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平陵关振南王府,夏静石高坐于主位之上,手一遍遍擦拭案上那张名为“射月”的弓臂,珍重、小心、仔细,视若珍宝。站在一旁许久的萧未然认同终是忍不住出声,打破了这长久的静谧。
“王爷,圣旨已下达多日,和亲之事不能再耽搁了,需尽快定下婚期了。”
夏静石依旧未有动作,而坐在下方的宁非猛地起身,言语激动“一笑还没找到呢,王爷哪有心思和亲!”萧未然不悦地瞪了宁非一眼,继续劝说夏静石
“我会继续派人找寻一笑的下落。但两国联姻乃是大事,若是再耽搁,圣帝怪罪下来,咱们可就……”
话为说完,宁非上前插话“就什么?难不成还要治王爷抗旨不遵之罪,替锦绣死守边关的是王爷,保陛下高枕无忧的也是王爷,可陛下怎么对王爷的,扣咱们军饷,压咱们军功。”
夏静石隐忍的怒气终是被激起,将那把射月弓,一掌扣在案上,抬头怒视宁非,宁非见状只能噤声。
这时,一名侍卫从门外匆匆跑来,边跑边喊王爷,气还没顺过来,拱手行礼“付都,付都尉她还活着的找到了”
一语罢令堂上三人震惊、欣喜不已。夏静石因喜悦上前拽住他“找到了,你说什么,在哪找到的,说清楚。”宁非、萧未然二人也随之上前,迫切想听到好消息。
“据我们伤兵说正念少庄的少庄主救过一名红衣女子,就是付都尉,而且付都尉在山庄被凤随歌抓走了,后来还打听到她被凤随歌带去了夙砂,眼下就在玉京城。”
“玉京”
夏静石还未从这来之不易的喜悦中出来就听到一笑被凤随歌带走的噩耗之中,嘴里呢喃着玉京二字。
宁非听到在玉京二字担心不已,单膝跪地“求王爷下令,让我去玉京救人,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把一笑救出来。”
“怎么救,你单枪匹马去,还是带着军中的兄弟?”萧未然恨铁不成钢质问道。“我”宁非不甘示弱刚要反驳却被萧未然在次回怼 “带多少人,明争还是暗取,有几分把握,还什么拼上性命,你的命王爷就不在乎吗?”
“我就是想救一笑”
“行了”
夏静石一声呵斥打断二人没完没了的争吵。
“未然,派人去回禀陛下,我即刻启程前往玉京,婚期等我到了玉京再说。”
“王爷,这恐怕于礼不合啊?”
夏静石右手的颤抖,暗示这他此刻的担忧和害怕。
“速去,一笑在凤随歌手里,不知经受了多少磨难,随时都有可能有性命之忧,如今只有我能救她了,一刻都不能耽搁,备马,轻装简行,即刻出发。”
夏静石夙兴夜寐 ,片刻不停,前往夙砂。
另一边夙砂皇宫,庄后以许久未见,思念爱女请绾月、戏阳前去一叙。凤绾月本不想这么快与她彻底撕破脸,但送上门的饵岂有放过之理……
庄后高居上座,绾月坐在一旁,戏阳坐在下首。庄后饮一口茶,悄悄瞥一眼绾月。
“这些个孩子里就属戏阳和绾月最为贴心,平日里没白疼你们,唉,可惜绾月即将出嫁,我这心里堵得慌啊!”
凤绾月冷眼看她一副惺惺作态样子,和亲之事即便纷纷扬扬,普天皆知 ,但却被她下令瞒着戏阳,今日却被她说出,倒真是迫不及待啊!
“啊?皇姐你要嫁人啊?你要嫁给谁啊?”
庄后眼神示意戏阳侍女-玉露,玉露犹豫再三,将绾月和亲之事全盘托出,这细微的举动却让一旁的绾月瞧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碎玉阁有内奸了。
“皇姐我去求父皇不让你和亲,你怎么能嫁去锦绣,我怎么办啊?”戏阳听闻即将绾月即将远嫁,眼泪夺眶而出,满眼心疼,拽住绾月衣袖不撒。凤绾月无奈,像而是抚摸她的头,安慰她。“我与振南王相识已久,早已情根深许,你还小,不懂。”
戏阳睁大眼睛,委屈望着她,“真的吗?”
凤绾月莞尔一笑,点点头。“好了,你不是还要给我做海棠酥吗?还不快去,稍后我去寻你。”
凤戏阳听罢行礼退下,风风火火回去。凤绾月见其离开将手中茶杯重重摔落在地。
庄后见状也不在演戏,恢复如常。
“你倒是好演技,但你今日告诉戏阳,我会跟你慢慢算。”
“绾月啊,我毕竟是你的长辈,你的母后,说话还是要恭敬一些。”
凤绾月冷笑,直视她,一字一句“你也配,我母亲韦青钰才是原配发妻。你终究是个妾。”
话落,绾月摆袖而走,脚步一顿,停至门口,戏谑一笑“凡是敢在我面前横着走的都得死。”,说完,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