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暖春总飘着桑叶的清香,堂屋内的木架上摆着一排排竹制蚕匾,匾里铺着鲜嫩的桑叶,白色的蚕宝宝正趴在叶上啃食,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旁边堆着采桑的竹篮、筛蚕沙的竹筛、盛放蚕茧的篾筐,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蚕匾上,将蚕宝宝的绒毛照得透亮,风一吹,带着桑叶的淡香漫过屋角,格外清新。键盘侠蹲在木架旁,手里捧着一片桑叶,白蓝色的左眼盯着蚕匾里的幼蚕,小心地将桑叶铺在蚕群上,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这些小生命。
“喂蚕要‘鲜叶嫩喂’,刚采的桑叶要擦去露水,不然蚕会拉肚子。”原始人提着一篮新鲜桑叶走过来,将篮子放在木架边,伸手帮他把沾着水汽的桑叶挑出来,“去年你喂了带露水的桑叶,好多幼蚕都病了,今年按‘采叶即擦、分匾喂养’的法子来,嫩叶喂幼蚕、老叶喂成蚕,每匾蚕数别太多,比去年养得更壮,结的茧也更厚实。”他拿起一只结好的白茧,放在手心掂量,“这茧够重,里面的蚕蛹肯定饱满,比去年的薄茧强,去年的茧抽丝时总断,浪费了不少。”
键盘侠放下桑叶,看着蚕匾里渐渐长大的蚕宝宝,笑着点头:“还是你懂养蚕的门道,我总分不清桑叶的老嫩。”他指着屋角的篾筐,“里面装着去年抽的生丝,织成帕子特别软,今年多养些蚕,抽够丝了织块丝绸,做件新衣服,去年的丝不够多,只织了几块小帕子,今年肯定能有大收获。”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小竹筛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装着蚕沙的布包。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筛蚕沙啦!”朱孝天把竹筛往地上一放,就去搬蚕匾,结果差点碰倒旁边的桑叶篮,“哎呀!我来采桑叶吧!去年采桑叶采了好多老叶,今年我专挑嫩叶摘,肯定合蚕宝宝的胃口!”
叶尘打开布包,将晒干的蚕沙倒出来:“这蚕沙能做枕头,安神助眠,比去年直接倒掉可惜强,去年不知道蚕沙有用,浪费了不少好东西。”他蹲在木架旁,帮着清理蚕匾里的残叶,“你看要定期清理残叶和蚕沙,不然会滋生细菌,去年有几匾蚕就是因为没清理,得了病,今年肯定要多注意。”
邪键仙则走到窗边,帮着调整窗户的缝隙:“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豆浆,养蚕费心神,喝碗豆浆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蚕室的温度要控制好,我去把炭盆挪远些,比去年温度太高强,去年温度太高,蚕长得太快,结的茧反而小,今年温度适中,茧肯定更大。”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蚕架上的蚕宝宝已经吃了大半篮桑叶,朱孝天正认真地筛蚕沙,叶尘在清理残叶,邪键仙在调整室内温度,屋内满是桑叶的清香。他打开食盒,豆浆的香气瞬间漫开:“刚煮好的甜豆浆,加了些花生,香浓暖胃,你们先喝一碗,再接着忙活。”他走到蚕匾旁,仔细看了看蚕宝宝,点头道,“这蚕养得壮,吃叶也欢,今年的蚕茧肯定收成好,去年你们养的蚕虽然少,但结的茧质量好,抽的丝也细。”
几人围在蚕架旁分工忙碌——原始人负责检查蚕的健康状况,及时挑出病蚕;键盘侠帮忙喂桑叶、整理蚕匾;朱孝天蹲在地上,专注地筛蚕沙,偶尔举着筛子问“够干净吗”;叶尘和邪键仙则把晒干的蚕沙装袋,还在蚕室角落放了驱虫的艾草,确保蚕宝宝不会受虫害。桑叶的清香、豆浆的甜香、蚕沙的淡味,在暖春的蚕室里交织,偶尔传来朱孝天看到蚕宝宝蜕皮的惊喜声,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所有蚕匾都已清理完毕,新采的桑叶也喂到了蚕宝宝嘴边,养蚕工具收拾得整整齐齐。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望着蚕匾里蠕动的蚕宝宝,仿佛已经看到满筐雪白的蚕茧,轻声说:“这样的暖春真好,有生机,有期待,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风:“以后每个暖春,我们都一起养蚕、盼丝长、织新裳,把每个春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踏实又有盼头。”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蚕架上,蚕宝宝还在安静地啃食桑叶,将这份暖春的期待与生机,悄悄藏进了岁岁相伴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