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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又是几年过去。杨博文与张桂源的感情,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褪色,反而如同陈酿,愈发醇厚温润。在张桂源从音乐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并成功举办了几场颇具影响力的独奏音乐会后,一个共同的心愿在他们心中萌芽——组建一个更完整的家。
经过漫长而审慎的申请与等待,他们终于如愿,先后领养了两个孩子。哥哥杨念卿,五岁,是个安静秀气的小男孩,眉眼间有几分张桂源式的清澈。妹妹杨念玥,三岁,则是个活泼爱笑的小丫头,胆子大,好奇心重,像个小太阳。
此刻,他们位于市郊、带有一个小花园的别墅里,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爸爸!爹地!快看我的画!”念玥举着一张色彩奔放、几乎看不出形状的涂鸦,光着脚丫从画室跑出来,像只快乐的小蝴蝶,扑向正在客厅地毯上陪念卿拼复杂机械模型的张桂源。
张桂源被她撞得晃了一下,笑着接过画,仔细端详:“哇,我们念玥画的是……嗯……是花园里飞的小鸟吗?”
“是恐龙!大恐龙!”念玥跺着脚纠正,小脸认真。
“对对对,是恐龙,爸爸看错了,真厉害!”张桂源忍俊不禁,把小家伙抱起来,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念玥咯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坐在一旁安静拼着齿轮的念卿抬起头,看着妹妹和爹地,嘴角也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浅浅的、含蓄的笑容。
这时,杨博文端着刚榨好的果汁从开放式厨房走出来。他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围着一条格格不入的卡通围裙——是念玥非要他系上的。看到客厅里的情景,他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念玥,从爹地身上下来,他腰不好。”杨博文将果汁放在茶几上,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念玥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从张桂源身上滑下来,又跑去缠哥哥了。
张桂源揉了揉后腰,对着杨博文无奈一笑:“没事,她没用力。”
杨博文走到他身边坐下,手很自然地覆上他的后腰,轻轻揉按着:“医生说了你要注意,上次音乐会排练太拼,旧伤又有点反复。”
他的动作熟练而温柔,带着常年累月的关切。张桂源享受着这份体贴,靠在他肩头,看着不远处玩闹的两个孩子,眼里满是幸福的光。
“下周念卿的家长会,你去还是我去?”张桂源问。
“我去吧。”杨博文毫不犹豫地说,“你下周不是要跟乐团排练新曲子?念玥的亲子日我再参加。”
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样分工合作,默契地将工作和家庭平衡得恰到好处。杨博文在商界的地位愈发稳固,但他严格控制工作时间,将更多的精力留给了家庭。张桂源在音乐道路上稳步发展,但演出和排练都会尽量避开孩子们重要的时刻。
“哥哥,这个怎么拼?”念玥拿着一个小零件,凑到念卿面前。
念卿放下手里的模型,耐心地给妹妹讲解,小手比划着。他虽然只比妹妹大两岁,却异常沉稳懂事,很有哥哥的样子。
杨博文和张桂源相视一笑。领养这两个孩子,是他们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念卿的沉静内敛像杨博文,念玥的开朗活泼像张桂源,这个家因为这两个小天使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无限的活力。
晚上,杨博文负责给念玥讲睡前故事。他低沉的声音讲述着童话,念玥躺在他臂弯里,大眼睛忽闪忽闪,没多久就抵挡不住睡意,攥着他的衣角甜甜睡去。
张桂源则检查完念卿的功课,陪他聊了会儿天。念卿话不多,但心思细腻,他会跟张桂源分享学校里的小事,或者听他弹一会儿钢琴。
等孩子们都睡了,别墅里安静下来。杨博文和张桂源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窗外月色正好。
“时间过得真快。”张桂源感慨,头靠在杨博文肩上,“感觉念卿刚来的时候,还那么小一点,现在都会照顾妹妹了。”
杨博文揽住他的肩膀,在他发顶落下一吻:“嗯,孩子们在长大,我们也在变老。”
“谁老了?”张桂源抬起头,故意瞪他,“杨先生风华正茂好不好?”
杨博文低笑,握住他的手:“好,我们都风华正茂。”他顿了顿,看着张桂源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睛,认真地说,“桂源,能和你,还有孩子们一起生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的情话依旧说得不算熟练,但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张桂源心里暖暖的,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也是。”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们拥有了彼此,又拥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组成了一个被爱紧密环绕的家。过去的孤单与飘零早已远去,未来的每一天,都充满了温暖的期待。
月光如水,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也守护着房间里安睡的两个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