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双眼彤红的瞪着江雨莲,破口大骂道“你知道你是再说什么吗,你好好的一个小姐不做非要去逞什么能?这种事情需要你管吗”
江雨莲听后不服气的回怼道“小姐?我算是哪门子的小姐,你们把我当过小姐吗?”
江老爷冲到江雨莲的面前挥手想扇她,就在苍老的手掌快落入江雨莲白嫩的脸上时,顾昀舟握住江老爷的手腕。
“江老爷,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江老爷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外人在,只好转身说道“从今往后,你与江府再无瓜葛”江老爷说完便离开了松鹤堂。
江赵何站起身来走到了江雨莲的身边,唉声叹气道“对不起妹妹是我牵累了你”
江雨莲摇了摇头道“没事的”
随后江雨莲转身对上顾昀舟的眼神“顾大人,既然事到如今,我也与江府断绝了关系,顾大人不必再对我很客气,我现在只是个下人,不过我还是愿意替我大哥辅佐顾大人。”
顾昀舟整理好了衣服,转身离开松鹤堂对着江雨莲说道“明日午时我会派人来接你,但愿你不要改变主意。”
江雨莲回了个是。
虽然不知道顾昀舟会抱有什么目的,但总归离开了江府的束缚,调查母亲的死亡还是得去趟扬州。
江雨莲替大哥辅助顾昀舟很快被传来。
骂声也随之而来。白眼狼,婊子各种各样的,但江雨莲反倒不是很在意,她也习惯了江府人的冷漠与虚伪。
到了夜晚,京城暮色漫过正阳门的飞檐,鎏金铜铃在晚风里轻晃,将白日的喧嚣摇成细碎余响。街角的灯笼次第亮起,朱红纱罩裹着暖黄光晕,从棋盘街一直铺到烟袋斜街,倒似把银河裁成了人间长卷。
各种格式的玩意,小吃琳琅满目。
小饭馆里,峰羽翼正大口吃肉,对面的江雨莲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了。
“怎么不吃啊,不开心啊?”峰羽翼疑惑的询问道。
峰羽翼虽然与江雨莲只认识一年多,但江雨莲一直把峰羽翼当成弟弟,很喜欢找他谈论心事。
“你什么时候去扬州?”江雨莲随手拿了桌上的水果品尝了起来。
“下周,你呢?”
“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我有事情还没有完成”江雨莲坦白道。
“什么事情啊”峰羽翼来了兴致。
“没什么,应该会一帆风顺吧”江雨莲祝愿道。
峰羽翼见她愁眉苦脸的,从后面拿了个礼盒递给她。
江雨莲指尖轻捻锦盒鎏金扣,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盒盖缓缓掀开。刹那间,一缕温润柔光自盒中漫出,映得她鬓边银钗都似染了层暖意——盒底素色绒布上,静静卧着只羊脂白玉镯。
那玉质莹润如冻雪,触手生温,圈口打磨得圆润光滑,贴在腕间竟似有暖意流转。她指尖摩挲着镯身,忽觉触到细微纹路,凑近灯下细看,才见镯内侧用浅细阴刻手法,刻着“念安”二字。
这二字正是她的乳名,笔画间藏着几分稚拙的温柔,想来刻时定是极用心的。玉光映着她眼底泛起的轻雾,连带着那“念安”二字,都似浸了母亲的牵挂,在灯下静静诉说着绵长情意。她轻轻将玉镯套入腕间,大小竟分毫不差。
“谢谢你,花了不少钱吧”江雨莲眼眶时润了起来。
峰羽翼摇了摇头说了句“没有还好,你喜不喜欢”
“很喜欢”江雨莲心里暖暖的。
峰羽翼望着她看了好久 ,你喜欢就好,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第二日正午。马车缓缓开到江府,今日江老爷一直呆在房间不肯出来,陪着江雨莲的只有纸鸢。
车夫下来接江雨莲,纸鸢紧紧握住江雨莲的手“小姐,你走了我可怎么办。”
江雨莲望了她一眼,拿出来一点银钱递在纸鸢手上“照顾好自己,我会安全的”
纸鸢含泪道了别。
一路上,路很颠簸,江雨莲只带了点钱财和衣裳,那些首饰之类的带的很稀少,也怕麻烦。
车夫驾着马车见江雨莲乖乖的坐在那安慰道“小姐不要紧张,顾公子人其实很好的。”
好也是对他们来讲,而她一个人女子无名无分,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可为了离开江府寻找母亲真相必须要经历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