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心意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切出细长的光带。穆祉丞踩着点冲进办公区，手里攥着便利店的三明治包装袋。当他看到自己工位上那个精致的浅木色纸袋时，脚步猛地顿住。

穆祉丞这是......

穆祉丞迟疑地走近，发现里面装着搭配讲究的金枪鱼牛油果三明治、新鲜蓝莓和冰镇牛奶。纸袋内侧有一行利落的字迹：「行政备餐」。

穆祉丞正愣神时，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王橹杰不合口味？

穆祉丞猛地转身，对上王橹杰沉静的目光。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便利店三明治藏到身后。

穆祉丞王总早。这是......行政部准备的？

王橹杰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他藏在身后的手。

王橹杰看来你已经自备早餐了。

穆祉丞啊，这个......

穆祉丞尴尬地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穆祉丞我习惯吃这个了。

王橹杰习惯不代表正确。

王橹杰走近一步，目光扫过那个精致的纸袋。

王橹杰公司有责任确保员工以最佳状态工作。

穆祉丞强装镇定地笑笑。

穆祉丞王总说得对。不过我真的不用特殊照顾，这样......不太合适。

这时张函瑞晃悠着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笑着插话：

张函瑞哟，小穆这是嫌弃我们行政准备的早餐不够档次？

穆祉丞急忙解释

穆祉丞不是的张总，我是觉得太麻烦......

张函瑞麻烦什么？

张函瑞拿起那瓶牛奶看了看。

张函瑞这可是王总特意吩咐行政准备的最高标准。是吧，老王？

王橹杰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看着穆祉丞。

穆祉丞感到一阵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说。

穆祉丞我真的受之有愧。王总，我只是个借调员工，不该享受这种待遇。

王橹杰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

王橹杰语气不容置疑。

会议室里，项目讨论正在进行。穆祉丞汇报到一半，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去白板前演示。

王橹杰坐着说。

王橹杰突然开口说。

穆祉丞动作一顿。

穆祉丞王总，这个模型用图示会更清楚......

王橹杰我说，坐着说。

王橹杰抬起眼，目光沉静。

王橹杰你的表达能力足够胜任。

会议在诡异的安静中结束。等其他人都离开后，王橹杰叫住正要溜走的穆祉丞。

王橹杰你在躲我。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穆祉丞后背一僵，强作镇定地转身。

穆祉丞王总想多了，我只是赶着去修改方案。

王橹杰走近，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王橹杰昨晚加班到那么晚，今天又这么早到公司。你很拼。

穆祉丞应该的。

穆祉丞盯着那杯咖啡，没有去接。

王橹杰怕我在里面下毒？

王橹杰微微挑眉。

穆祉丞不是！

穆祉丞急忙否认，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咖啡。

穆祉丞谢谢王总。

王橹杰穆祉丞

王橹杰的声音突然放轻

王橹杰告诉我，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穆祉丞握紧咖啡杯，指节泛白。

穆祉丞王总，我们只是工作关系。您这样......会让人误会。

王橹杰误会什么？

王橹杰又逼近一步。

穆祉丞误会您对我......

穆祉丞猛地刹住话头，脸颊发烫。

王橹杰轻轻拿走他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

王橹杰如果我确实对你有工作之外的期待呢？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炸响在穆祉丞耳边。他慌乱地后退。

穆祉丞王总，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穆祉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穆祉丞王总，我们都是男人。您是我的上司，我是您的下属，仅此而已。

王橹杰仅此而已？

王橹杰重复着这句话，眼底掠过一丝穆祉丞看不懂的情绪。

晚上加班时，穆祉丞刻意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才收拾东西。就在他以为成功躲过一劫时，内线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