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在少年们手中飞速传递,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穿红球衣的少年猛地变向突破,手臂一抬,篮球擦着篮板精准入网,场边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
"哇瑟赢了"14班女生高呼道。
颜素和张晓晓说她准备回去多复习昨天学的功课了,张晓晓也不好强求便让她走了。
说实话颜素真的对这些都不是很感兴趣,她一心只想着能好好学习努力考出这小县城。一个生活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
走在半路时突然看见一个倒地男生正躺在高一教学楼后面,颜素赶忙叫了人把他送到了医务室,王宇恒手上的血还不停沿着指缝淌
颜素看见那鲜血突然身体难受,脑子剧烈疼痛,连带着眼睛都开始发花,额头直冒冷汗。无数陌生的画面突然冲破脑海,一幕一幕播放着。
我想起来了顾昀舟,你是我的夫君,而我是江家二小姐江玉莲。
景曜三十七年 秋
朱雀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绸缎庄的幌子在秋风里晃着艳色,茶肆里说书人拍着醒木,讲的仍是“万国来朝,岁稔年丰”的景曜盛世。宫墙内却另一番景象——户部尚书府的密宴从黄昏续到深夜,鎏金酒盏里晃着琥珀色的酒,席间交换的田契与官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御史台的弹劾奏折堆在案头,墨迹早已干涸,却连皇帝的御案都未曾靠近。
边境的狼烟是在十月初冒起来的。北狄铁骑踏破雁门关的消息传至京城时,朝堂上还在为中秋祭天的礼制争论不休。当敌兵已至离京城不过百里的驿站时,大臣们才慌乱地翻找兵符,却发现兵部库房里的铠甲早已锈蚀,粮仓中连三个月的军粮都凑不齐——那些本该充作军饷的银锭,早已变成了尚书府后院里新起的楼阁,变成了宦官腰间玲珑剔透的玉佩。
城墙上的守兵握着断了柄的刀,看着远处尘烟滚滚的敌军,再回头望向皇城深处那片依旧歌舞升平的宫苑,突然觉得,所谓的景曜盛世,不过是一场裹着金箔的梦,如今,终于要碎了。
江府还是一如往日的琼楼玉宇,江家五个小姐自来是锦衣玉食。
可只有江府二小姐江雨莲知道江府后面的肮脏和虚伪。
当今京城还算的上是繁花似锦,国泰民安。
江府大公子江赵何是出了名的玩物丧志,经常去青楼寻花作乐,去赌坊呼卢喝酒。都败了江府一亩田地。江府老爷子为了这个败家子费了不少心思,可惜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样都要忍气吞声。
刚好金秋时节,秋高气爽,没有夏日那样酷暑,没有冬日那样严寒。秋风拂过,让人浑身畅爽。
本来江月莲是想出府为三妹准备生辰的,可这好巧不巧,遇到了某位故人。
江赵何酒气熏天的搂着一位娘子,那娘子着一身绛红裲裆外搭,配着素色长裙,腰间布片拼接的腰襴格外雅致。她步履轻缓,如弱柳扶风,面若桃花,笑起来梨涡浅现,满室宾客都不禁看怔了神。
大哥这次不知道又要赔多少,正好抓个真身,他也百口莫辩。江雨莲心想着,偷偷进入赌坊。
"江公子今日带了个好货啊,这么貌美的娘子啊,比以往的都格外艳丽"那些醉酒的宾客眼神迷离,满脸酡红。
"来继续来,都一起来我就不信我老江运气这么差天天败"江赵何已经神志不清了。
江雨莲刚掀开幕布踏入赌坊,一股混杂着酒气、汗味与香粉的热气便扑面而来。案几上骰子掷出的脆响、赌徒们或狂喜或嘶吼的叫喊此起彼伏,烛火晃得满室人影乱晃,连空气里都飘着股让人发慌的燥热。
终于在人群中寻找到了江赵何。
"老江啊你看你这手气,真是你们江府的光荣啊"一位酒友乐呵呵道。
江赵何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刚想开口就倒在地上昏昏欲睡了。
江雨莲见到这副场景也是无语到了,祖辈辛辛苦苦打造出来的江府被这么个败家子给糟蹋了,怎么对的起祖先啊。
这时江赵何的酒友见 姜雨莲今日着一身月白纱裙,裙裾绣着银线缠枝莲,走动时纱衣如烟似雾般轻扬,发间仅簪一支白玉簪,垂落的珍珠流苏随步履轻晃。烛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周身拢着层柔光,远远望去,竟真如月下凌波而来的仙子,不染半分人间烟火。
