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灿若星河阁」的生意如火如荼，冯灿彻底体会到了“搞事业”的快乐与充实。她不再是那个只能依靠身份和财富挥霍的公主，而是凭借自己的（跨时代）眼光和努力，真正创造了价值，赢得了（女性市场的）认可。这种成就感，比买到一百件限量款法器还要令人满足。

她甚至无师自通地搞起了“限量发售”、“节日礼盒”和“会员积分”制度，将现代商业营销手段玩得风生水起，牢牢抓住了极星渊仙子们的心，也抓住了她们的灵石袋。

荷包前所未有的鼓胀，连带着冯灿的底气和腰杆都挺直了不少。现在她去“骚扰”纪伯宰，心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是“啊啊啊男神看我一眼！我该怎么做才能吸引他？” 现在是“啧，这男人虽然帅，但好像也没那么高不可攀嘛？本公主现在可是有产业的人了！”

这一日，冯灿带着新一季的“主打新品”——一套号称能“提升气运、招桃花”的“锦鲤系列”彩妆，再次造访纪伯宰的府邸。

她今日的妆容也格外用心，正是她自己设计的“星眸流霞妆”，眼尾点缀着细碎的星闪，随着眼波流转，光华熠熠，与她身上那件新裁的、绣着暗纹星图的衣裙相得益彰，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耀眼。

纪伯宰正在书房与属下商议要事，听闻她来了，竟罕见地没有让她在偏厅等候，而是直接请了她进去。

冯灿有些意外，但还是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对上纪伯宰那双深邃眼眸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下意识地躲闪，而是落落大方地展颜一笑：“纪大人，忙着呢？我没打扰吧？”

纪伯宰挥手让属下退下，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审视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他自然看出了她今日的不同，不仅仅是妆容，更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神采。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怎会是打扰。”纪伯宰语气依旧平淡，却抬手示意她坐下，“听闻公主近日的‘灿若星河阁’生意兴隆，日进斗金，恭喜。”

哎？他竟然主动提这个？ 冯灿心里的小尾巴差点翘起来，面上却故作矜持：“哪里哪里，不过是小打小闹，混口饭吃，比不得纪大人运筹帷幄。”

她将带来的“锦鲤系列”礼盒推到纪伯宰面前，笑容狡黠：“这是我们店里的新品，据说能招好运哦！送给纪大人，聊表心意。” 心里暗搓搓地想：最好能招来你喜欢我的运气！

纪伯宰看着那包装精美、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礼盒，没有立刻去接，反而身体微微后靠，倚在椅背上，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她：“公主近日，似乎心情甚好？”

“那是自然！”冯灿忍不住开始分享她的“成功学”，“自己赚钱自己花，感觉当然好！纪大人你是不知道，研究出一款爆款口红色号有多难，调配粉底的肤感和遮瑕度又有多费心神，还有那些营销策略……哦对了，我们店最近还推出了‘私人订制妆造’服务，预约都排到下个月了！”

她侃侃而谈，眼睛亮晶晶的，全然没了往日在他面前那种小心翼翼和花痴模样，反而像只炫耀自己宝藏的小仓鼠。

纪伯宰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发现，当她谈论这些“事业”时，整个人仿佛在发光，那种鲜活和灵动的气息，与他记忆中那个或骄纵、或阴沉、或只会笨拙示好的天玑公主截然不同。

直到冯灿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抛出一个让冯灿差点呛住的问题：

“所以，公主近日来我这里的次数减少，是因为……忙于生意，无暇他顾？”

冯灿：“？？？”

她眨巴着眼睛，有点懵。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酸？不对不对，一定是错觉！纪伯宰怎么可能会酸！

她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再忙也不能忘了纪大人你啊！我这不是一有空就来了嘛！”（内心：虽然确实觉得来你这里不如数灵石快乐了。）

纪伯宰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忽然道：“公主的店铺……可有男子适用的产品？”

冯灿更懵了：“男、男子的？”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纪伯宰，他肤色白皙，五官俊美无俦，气质清冽，还需要化妆？那不是画蛇添足吗？

“例如，”纪伯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能改善……倦容，或是提亮气色之物。”

冯灿福至心灵，瞬间懂了！他这是……委婉地表示需要保养品？或者遮瑕膏？看来他最近真的很忙，都有黑眼圈了？（其实她并没看出来）

“有有有！”冯灿立刻进入“金牌销售”模式，“我们虽然主打女客，但也有一些基础款！比如这款‘灵泉修复精华’，保湿焕亮效果一流！还有这个‘无痕遮瑕笔’，一点点就能盖住瑕疵，保证自然！纪大人你需要的话，我明天就让人送一套过来！”

看着她瞬间进入工作状态，热情推荐的样子，纪伯宰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便有劳公主了。”他淡淡道，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从纪伯宰府上出来，冯灿还有点晕乎乎的。纪伯宰不仅关心她的生意，还主动问她要产品？ 这、这算不算是攻略路上的一大步？

她摸了摸自己因为兴奋而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美滋滋地想：看来，女人果然还是要经济独立，有自己的事业，才能更有魅力啊！

嗯！以后要继续努力搞事业！用才华（和财富）闪瞎纪伯宰的眼！

而书房内，纪伯宰看着桌上那套“锦鲤系列”彩妆，以及冯灿留下的那瓶试用装的“灵泉修复精华”，沉默良久。

他拿起那瓶小巧精致的精华液，在指尖摩挲着，眼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语：

“天玑，你究竟……还有多少面，是我未曾见过的？”

他似乎，真的对这个越来越超出掌控的公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浓郁的兴趣。

这股兴趣，甚至暂时压过了他对她背后可能存在的“筹划”的怀疑。

极星渊的局势依旧暗流汹涌，沐齐柏的阴谋，明意的离去，言笑的守护……一切都未改变。但在这漩涡的中心，公主殿下却凭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妆术”和商业头脑，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并且，似乎……终于让那位始终置身事外的纪伯宰大人，真正地将目光投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