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雪夜总来得静悄悄的,大片雪花无声落在竹屋顶上,积起薄薄一层白。小院的堂屋里,火炉烧得正旺,噼啪作响的炭火将空气烘得暖融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温好的桃花酒,几碟精致的茶点,正冒着淡淡的热气。
键盘侠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翻旧的话本,白蓝色的左眼偶尔抬起来,望向窗外飘落的雪花,眼底映着炉火的微光。原始人坐在他身边,正用小刀细细削着一根桃木枝,打算做个新的书签,指尖动作轻柔,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夜。
“酒温好了,要不要喝一杯?”原始人放下小刀,拿起酒壶给两只白玉杯斟满,浅粉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涟漪,“还是去年你酿的那坛,藏了这么久,味道应该更醇了。”
键盘侠放下话本,接过酒杯浅啜一口,酒液带着桃花的清甜,从舌尖暖到心口。他抬头看向原始人,眼中满是笑意:“比刚酿好时更甜些,你也多喝点,暖暖身子。”说着,便伸手给原始人的杯里又添了些酒。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响,伴随着叶尘的声音:“这么大的雪,你们果然在围炉喝酒!”门被推开,叶尘抱着一卷画轴走进来,身上沾着些雪沫,邪键仙和朱孝天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外面雪下得紧,快进来暖和暖和。”原始人起身给他们递过干毛巾,“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不是新画了幅雪景图,想让你们看看。”叶尘打开画轴,上面是云芝峰的雪夜景致,竹屋、火炉、落雪的桃树,栩栩如生,“特意留了落款的位置,想让你和阿键题几个字。”
键盘侠接过画轴,指尖拂过细腻的笔触,眼中满是欢喜:“画得真好,比真的雪景还要美。”他拿起笔,在画轴角落轻轻写下“雪夜围炉”四个字,字迹清秀,与画景相得益彰。
邪键仙从食盒里拿出几块热腾腾的糖糕,放在石桌上:“这是山下铺子刚做的,还热乎着,配桃花酒正好。朱孝天一路上吵着要吃,我特意多买了几块。”
朱孝天早已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糖糕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好吃!比上次的桂花糕还甜!阿键,你也尝尝!”
玄奘提着一个药箱走进来,身上的灰色僧袍干干净净,显然是用了避雨的法术:“刚在后山整理药圃,看到雪下大了,就过来看看。”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键盘侠,“这是新炼的驱寒丹,冬天容易着凉,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键盘侠接过瓷瓶,心中满是感激:“谢谢玄奘师兄,总是麻烦你。”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玄奘笑着摇头,在软榻上坐下,“这么好的雪夜,正好一起喝酒、聊天,才不辜负这景致。”
几人围坐在火炉旁,喝着桃花酒,吃着糖糕,看着叶尘的雪景图,聊着过去的趣事。从黑风岭的生死相护,到昆仑的论道大会,再到东海的日出,一幕幕往事在谈笑间浮现,温暖了整个雪夜。
夜深时,雪渐渐停了,朋友们陆续散去。原始人牵着键盘侠的手,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照亮了门前厚厚的积雪。
“今天真开心。”键盘侠靠在原始人怀里,声音轻得像羽毛,“有你,有朋友们,还有这样的雪夜,我觉得很幸福。”
原始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而坚定:“以后每个雪夜,我们都这样围炉喝酒、聊天,一起走过岁岁年年。”
两人相握的手,在月光下紧紧相依,无名指上的银环反射着微光,像是为这份长久的陪伴,镀上了永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