"啊呦小妹妹,陪哥哥玩玩啊"一位酒友大口喝着酒见到江雨莲瞬间来了兴致。
江雨莲瞬间被恶心到了,瞬间往后退了几步"我是来找我家大哥的,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啊呦啊呦啊呦,小丫头长得那么动人,怎么说的话哥哥们不喜欢啊"酒友相互看着对方调侃道。
"老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有那么多漂亮姑娘粘着他啊"
这时候有个酒友忽然伸手抓住江雨莲道"老江还欠我200两白银呢,你说怎么办,不如陪哥哥们好好玩玩"
江雨莲见状慌了神,不停挣脱,可他们手劲着实大,江雨莲怎么甩都甩不开。
这时 一位少年青衫广袖随微风轻扬,身姿挺拔如松准备往他们身边走去。他右手修长的手指间,正漫不经心地转着只羊脂白玉镯,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柔光,与他眉目间的清雅相映,端的是风度翩翩,让人移不开眼。
江雨莲见准时机,用全身力撞了那位公子。
那位少年被撞的措手不及,手上的玉镯没拿稳便摔碎在了地上。
江雨莲见状喊道"是我撞了你的玉镯子"
那位少年见她神情慌张的样子顿时有点好笑。那几位酒友本来还想继续拉着那位女子可眼神对上了那位少年瞬间变得惶恐不安。各个都着急跑开了。
江雨莲望见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心中顿时一股后怕,不会撞上大佬了吧!
"姑娘我这玉镯在京城也是数一无二的,见姑娘这身穿搭看起来也不像皇室的公主,你怎么赔啊?"那位公子轻笑道。
我就知道大事妙,江雨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倒霉虫。
"公子实不相瞒,我一个弱女子一直活到现在真的不容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我到处流浪吃树叶啃树皮,最后被一个好心人家收养,让我当他们的女佣,我寻思着这日子就那么过吧,没想到遇到了我的丈夫就是这位倒地的男子,他诱骗我卖身卖艺,把我赚来的钱拿去赌博最后输了一屁股债,今天我去找他差点被……"江雨莲也没咋思考就突然说了出来,假装哭,但愣是挤不出眼泪,只好捂住眼睛做一些哭的动作,能混多少是多少。
"既然姑娘生活如此不易,那在下也不为难姑娘,不过姑娘钱还不起到可以欠个人情嘛"那位公子靠近她对他轻声道。
"什么人情"江雨莲不敢把手放下怕露馅。
"敢问姑娘的芳名"
"本女子叫作李娃,不过公子喜欢怎么唤就怎么唤"
"李娃?那太巧了我叫桃娃"
……
这都跟谁和谁啊,江雨莲觉得这男子有点胡搅蛮缠的,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纨绔子弟一般。
“公子你真是说笑了,那我也坦白了本小姐是京城二小姐,这个喝醉酒的是我的兄长,你的玉镯我打碎了自然会赔,明日午时就在这地我会派人给你5000两银子的。”江雨莲也不想和这种纨绔子弟废话太多干脆直接坦白了。
“江府二小姐确实讲究个诚信”那位少年缓缓道。
"那是肯定的,我个女子出门在外做的一举一动都是我们江府的形象,如果我们江府像你们这种吃喝嫖饮的那我父亲自然在人们心中会变得行尸走肉一般,也是当不了大官的"突然江雨莲靠近他,凑到他耳朵说“你说对吧公子哥”
那位少年愣了一下便露出哑然失笑的表情。
"姑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哦?看来这位公子可不是外界那般多说的那种,难不成是有实权的?时辰也不早了再见了公子哥”江雨莲拖起醉酒的江赵何走出了廊坊,上了一辆车轮边缘裹着银条,辐条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的马车。
"昀爷这小女子看起来脾气不好惹啊"旁边的侍从对着顾昀舟劝道。
顾昀舟低头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