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暖春总浸着泥土的湿润气息,院后的秧田里翻起了细腻的新土,田埂边摆着盛满稻种的竹筐、浸种用的陶缸,还有几捆用来搭秧棚的竹篾。清晨的露水沾在田埂的青草上,阳光洒在翻好的土块上,将泥土晒得暖洋洋的,风一吹,带着水汽的土腥味格外清新。键盘侠蹲在秧田边,手里握着一把小耙子,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田中的标记线,小心地将土块耙碎,确保秧床平整无坷垃。
“秧床要耙得像筛过一样细,不然稻种埋不匀,出苗会稀密不均。”原始人扛着一捆浸好的稻种走过来,将种子放在田埂上,伸手帮他把残留的土块捏碎,“去年育秧时土块没耙细,好多稻种落在土缝里没发芽,今年按‘三耙三耥’的法子来,先粗耙、再细耙、最后耥平,秧床平整了,出苗才整齐。”他拿起一把稻种,摊在手心看了看,“这稻种浸了三天三夜,刚露白尖,正好下种,比去年浸种时间短了半天,不会让芽尖长得太长,播种时不容易断。”
键盘侠直起身捶了捶腰,看着渐渐平整的秧床,笑着点头:“还是你懂育秧的门道,我总耙不碎顽固的土块。”他指着田边的竹篾,“等下完种,我们就搭秧棚,去年没搭棚,一场倒春寒冻坏了不少秧苗,今年有棚挡着,秧苗肯定长得壮,秋天就能收满仓稻谷了。”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装着洒水壶的竹篮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把播种用的小瓢。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播种啦!”朱孝天把洒水壶往地上一放,就去拿稻种,结果没拿稳撒了几颗,“哎呀!我来洒水吧!去年洒水浇太急,把稻种冲跑了,今年我慢慢浇,保证每处都浇透!”
叶尘拿起小瓢,示范着如何均匀播种:“这瓢口我磨过,撒种时不会一下子倒太多,每平方撒两百粒左右正好,比去年用手撒均匀多了,去年有的地方堆了一堆,有的地方一颗都没有,还得补苗。”他蹲在秧床边,用小瓢舀起稻种,手腕轻抖,种子便均匀落在秧床上,“你看这样撒完,再轻轻盖一层薄土,别盖太厚,不然芽尖顶不破土,去年盖土太厚,出苗晚了好几天。”
邪键仙则走到田埂旁,帮着整理竹篾:“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小米粥,育秧蹲久了累,喝碗粥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秧棚的塑料布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破洞,比去年的旧布强,去年的布漏风,半夜还得起来补,今年不用担心中途出问题。”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秧床上已经撒好了一半稻种,朱孝天正拿着洒水壶小心浇水,叶尘和邪键仙在搭秧棚的框架,整个秧田透着勃勃生机。他打开食盒,小米粥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煮好的小米粥,加了些南瓜,养胃暖身,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忙活。”他走到秧床边,蹲下身看了看稻种,点头道,“这种子撒得均匀,盖土厚度也正好,照这样育秧,过二十天就能插秧了,去年你们育的秧苗虽然经历了倒春寒,但最后也收成不错,今年肯定更好。”
几人围在秧田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检查秧床平整度,确保没有遗漏的土块;键盘侠帮忙盖土、整理田埂;朱孝天提着洒水壶,沿着秧床慢慢浇水,偶尔还会蹲在床边数稻种,盼着它们立刻发芽;叶尘和邪键仙则加快搭棚速度,塑料布很快就覆盖在了竹篾框架上,还在棚边压了土袋防风。泥土的清香混着小米粥的甜香,在暖春的空气里弥漫,偶尔传来朱孝天浇完水欢呼的声音,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所有稻种都已播完,秧棚也搭建完毕,洒水壶、耙子等工具收在了田埂边,只留下覆盖着塑料布的秧棚,在暮色里立着。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望着整齐的秧棚,仿佛已经看到秋天金黄的稻田,轻声说:“这样的暖春真好,有劳作,有期盼,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风:“以后每个暖春,我们都一起育秧、盼稻熟、庆丰收,把每个春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有奔头。”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秧棚上,塑料布反射着淡淡的光,泥土里的稻种正悄悄积蓄力量,准备破土而出,将这份暖春的期盼,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