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3年3月的普鲁士，腓特烈·威廉三世站在柏林皇宫的阳台上，双手背在身后。楼下的士兵押着法军俘虏经过，皮靴踏地声回荡在石板路上。国王嘴角微微翘起，“嘿嘿”一声轻笑，“瘟疫可是上帝赐给咱的礼物啊，让法国人自个儿打自个儿吧。”首相布吕歇尔眉头紧锁，额头上皱纹像干裂的土地，“陛下，城外搁着的那些俘虏尸体，开春后细菌不得冒出来喽。”国王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别管那些，只要能削法国，这点代价算个啥。”
可他哪知道呢，一场春雨悄无声息地落下。城外的尸体散发着腐臭味，吸引来成群的乌鸦，“嘎嘎”的叫声让人心里发毛。科隆的面包师海因里希一大早出门采购，刚走到城门，一只乌鸦猛扑下来，“啪”地啄了他手一下。他“嘶”了一声，没当回事。回家后，手背越来越烫，到中午时，手臂皮肤变成酱紫色，指尖还开始抽搐。
“海因里希，面包好了没？”妻子敲敲门，里面没有回应，她轻轻推开门，就看到海因里希趴在揉面台上，后背一起一伏的，像是喘不上气。“你咋了？”妻子走近，刚伸手要碰他，海因里希猛地转身，眼睛浑浊得吓人，张嘴就往妻子肩膀上咬去。妻子惊叫着推开他，跑出面包店，边跑边喊：“疯子！海因里希疯了！”
可没人信她。当天下午，科隆街头出现了三个和海因里希一样的人，他们追着市民咬，被咬的人很快也变得疯狂。市民们拿着锄头、镰刀围着，不知咋杀死这些“怪物”。有人试着用绳子绑住他们，可这些“怪物”力气大得很，挣断麻绳，反倒把绑他们的人咬了。
腓特烈·约翰三世接到消息的时候，科隆已经乱成一锅粥了。“焚烧疫区！把所有感染者和尸体都烧掉！”国王拍着桌子吼道。布吕歇尔面露难色，“陛下，士兵们都不敢靠近，那些怪物太凶了。”“那就雇流民！”国王咆哮着，“给他们钱！让流民去撤尸体！”
流民彼得听闻搬一具尸体能拿一个银币，立马带着弟弟去了科隆。他们穿着破旧的皮衣，用钩子钩着尸体往火堆里扔，眼睛却瞅着尸体上的财物。“哥，你看这个。”弟弟从一具贵族尸体上摘下一枚银币，塞进怀里。彼得瞪了他一眼，“小心点，别被传染喽。”可弟弟没听。晚上回到柏林的贫民窟，弟弟就开始发烧，皮肤慢慢变成灰色。
彼得看着弟弟抽搐的样子，突然想起科隆街头的怪物，他想跑，可弟弟已经扑过来咬在他的大腿上。彼得疼得大叫，抄起板凳砸晕弟弟，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家门——他不知道，自己大腿上的咬痕，已经成了柏林瘟疫的导火索。
1814年5月，俄国士兵进入柏林时，彼得正躲在街头的垃圾堆后，看着俄军军旗在市政厅上空飘扬。一个俄国军官走过来，用皮靴踢了踢他，“你是普鲁士人？”彼得点点头，军官冷笑一声，“从今儿起，这儿归俄国管了，你们的国王，就是个傀儡。”彼得看着军官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大腿上已经结痂的咬痕，突然觉得，自己当初搬的不是尸体，而是普鲁士的国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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