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凛冬总裹着清冽的诗意,清晨的小院积了薄薄一层雪,檐角垂着晶莹的冰棱,阳光洒在雪地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键盘侠提着一只青瓷雪瓢,蹲在院角的梅树下,白蓝色的左眼盯着枝头未化的积雪,小心翼翼地将干净的雪舀进瓢里,生怕混进梅瓣或尘土。
“别舀靠近树根的雪,枝头上的雪更干净。”原始人抱着一个红泥小火炉走过来,炉上坐着一把银壶,他伸手帮键盘侠拂去肩头的落雪,“去年你煮雪时用了沾着泥土的雪,茶里带着点涩味,今年我们专挑梅枝上的雪,煮出来的茶会带着淡淡的梅香。”他将雪瓢里的雪倒进银壶,又往炉里添了几块松木炭,“松木炭火力稳,煮雪时不会忽冷忽热,茶味更醇。”
键盘侠直起身搓了搓冻红的手,看着银壶里渐渐融化的雪水,笑着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全,我总记不住这些细节。”他指着屋里的茶柜,“上次叶尘送的老白茶还在柜里,用雪水烹煮正好,煮出的茶汤又稠又润,冬天喝着暖身。”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响,朱孝天顶着一头雪跑进来,手里举着一个装着蜜饯的小瓷罐,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提着一个装着茶具的竹篮。
“阿键!原始!你们煮雪茶呢?”朱孝天把瓷罐往石桌上一放,搓了搓手凑到火炉旁取暖,“我带了蜜饯梅,配着茶吃正好!去年喝雪茶时没带点心,这次肯定要好好尝一尝!”
叶尘打开竹篮,取出一套冰裂纹茶具:“这是我从城里淘来的老茶具,用雪水烹茶能更好地衬出茶汤的颜色,比去年的粗瓷碗更雅致。”他拿起茶则,从茶罐里舀出一勺老白茶,“老白茶煮之前要醒一醒,用温水润过茶饼,煮出来的香味才会透。”
邪键仙则走到檐下,帮着整理刚扫好的雪堆:“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烤的芝麻酥,煮雪茶费时间,吃点点心垫垫肚子。”他转头看向原始人,“炉里的炭火快烧透了,我去屋里再拿些,保证雪水一直沸着,不会断火。”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银壶里的雪水已经开始冒细密的气泡,淡淡的松木香混着雪的清冽气息在小院里弥漫。他打开食盒,芝麻酥的香气瞬间漫开:“刚烤好的芝麻酥,带着点咸香,配着甜润的老白茶正好解腻。”他凑到炉边闻了闻,点头道,“这雪水选得好,没有杂味,再煮一盏茶,就能尝到梅香和茶香混在一起的味道了。”
几人围在红泥小火炉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掌控火候、烹煮茶叶,键盘侠帮忙分茶、递点心,朱孝天兴奋地拿着茶杯等茶汤,叶尘则用茶针轻轻撬开茶饼,邪键仙时不时往炉里添木炭。雪水沸腾的“咕嘟”声伴着茶香,在暖融融的小院里格外温馨,偶尔传来朱孝天被热茶烫到舌头的轻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银壶里的老白茶已经煮得醇厚,茶汤呈琥珀色,倒在冰裂纹茶杯里,透着温润的光泽。众人围坐在火炉旁,捧着茶杯小口啜饮,蜜饯梅的酸甜混着茶香,驱散了凛冬的寒意。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手里捧着温热的茶杯,轻声说:“这样的凛冬真好,有雪茶,有暖炉,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炉中跳动的炭火:“以后每个凛冬,我们都一起煮雪烹茶、吃点心、话家常,把每个冬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诗意又暖心。”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小院的积雪上,红泥小火炉的余温还在空气中飘荡,将这份凛冬的诗意,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