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清秋总飘着柿子的甜香,院中的竹架上挂满了削好的柿子——橙红的果肉泛着水润的光泽,果皮被整齐地划开四道裂口,露出里面细腻的果瓤,风一吹,清甜的果香便漫过竹篱笆,引得蜂蝶在架旁打转。键盘侠蹲在竹架下,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白蓝色的左眼盯着刚摘下的柿子,小心地沿着果蒂划开果皮,动作轻柔得怕碰坏果肉。
“划口别太深,刚到果核就行,不然晒的时候果肉容易掉。”原始人提着一篮刚摘的柿子走过来,将篮子放在竹架旁,伸手帮他调整刀的角度,“去年晒柿饼时划口太深,好多柿子晒到一半就散了,今年按‘浅划四刀、不碰果核’的法子来,既能让水分尽快蒸发,还能保持果肉完整。”他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轻轻擦拭柿子表面的绒毛,“这绒毛不擦干净,晒出来的柿饼会发涩,比去年直接晒的口感好太多,去年有几个没擦绒毛的,最后都扔了。”
键盘侠放下小刀,看着竹架上渐渐挂满的柿子,笑着点头:“还是你经验足,我总掌握不好划口的深度。”他指着屋角的陶缸,“里面装着去年酿的柿子浆,拌在粥里甜得很,今年多晒些柿饼,再酿两缸柿子浆,冬天煮汤圆、蒸馒头都能用,去年的柿子浆没到年底就喝完了。”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竹筛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白糖的陶罐。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晒柿子啦!”朱孝天把竹筛往地上一放,就去拿柿子,结果没拿稳掉了一个,“哎呀!我来翻柿子吧!去年翻柿子时总忘了翻面,好多柿子晒得一面干一面湿,今年我定好时辰,保证每小时翻一次!”
叶尘打开陶罐,取出白糖:“这白糖是我从镇上买的,等柿饼晒到半干,在表面撒一层,既能增甜又能防腐,比去年用的红糖更白净,晒出来的柿饼看着更喜人。”他走到竹架旁,帮着把柿子摆得更均匀,“你看这样每两个柿子之间留一指空隙,通风更好,晒得更均匀,去年摆得太密,中间的柿子总晒不透,还长了霉点。”
邪键仙则走到灶台旁,帮着烧热水:“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莲子羹,晒柿子站久了累,喝碗羹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酿柿子浆的陶缸我已经洗干净晾干了,里面用白酒擦了一遍,比去年直接用缸更杀菌,浆不容易坏,去年有一缸浆就因为缸没洗干净,酸了。”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竹架上已经挂满了削好的柿子,朱孝天正按时辰翻着柿子,叶尘和邪键仙在整理剩下的柿子,准备明天再晒。他打开食盒,莲子羹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煮好的冰糖莲子羹,清甜润喉,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忙活。”他走到竹架旁,拿起一个柿子闻了闻,点头道,“这柿子选得好,又甜又糯,晒出来的柿饼肯定好吃,去年你们晒的柿饼,我还分给山下的乡亲尝了,大家都夸甜。”
几人围在竹架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筛选柿子,把过软、有虫眼的挑出来单独处理;键盘侠帮忙划口、挂柿子,确保每个柿子都挂得稳;朱孝天蹲在竹架下,认真地翻着柿子,偶尔还会凑上去闻闻果香;叶尘和邪键仙则整理工具、清洗陶缸,还在竹架旁搭了个简易的防雨棚,免得突然下雨淋湿柿子,去年就因为没搭棚,一场雨毁了不少半干的柿子。柿子的甜香混着莲子羹的清香,在清秋的空气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翻柿子时碰掉果皮的轻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竹架上的柿子都晒上了一层薄霜,剩下的柿子也整理妥当,防雨棚也搭好了,只等着明天继续晒。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看着竹架上橙红的柿子,仿佛已经闻到了柿饼的甜香,轻声说:“这样的清秋真好,有甜香,有期盼,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清秋的风:“以后每个清秋,我们都一起晒柿、酿甜浆、迎冬暖,把每个秋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甜滋滋的。”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竹架上,柿子在夜色里泛着柔和的光,将这份清秋的甜香与期盼,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