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该用膳了。”
“夫人?哈哈哈哈,我算哪门子的夫人,如今新夫人已经住进了角宫,我算什么,不过一介妾室罢了。”宋凝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她本是宫尚角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们也曾敬天地、拜高堂,他们也曾洞房花烛、花前月下,难道那些情到浓时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嘛。她哭过,闹过,换来的不过是一句:
“和离书在这,你随时可以离开。”
每当回想起那个只对你温柔的宫尚角,再对比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角公子时,只觉得痛彻心扉。
"你先退下吧,我没什么胃口。"宋凌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心思重重。自从新夫人进门,宫尚角就严禁她踏出这座院落半步。丫鬟轻叹着退了出去。虽然昔日夫人待人和善,但身为下人,终究要遵从宫家二少爷的吩咐。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颈。宋凌挣扎着想抓住那双手,却徒劳无功。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时,那人松开了手。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微微颤抖,语气阴沉:"新夫人让我很满意,唯一让我不满的是你还活着。"尽管呼吸急促,宋凌还是强撑着说道:"原来宫二先生想杀我呀,是我宋凝不拾趣了,早在您要休我时就该……。"身后的人闻言,眼神愈发冰冷,仿佛有野兽潜伏其中。
“住口,我让你住口!”宫尚角厉声呵斥,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手掌重重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啪”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两人瞬间陷入了沉默。那一刻,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彼此之间悄然蔓延。宫尚角突然感到一阵空虚袭来,仿佛失去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他心头一惊,慌乱感如潮水般涌上,只能转身大步离去,不敢再停留片刻。
宋凝轻抚着脸颊,眼中满是迷茫。她实在无法理解宫尚角的态度转变,曾经的他,对她那般温柔体贴,如今却似要将她推入死亡的深渊。宫远徵到的时候,就瞧见这么一幕。一位容貌娇美的女子,面色如纸般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脖颈上遍布青紫的痕迹。她的那双眼睛最为引人注目,往昔里闪烁着的光芒有多耀眼,此刻就显得有多黯淡无光。“呵,把自己弄得这般模样,就想博得我哥的同情?他可不会瞧你一眼,你这个坏女人。”宫远徵冷笑道。他本以为她会像以往那般毫不示弱地反驳自己,谁知回应他的只有一句轻若耳语的话:“我不懂,不懂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宫远徵凝视着陷入沉思的宋凝,不再出言嘲讽,只是悄然转身离去,未留痕迹。走在路上,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一个月前。“哥,执刃又唤你何事?又要外出么?你的伤还未痊愈,我去与他说。”宫远徵满是担忧地说道。“远徵,莫要莽撞,不是此事。”宫尚角连忙制止弟弟,生怕他做出冲动之举。“那哥,你为何……为何落泪?”宫远徵惊诧万分地询问。在他的心中,哥哥乃是世间最为强大之人,没有任何事是他办不到的,可如今哥哥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