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京大校园内春意盎然,樱花纷飞,柳絮轻扬。一年一度的春季郊游,是京大延续多年的传统,旨在让学生们从繁重的课业中暂时解脱,亲近自然。今年的资助方,正是实力雄厚的慕氏集团,而目的地,选在了以风景秀丽和天然温泉闻名的蒯山。
金融系的班长在班级群里发布了正式通知,附带详细的行程安排和注意事项,其中特意用加粗红字标出:“严禁靠近或进入蒯山西北侧未开发区域(当地称为‘禁地’),据当地人称内有未知危险,请全体同学务必遵守!”
江渝看着手机上的通知,轻轻靠在沈砚辞的肩上。他们正在图书馆的独立研讨室里,窗外是明媚的春光。
“蒯山温泉听说很棒。”江渝语气中带着期待,她最近为了一个高级金融模型的课题熬了几个通宵,确实需要放松。
沈砚辞的目光从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移开,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尤其是在“慕氏集团资助”和“禁地”那几个字上停留了一瞬,眼神微不可察地沉了沉。他合上电脑,伸手将江渝揽近。
“想去泡温泉?”他低声问,指尖绕着她一缕散落的发丝。
“嗯,放松一下。而且,是集体活动嘛,我们好像还没一起参加过这种大型的班级活动。”江渝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虽然和沈砚辞同在一个专业,但能像普通校园情侣一样相处的时间确实少了很多。
沈砚辞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跟紧我,尤其是……离慕家的人远点,还有,绝对不要靠近那个所谓的禁地。”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慎重。江渝知道他还对之前慕婉造谣的事心有余悸,虽然慕氏最后推了个替罪羊出来,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幕后黑手是谁。她乖巧地点头:“知道啦,沈大总裁。我都听你的。”
出发那天清晨,阳光正好。京大校门口停着数辆豪华大巴车,车身印着慕氏集团的Logo。学生们熙熙攘攘,带着行李和零食,气氛热烈。
沈砚辞和江渝的出现,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沈砚辞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套装,气质清冷卓绝,少了平日穿西装时的凌厉,多了几分少年感,但那份天生的领导力和压迫感依旧存在。江渝则是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长发束成清爽的马尾,背着双肩包,依偎在沈砚辞身边,显得娇俏可人。
桃枝和张琦、张露老远就向他们招手:“小渝!这边!”
他们一行人上了指定的大巴。车内宽敞舒适,显然是慕氏为了彰显实力特意安排的高规格车辆。沈砚辞自然地让江渝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坐在外侧,长腿有些委屈地蜷缩了一下。他刚坐下,就拿出手机处理了几条紧急的工作邮件,神情专注。
江渝则和桃枝她们小声聊着天,分享着带来的零食。车子启动,驶离繁华的都市,向着郊外的蒯山进发。窗外的景色逐渐由高楼大厦变为绿意盎然的田野和远山。
旅途漫长,车厢内渐渐安静下来,不少同学开始补眠。江渝也有些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地,最终靠在了沈砚辞的肩上。
沈砚辞感受到肩头的重量,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目光,侧头看着江渝安静的睡颜。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肌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眼神柔和下来,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然后轻轻拉上了车窗边的遮阳帘。这一系列温柔细致的动作,被坐在斜后方的桃枝偷偷拍了下来,发在了室友小群里,配文:“冰山总裁的温柔只给一个人,嗑死我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行程,大巴车终于抵达了蒯山脚下。一下车,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扑面而来,令人精神一振。放眼望去,层峦叠翠,山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脚下是规划整齐的度假村,现代化的建筑与自然风光巧妙融合。
负责接待的是慕氏集团旗下旅游公司的工作人员和当地的导游。导游是个皮肤黝黑、笑容憨厚的中年大叔,姓王,大家都叫他王导。在分配住宿和强调注意事项时,王导再次神情严肃地提到了那个禁地:
“同学们,欢迎来到蒯山!我们这里有最美的风景,最舒服的温泉,但请大家务必记住一件事——蒯山西北边的山谷,绝对不能去!那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当地人从小就被告诫,那里是山神的地盘,有去无回。近几年也有不听劝的冒险者进去,结果……唉,不是重伤就是失踪。里面地形复杂,沼泽密布,而且……”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恐惧,“据说有大型的、没见过的东西,叫声吓人得很!大家就在规定的区域活动,绝对安全,好玩的项目也多得很!”
