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宴席过后,景太后训斥夏静焱一番,却不料夏静焱那只疯狗竟然就此消停,凤绾月倒是乐得自在,这容养殿只限制了夏静石,却没限制她,每日去花殿采采花,乐得其所。
夜色朦胧,夏静石和萧未然坐在院中等待故人,而凤绾月早早换洗好,先歇息去了,她可没有冷风习习天里赏月的兴致。白守拙带个太监端着太后赏赐的酸梅汤而来,“天气燥热,太后让给各宫备酸梅汤一壶。”他借着送汤之机将纸条悄悄放置一旁,夏静石随即起身回礼“儿臣谢过母后恩典”双方眼神暗流涌动,心领神会。见对方远去,夏静石随之用水将桌中痕迹弄掉,拿起纸条,仔细端详,“守拙且撤,机宜乘之。”
等安排好一切,夏静石这才蹑手蹑脚回屋,简单换洗一下,正欲上床,却见本该熟睡的人安然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上前揽着她细软的腰肢,轻言轻语“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凤绾月并未言语,只是抱着更紧,夏静石腾出一只手来,拿起旁边的话本,翻开,轻声读起,凤绾月这些时日不知怎么了,时常呕吐,嗜睡,她的梦魇本好的差不多了,却不想最近愈发强烈,夏静石只好读一些她喜欢的话本子,哄她睡觉。
次日,凤绾月见天色甚好,便寻思找一些花,做成糕点,见采的差不多,刚要回去,却不料出现了个讨厌人儿,夏静焱还是那般嚣张不可一世,拿起凤绾月篮子里的一束花,放在耳边嗅一嗅,“公主亲自采摘鲜花,这是要送给振南王吗?真是一片痴心感人肺腑啊!可惜我皇兄这个人,性子太倔,他一旦决定的事啊,就没有办法轻易改变,别人都不知道,朕才是最了解他的那一个。”凤绾月轻笑“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夏静焱还以为说动她,得意说“我毕竟和他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啊,我当初打他,骂他,将他囚禁于夜挺,他都不肯低头认错,他这个人啊。”
凤绾月不想理会这个疯子,径直走去,却被夏静焱一把拽住,将花插在头上,凤绾月情急之下,硬是扇了夏静焱一巴掌,“圣帝,本宫振南王妃更是夙砂公主,还望自重。”说罢,凤绾月扬长而去,夏静焱则摸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占有的意味……
凤绾月气鼓鼓回到容养殿,却见萧未然和夏静石愁眉苦脸,心下了然,夏静石恐怕无法传递信息,缓缓走到他们面前“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萧未然见她那一刻眼睛闪光一丝亮光,“王妃今日离开容养殿可有人跟着?”凤绾月闻言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有一侍卫跟着,不过见我只是去采摘鲜花,便只是在远远守在殿外,怎么了?萧未然试探开口询问夏静石,却被对方一个眼神制止,凤绾月见到这一幕,便开口“未然说”,萧未然见此只好开口,凤绾月听罢点点头,轻锤一下一旁的夏静石“这也不难啊,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定毫发无损的完成回来。”
藏书馆内凤绾月大略扫一下,注意到萧未然说的地方,连忙将书放进去,却不料刚一转头,就听见门外对夏静焱行礼的声音,果然那个疯狗一眼坏笑走进来,“振南王妃怎么来藏书阁了?”夏静焱边说边往她身后的架子走去,开始从上层翻到下层,正当要翻到那本书的时候,凤绾月灵机一动“陛下不必再找了,我告诉你便是了”夏静焱轻笑“找什么?”凤绾月似笑非笑开口“锦绣无论哪个位置的宫妃,生下皇子之后都会有画师为皇子画像,而后放在藏书阁,本宫今日前来找找景太后年轻时候的画像和我家王爷的画像,看看是不是景太后报错了孩子”夏静焱闻言恼怒不已,作势便要打她,可手却悬在半空,凤绾月见此轻笑,行礼告退。
凤绾月一踏入宫殿,夏静石就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揽过,“没事吧?遇到夏静焱了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凤绾月轻轻拍拍她,示意有人,夏静石这才放开她“遇到了,没事,和太后比,他不算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白守拙带着一波宫人走进来,将菜放在桌子上,看着满桌夙砂家常菜,凤绾月心下疑虑,与夏静石对视一眼,不是他?白守拙恭敬上前开口“朕深知振南王妃客居圣京,难免思乡,今特命御膳房烹制夙砂美食,助王妃一解思乡之苦,请王妃安心享用,另外陛下还说今日藏书阁一会,万分喜悦。”白守拙说完边走了,凤绾月听到那一席话,顿时头疼不已,连忙让人撤走这些,夏静石快步走到他身边,搀扶着她坐下,“怎么了?来人传太医。”凤绾月紧忙拦住他,轻轻摇头“我有了一个月身孕。”夏静石瞳孔紧缩,欣喜若狂,一时不知怎么好,凤绾月见此故意打趣“你不想要。?”夏静石闻言紧紧握着她“不是,我是不知道怎么高兴,太好了,阿月,我们有孩子了。”殿内众人无不为他们二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