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跟自己挑的教练学!跟你学能学个屁!”吴所畏瞪着他,气鼓鼓地说,“天天就在床上教我‘实战’,正经东西一点没教!”
池骋瞪了眼旁边看热闹的池梓轩,又看向吴所畏,声音拔高了点:“非要是他吗?!”
“对!”吴所畏梗着脖子,一点不让步。
俩人就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
池梓轩从他俩中间淡定地穿过,去厨房拿了包新的薯片,又淡定地穿回来,坐在沙发另一头,一边吃薯片一边看他俩吵架。
吵着吵着,吴所畏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是我小心眼行了吧?那你呢?你能少点接触吗?隔三差五地悄摸出去,鬼知道你去哪了!”
池骋愣了下,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语气软得一塌糊涂:“畏畏,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就一张嘴,谁不会说啊。”
吴所畏别过脸,声音闷闷的。他当然不信,特别是汪硕回来的这个关头,池骋又总是神神秘秘的,他不想承认,但心里就是害怕不安了。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池梓轩嚼薯片的动作顿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平静就预示着不妙。
他赶紧放下薯片,凑到俩人中间,笑着打圆场:“那个二爸,我相信大爸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吧大爸?”
池骋赶紧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原因,但畏畏……”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吴所畏打断他,虽然还是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就这一次啊,下不为例。”
池骋立马笑了,伸手想抱他,被吴所畏推搡着。
可意外和惊喜你不知道哪天会来。
吴所畏进了抢救室。
吴所畏打算同池骋合伙干一个艺术装修公司,这边刚看好地址,准备去签合同时,在路口别一辆失控的奔驰撞了上来。
池梓轩在另一侧眼睁睁地看着吴所畏因为巨大的冲力腾空而起——
“二爸!!!”
他哭喊着扑过去,手心滚烫的血刺痛他的目光——“二爸二爸!睁眼睁眼啊!”
池梓轩耳边满是轰鸣声。
恍惚之际,他看到了人群围住,满地狼藉混杂着鲜血。
而躺在那的是他。
却不是现在的吴所畏。
池梓轩抱着吴所畏,颤抖着抬头看向天际,黑暗像潮水似的涌过来,包裹着他,一点点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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