同学们听得面面相觑,有的不以为然,有的则露出了好奇又害怕的神情。
住宿安排是两人一间的小木屋,散落在山腰的树林中,环境清幽。很“巧合”的是,沈砚辞和江渝的木屋,与慕婉的木屋正好在相邻的区域。慕婉作为资助方代表,自然也出现在了这次春游中。她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装,妆容精致,在一群学生中显得格格不入。
看到沈砚辞和江渝,慕婉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砚辞,江学妹,真巧啊。这里的住宿环境还满意吗?可是我们慕家精心挑选的。”
沈砚辞连眼皮都没抬,径直拿着行李,牵着江渝的手往他们的木屋走去,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慕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看着两人亲密离去的背影,尤其是沈砚辞那只紧紧握着江渝的手,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恨恨地低语:“江渝,你给我等着!这次在蒯山,我看谁还能时时刻刻护着你!”
江渝被沈砚辞拉着走,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她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低声道:“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
沈砚辞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眼神深邃:“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个威胁。在这里,不要单独行动,明白吗?”
他的认真让江渝也郑重起来:“嗯,我明白,不会和你分开的”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同学选择在度假村的游乐场、茶社活动,或者去参观附近几个开发成熟的景点。
沈砚辞和江渝选择了沿着一条标识清晰的徒步路线散步。山路蜿蜒,两旁古木参天,鸟语花香。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人群的嘈杂,只有彼此和自然的声音。他们牵着手,慢慢地走着,偶尔交谈几句,更多的是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惬意。
“要是能一直这样散步就好了。”江渝深吸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感叹道。
“等以后我们结婚之后,我带你去瑞士,那里的雪山和湖泊,散步更舒服。”沈砚辞承诺道,他总是在规划着与她的未来。
走到一处视野开阔的观景台,可以俯瞰整个山谷和远处连绵的群山。江渝兴奋地拿出手机拍照,沈砚辞则站在她身后,双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下巴轻抵在她发顶,画面温馨而美好。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在返回住宿区的路上,他们隐约听到树林深处传来一阵压抑的、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声音来源的方向,似乎正是被划为禁地的西北方。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带着一种原始的野性,让人不寒而栗。
江渝下意识地抓紧了沈砚辞的手臂。沈砚辞将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紧锁。看来,导游所说的并非危言耸听。
“我们快回去吧。”江渝小声说。
“嗯。”沈砚辞揽着她的肩,加快了脚步。
傍晚,是备受期待的温泉时间。度假村的温泉区设计得很有特色,有大型的公共温泉池,也有用竹篱隔开的、相对私密的小汤池。氤氲的热气弥漫在空中,带着淡淡的硫磺味。
江渝和桃枝她们约好一起去泡女汤。温暖泉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所有的疲惫似乎都被驱散了。女生们在温泉里嬉笑聊天,气氛轻松愉快。
而沈砚辞则选择了男汤。他靠在池边,闭目养神,温热的水流按摩着紧绷的肌肉,确实能缓解疲劳。然而,他脑海里却在飞速思考着——慕婉的出现绝非偶然,那个禁地的传说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他必须确保江渝的绝对安全。
晚上,度假村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举行了热闹的欢迎晚会。同学们围坐在篝火旁,唱歌、玩游戏、分享美食。火光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庞。
沈砚辞和江渝坐在一起,他虽然依旧话不多,但神情比白天放松了许多。江渝靠在他身边,看着同学们表演节目,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桃枝和张露起哄让他们也表演个节目,江渝连忙摆手,沈砚辞则只是淡淡地扫了起哄的人一眼,那眼神就让她们自动消音,转而去找别人了。
晚会进行到一半,江渝想去一下洗手间。木屋区的洗手间在住宿区的另一头,需要穿过一小段灯光昏暗的林间小路。
“我陪你去。”沈砚辞立刻站起身。
“不用啦,就这么点路,而且好多同学都往那边走呢,没事的。”江渝不想打扰他难得的放松,指了指几个结伴同行的女生。
沈砚辞看了看那不算远的距离和确实有不少人往来,稍作犹豫,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手机拿好。”
“知道啦。”江渝笑着应了一声,便跟着几个女生一起离开了。
然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江渝还没有回来。沈砚辞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拿出手机拨打江渝的电话,却只听到“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站起身,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瞬间离他远去,他的世界只剩下江渝可能遇到危险的恐慌。
“看到江渝了吗?”他抓住一个刚从洗手间方向回来的同学问,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急促。
那同学被他吓了一跳,茫然地摇头:“没、没注意啊……”
沈砚辞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不再犹豫,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迅速冲向木屋区洗手间的方向。桃枝和张琦张露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询问了所有可能见到江渝的人,都没有结果!一种冰冷的恐惧沿着沈砚辞的脊椎迅速爬升。
就在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我……我好像看到江学姐了……”是一个大一的新生学妹。
“在哪?!”沈砚辞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神凌厉得吓人。
学妹被他吓得一哆嗦,指着与洗手间相反、通往山林更深处的方向:“刚才……篝火晚会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江学姐往那边走了……那边好像不是去洗手间的路……我以为她只是随便逛逛……”
那个方向,正是通往西北禁地的方向!而且,灯光越来越暗,人迹罕至!
