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新岁总带着泥土的生机,院外的田垄上已翻起了松软的新土,晨霜还凝在土块边缘,泛着细碎的白光。犁耙、锄头、装种子的布包在田埂旁摆得整齐,刚醒冻的土地透着湿润的气息,风一吹,带着青草芽的淡香漫过田野,惹得几只春燕在低空盘旋。键盘侠握着一把小锄头,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田垄上的标记线,小心地刨出深浅均匀的土坑,动作比去年沉稳了许多。
“挖坑要‘深浅一致、间距一尺’,太深种子发不了芽,太浅容易被鸟啄。”原始人牵着一头刚驯化的黄牛走来,牛肩上架着简易木犁,他伸手帮键盘侠调整坑的深度,“去年你挖坑深浅不一,好多菜种没出苗,今年按‘拉线定距、三指探深’的法子来,线绳拉直保证行距均匀,手指探坑确保深度正好,比去年省心多了。”他打开布包,取出饱满的菜种,“这是去年留的优质种子,晒过暖阳、筛过杂质,比去年买的种子发芽率高,去年有半袋种子是陈种,出苗稀稀拉拉的。”
键盘侠直起身捶了捶腰,看着田垄上渐渐排开的土坑,笑着点头:“今年跟着你学了不少门道,总算不会像去年那样手忙脚乱了。”他指着田边的竹筐,“里面装着腐熟的羊粪,等下播种后拌在土里当底肥,去年没施底肥,菜苗长得又瘦又黄,今年有了肥,肯定能长得绿油油的。”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朱孝天举着一个装着菜苗的竹篮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水桶。
“阿键!原始!我来帮忙栽菜苗啦!”朱孝天把竹篮往地上一放,就去拿菜苗,结果没拿稳掉了一棵,“哎呀!我今年肯定小心!去年栽番茄苗时总把根须弄断,今年我轻轻拿,保证苗儿全活!”
叶尘放下水桶,取出几包不同的种子:“这是从山下换来的新菜种,有脆嫩的生菜、抗病的黄瓜,还有早熟的茄子,比去年单一的菜种丰富多了,去年光种了白菜萝卜,夏天吃着单调。”他蹲在田垄旁,帮着把种子分装进小纸袋,“你看按区域播种,叶菜种在向阳处,瓜果种在背风区,比去年混种强,去年黄瓜藤缠上白菜,两边都长不好。”
邪键仙则走到田边的水井旁,帮着摇起水桶:“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青菜粥,春耕饿肚子可不行。”他转头看向原始人,“我把灌溉的水渠清理好了,比去年通畅,去年浇地时水渠堵了,好多菜苗没及时喝到水,今年肯定不会耽误事。”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田垄上已种好了大半菜种,朱孝天正小心翼翼地栽着菜苗,叶尘在覆盖种子,邪键仙在引水浇地,春田一派忙活景象。他打开食盒,青菜粥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煮好的粥加了春笋,鲜爽开胃,你们先歇会儿垫垫肚子。”他走到田边,弯腰看了看土坑的深度,点头道,“今年的春种比去年规整多了,坑深均匀、种子饱满,看来今年又是丰收年,去年你们虽忙得手忙脚乱,最后也收了不少菜。”
几人围在田埂旁分工协作——原始人牵着黄牛犁剩下的土地,木犁划过之处,新土翻涌;键盘侠帮忙撒肥、盖土,动作麻利;朱孝天专注地栽苗,偶尔举着菜苗问“栽得直不直”;叶尘和邪键仙则轮流浇水,确保每处土坑都浇透,还在田边插了木牌,写上菜种名称和播种日期,方便日后打理。泥土的清香、春笋粥的鲜香、菜苗的嫩香,在新岁的春田里交织,偶尔传来朱孝天栽活菜苗的欢呼,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所有种子都已播完,菜苗也栽得整齐,灌溉水渠里的清水缓缓流淌,滋润着新翻的土地。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望着满田的希望,轻声说:“新岁的春田真好,有生机,有奔头,还有你们一起忙活。”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春风:“以后每个新岁,我们都一起启耕、种春田、盼秋实,把云芝峰的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红火踏实。”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春田上,土坑里的种子正悄悄吸饱水分,菜苗在夜色里舒展嫩芽,将这份新岁的希望与相守,悄悄藏进了岁岁年年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