚至还有她扯着他领结的"霸王硬上弓"系列。
"这张设成屏保。"她满意地欣赏作品，"以后开会的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猫耳发箍掉在地毯上，女仆围裙的系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他撑在她上方，眼底闪着危险的光："看来是原谅我了？"
"勉强吧。"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过今晚我要在上面。"
他低笑，吻了吻她的指尖："遵命，我的主人。"
夜色渐深，那身荒唐的女仆装最终散落在地。月光照进卧室时，江渝靠在沈砚辞怀里，把玩着他睡衣的扣子。
"其实......"她小声说，"也没有很生气。"
他收拢手臂："我知道。"
"那你还......"
"只是想看你笑。"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冷着脸的样子，比我谈崩十个项目还难受。"
她在他怀里转身，指尖描摹他的眉眼："沈砚辞，你真是个妖精。"
"只对你一人。"他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晨光再次降临，江渝在厨房发现了那身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女仆装，上面放着一张卡片：
"随时为您服务。——您的专属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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