沈砚辞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立刻做出决断,对桃枝说:“马上通知老师和导游,组织人手,江渝可能迷路或者遇到危险了!我去找她!” 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克制恐惧而微微颤抖,但条理异常清晰。
“那边是禁地!太危险了!等大家一起吧!” 张琦急忙劝阻。
“等不了!” 沈砚辞斩钉截铁,眼神里是近乎疯狂的决绝,“多等一分钟,她就多一分危险!” 他想起下午听到的那声兽吼,想起导游描述的可怕场景,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再理会众人的劝阻,一把抢过导游手里备用的强光手电筒,像一道离弦的箭,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片黑暗、未知、被列为禁地的山林之中。
“江渝——!” 他嘶吼着她的名字,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充满了恐惧和焦灼。
与此同时,江渝正陷入极大的恐慌和困境中。
她之前确实是去洗手间,但在返回的路上,她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小动物微弱的哀鸣声,似乎受了伤。她一时心软,想着就在路边看看,如果能帮就帮一下。她偏离了主路几步,蹲下身查看草丛。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后颈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击中,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冰冷的寒意和身体的疼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完全陌生的林间空地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浓密的树冠洒下斑驳的光点。她摸了摸后颈,有一个小小的、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像是被细小的针状物击中。
她挣扎着站起来,又冷又怕,试图辨认方向,但周围全是望不到边的、形态怪异的树木和灌木,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拿出手机,果然没有一点信号。她试图沿着一个方向走,却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而且林间开始起雾了,能见度越来越低。
“砚辞……桃枝……”她害怕地小声呼唤,但回应她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不知名虫豸的鸣叫。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似乎听到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低沉的、类似喘息的声音,那声音比下午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加接近!有什么大型生物正在附近活动!
她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躲到了一棵巨大的、根部隆起形成空洞的古树后面。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她后悔极了,为什么不听砚辞的话,为什么不让他陪着!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远处,透过浓雾,隐隐约约传来了熟悉而焦灼的呼唤声!
“江渝——!你在哪里——!回答我!”
是砚辞!他来了!
江渝心中瞬间燃起希望,她想要大声回应,却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寒冷,喉咙像是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而且,她害怕那个未知的生物也被声音吸引过来。
沈砚辞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和过人的方向感,在能见度极低的密林中艰难穿行。他的衣服被树枝划破,手背也添了几道血痕,但他浑然不觉。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江渝,必须找到她!
他一边呼喊,一边用手电筒四处照射,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终于,在一处湿软的泥地上,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较小的脚印!方向指向密林深处!
他精神一振,立刻沿着脚印的方向追去,呼喊的声音更加急切:“江渝!是我!沈砚辞!听到就回答我!”
江渝听到了他越来越近的声音,也看到了远处晃动的手电筒光束。求生的本能让她鼓起勇气,用尽全身力气,带着哭腔回应:“砚辞……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沈砚辞听到了!那微弱却熟悉的声音像一道光,劈开了他心中的黑暗!他立刻朝着声音来源狂奔而去。
“江渝!”
“砚辞!”
他终于看到了!在那棵巨大的古树后面,江渝蜷缩着,脸色苍白,浑身沾满了泥土和落叶,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泪水。
“小渝!”沈砚辞一个箭步冲上前,猛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感受到她冰冷的身躯和微微的颤抖,他的心疼痛得无以复加,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和后怕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一叠声地道歉,声音沙哑而哽咽,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不停地亲吻她的头发、她的额头,确认她的真实存在。
“砚辞……我好怕……”江渝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所有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就在这时,不远处再次传来了那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声,这一次,声音近在咫尺!甚至连地面都似乎有轻微的震动!
沈砚辞脸色骤变!他立刻关掉手电筒,将江渝紧紧护在身后,屏住呼吸,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黑暗深处。他能感觉到,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靠近!
