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桃花谢了半树,落英铺满了炼丹房外的青石小径。键盘侠蹲在院角的药圃前,小心翼翼地给新栽的还魂草浇水,指尖沾着泥土,却毫不在意。白蓝色的左眼专注地盯着嫩绿的草叶,连落在鼻尖的花瓣都没察觉。
“慢些浇,别把根冲坏了。”原始人端着木盆走过来,里面盛着清晨收集的露水,“玄奘师兄说这还魂草喜润不喜涝,用露水浇最合适。”他将木盆递过去,顺手拂掉键盘侠鼻尖的花瓣,指尖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键盘侠接过木盆,改用勺子轻轻舀水,唇角弯起:“知道啦,你比玄奘师兄还啰嗦。”话虽这么说,动作却格外轻柔,连水流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朱孝天抱着一个巨大的竹筐冲进来,里面装满了新鲜的野果,红的像玛瑙,紫的像宝石:“阿键!原始!你们看我摘了什么!后山的野果熟了,甜得很!”
他刚放下竹筐,邪键仙就提着一把长剑跟进来,剑穗上还沾着草屑:“刚在后山练剑,看见这小子差点摔下陡坡,幸好我拉了他一把。”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键盘侠,“给你带的,西域来的染料,能在白绸上染出桃花纹,你之前不是说想做块新的蒙眼绸吗?”
键盘侠接过布包,指尖抚过柔软的染料块,眼中满是欢喜:“谢谢邪键仙师兄,我正想着做块新的,之前那块被怨魂的黑气弄脏了。”
“做什么蒙眼绸?”叶尘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卷画轴,“你眼睛都好了,以后不用再蒙着了。我画了幅云芝峰的春景图,挂在你房里正好。”他展开画轴,上面的桃花、药圃、竹屋栩栩如生,连院角的还魂草都画得格外细致。
键盘侠看着画轴,眼眶微微发热:“谢谢你,叶尘。这幅画真好看,比我记忆里的云芝峰还要美。”
“傻小子,哭什么。”邪键仙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别扭的温柔,“以后我们都在这儿,想看多少遍春景都有。”
正说着,玄奘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清心汤走过来,递给键盘侠:“刚熬好的,快趁热喝,能滋养神魂。”他看着院中的几人,眼中满是欣慰,“现在这样真好,没有纷争,大家都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原始人牵着键盘侠的手,走到画轴前,轻声说:“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守着这个小院,种草药,炼丹,看桃花落了又开。”他顿了顿,看向键盘侠,“等秋天的时候,我们去后山摘野果,冬天就围在火炉旁煮酒,好不好?”
键盘侠点头,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得像春风:“好,不管做什么,只要有你在,我就开心。”
朱孝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洗了一碗野果,递到几人面前:“快尝尝!这个红的最甜!”几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野果,喝着清心汤,说着近日的趣事,笑声在小院里回荡。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小院里,将桃花、药圃、画轴都染成了暖金色。键盘侠靠在原始人怀里,看着朋友们的笑脸,心中满是安宁。他突然明白,所谓的幸福,从来不是拥有多少法宝和修为,而是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一群真心相待的朋友,一个充满烟火气的家。
夜色渐深,几人各自散去。原始人牵着键盘侠的手,走在落满桃花的小径上。月光洒下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键盘侠轻声说:“原始,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你让我知道,原来守护一个人,比修炼到更高的境界更有意义。”
两人相视而笑,脚步缓慢而坚定,走向属于他们的,满是温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