黑暗中,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那沉重的呼吸声、踩断枯枝的声响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原始的压迫感。江渝吓得浑身僵硬,死死抓住沈砚辞的衣服。
沈砚辞大脑飞速运转,他轻轻将江渝往树洞更深处推了推,自己则挡在外面,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支强光手电筒,准备在必要时作为武器和干扰。
然而,那生物在距离他们大约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月光偶尔透过雾气的缝隙,隐约勾勒出一个极其庞大、轮廓模糊的黑影,似乎是在……嗅探着什么。双方在黑暗和浓雾中对峙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幸运的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和更多的手电筒光束——老师和导游组织救援队伍赶到了!他们大声呼喊着沈砚辞和江渝的名字,敲打着金属器具制造噪音。
那巨大的黑影似乎被这些声音和光线惊扰,发出一声低沉而不耐的哼哧声,然后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消失在了密林深处,脚步声渐行渐远。
沈砚辞和江渝同时松了一口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沈砚辞立刻打开手电筒,向救援队伍示意。
当救援队伍找到他们时,看到的就是沈砚辞紧紧抱着惊魂未定的江渝,两人都颇为狼狈,但好在都没有受严重的伤。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们带离了禁地区域。
回到安全的度假村,校医立刻为江渝检查了身体,除了后颈那个奇怪的细小伤口(校医初步判断可能是被某种植物的尖锐刺毛或者罕见的毒虫所伤,导致了短暂的昏迷和方向感迷失)、一些擦伤和惊吓过度之外,并无大碍。沈砚辞手上的划伤也做了消毒包扎。
老师和同学们都围过来关心慰问。桃枝抱着江渝又哭又笑。
风波暂时平息,但疑问依然存在。江渝非常确定,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击晕后带到禁地附近的,绝非自愿走入。
沈砚辞眼神冰冷,他几乎可以肯定,这绝不是意外!那个击晕江渝的东西太蹊跷,像是某种经过设计的陷阱。而最有动机这么做的人……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嫉恨的慕婉。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锋,慕婉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没有证据。沈砚辞握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在这荒山野岭,慕婉显然做得更加隐蔽和狠毒,甚至不惜利用禁地的危险来除掉江渝!
这次,他绝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沈砚辞坚持将江渝带回了他们的木屋。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喂她喝了热水,用热毛巾帮她擦拭手脚。
江渝躺在床上,虽然身体疲惫,但精神仍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片可怕的黑暗和那个巨大的黑影。
“睡吧,我在这里,没事了。”沈砚辞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坚定。
“砚辞,我怕……”江渝的声音带着哭腔,“那个东西……”
“它已经走了。我保证,没有任何东西能再伤害你。”沈砚辞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会一直守着你,直到你睡着。”
在他的安抚下,江渝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握着他的手,沉沉地睡去。即使睡着了,她也时不时会因为噩梦而惊悸。每一次,沈砚辞都会立刻收紧手掌,低声在她耳边安抚:“我在。”
他就这样,在床边坐了一整夜,目光几乎未曾从她脸上移开,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后怕,以及一种淬炼过的、更加坚不可摧的守护决心
第二天,原本计划的行程全部取消。学校决定提前结束这次春游,返回京市。
回程的大巴车上,气氛有些沉闷。同学们都在议论昨晚惊心动魄的事件,对禁地更加讳莫如深。
江渝靠在沈砚辞怀里,睡得并不安稳。沈砚辞一路都紧紧搂着她,像是守护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
桃枝和张琦张露看着他们,既心疼又感动。
车子驶离了风景秀丽却暗藏危险的蒯山。沈砚辞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山景,眼神冰冷。
慕婉……蒯山禁地……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江渝抓了抓头发
“怎么啦”沈砚辞把她的头发整理好
“还不是因为你,到处招惹烂桃花,好不容易把苏欣弄走,现在又来了一个慕婉”说罢,还生气的锤了沈砚辞一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我的小公主怎样才能消气嘛”
“我要吃柠檬味的小蛋糕”
“好~回去给你买”
“好,不过慕婉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我可不会吃一点亏”
“那公主殿下要怎么做呢”
“本来是不想动用家族的,但谁让慕婉这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我头上”
江渝给她爸爸打过去了电话,江父江母正在法国过纪念日呢,听到江渝被那个所谓的慕婉欺负了,气不打一处来
“宝贝儿,妈妈肯定让那个慕婉吃不了兜着走”
“妈,谢谢您”
“敢欺负我家宝贝儿,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实力”
第二天,江家逼迫许多合作社都和慕家取消了合作,慕家的股票一落千丈,但是最后江渝强烈要求不用太狠,这件事才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