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世内正在设宴,魏氏宗主魏宇携魏辰、魏翔、魏惜等人,与江枫眠、虞紫鸢一道出现。
聂明玦江宗主,魏公子得以平安归来,实乃我伐温大军之万幸,来诸位,我们一起敬魏公子一杯。
众人举杯,说着敬魏无羡,可当事人魏无羡却看着身后的两个位置发呆。江澄轻呼了声“魏婴”,这才将魏无羡的注意唤回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魏婴字无羡哎,魏公子,今日为何没有佩剑?
虞紫鸢魏无羡摸了摸别在身侧的笛子,刚要开口,虞紫鸢清冷的声音已在厅中响起:“他的剑,配不了了。”
满座皆惊,魏无羡、江澄、江厌离更是如遭雷击,猛地看向那道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虞紫鸢,还有她身侧的江枫眠!
江澄字晚吟娘……爹……你们……”
江厌离爹……娘……这不是真的……三个月前莲花坞……
魏婴字无羡魏无羡“噗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江叔叔……虞夫人……我没护好江澄……
姚宗主荒唐!江宗主、虞夫人分明在莲花坞之役中殉难,怎会在此?莫不是魏公子修了邪术,弄出的幻象不成!
江枫眠虞紫鸢眼神一厉,紫电(虽已给江澄,但她自身威仪仍在)似有灵韵般让姚宗主心头一紧。江枫眠温声道:“我夫妇确是被合川魏氏真神所救。”
金子勋早就听闻魏公子剑法了的,本来还想趁今日跟魏公子比试比试,可没想到连剑都不佩,如今还弄出这等障眼法,真的不肯赏脸呀。
魏婴字无羡“多行不义必自毙。”魏无羡没理会他们,只是跪在地上,看着江枫眠和虞紫鸢,满心的愧疚与茫然。
“我听说这温晁死前,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怕连他亲爹都认不出他了。”有人窃窃私语。
“是啊,我也听说这魏公子修了奇怪的法术,连符咒都透着邪门。”
姚宗主:“说不定修的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聂怀桑嘿嘿,魏兄,不如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温晁的?
虞紫鸢温氏作恶多端,死不足惜。魏婴行事,自有他的道理。
这一声“魏婴”,叫得魏无羡又是一怔。
江厌离阿羡,你知道蓝二公子和蓝姝去哪里了吗?
魏婴字无羡魏无羡回神,道:“蓝姝去休息了,蓝湛我不清楚。”
姚宗主诸位,现如今我们四大世家联手,我们迟早会灭掉温氏,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完,底下的人纷纷附和。
然而魏无羡却直接拿着酒坛离开了,魏无羡出来后来到了蓝湛弹琴的地方。
但他并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看着他的倒影,随后坐到栏杆上,喝着酒,听着曲。
魏无羡想起蓝湛同他说的话,这时候江澄也跟了出来,走到魏无羡身边。
江澄看着他,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后的沙哑
江澄字晚吟你怎么提前离席了
魏婴字无羡魏无羡反问:“你不也出来了?
江澄字晚吟我这不是担心你,你怎么满脸晦气?
魏婴字无羡你觉得呢
江澄字晚吟是因为蓝忘机和蓝姝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尤其是蓝忘机,他都对你避而不见了,你为何要来找他讨他嫌呢?还有……爹娘他们……
魏婴字无羡可能是我无聊吧。
魏无羡刚起身打算离开就被江澄拉住。
江澄字晚吟随便都替你找到了,今日为何不佩?
魏婴字无羡都说了不想
江澄字晚吟以后这种大场合不许不带佩剑,现成的没家教的话柄让人抓,走吧回席吧。
魏婴字无羡江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这个人,越想逼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偏不做!就不佩剑能奈我何!再说了我可不想跟一群不认识的人拿去比剑切磋!我的剑一出鞘,那是必须见血的!所以谁都别来烦我,干脆不带一了百了!
江澄字晚吟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秀剑法吗?
魏婴字无羡以前那是小孩,谁能一辈子是小孩啊!
虞紫鸢虞紫鸢和江枫眠这时也走了出来,虞紫鸢看着江澄,厉声喝道:“江澄!
江澄一哆嗦,转头看去。
虞紫鸢虞紫鸢走上前,扬手就给了江澄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三个月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听魏婴的话!你呢?你把家族覆灭的账算在他头上,你被温逐流化了金丹,若不是魏婴剖了自己的金丹给你,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
江澄字晚吟江澄如遭雷击,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虞紫鸢,又看向魏无羡:“你……你说的抱山散人……
魏无羡别过头,不愿看他。
虞紫鸢深吸一口气,走到魏无羡面前,缓缓屈膝跪下。
这一下,不仅魏无羡惊呆了,江枫眠、江澄、江厌离全都惊呆了。
魏婴字无羡“虞夫人!”魏无羡慌忙要扶。
虞紫鸢虞紫鸢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愧疚:“魏婴,是我不对。以前因为你母亲藏色散人,我对你多有偏见,是我狭隘了。你为江氏,为澄儿,做到这个地步,是我虞紫鸢欠你的。”
魏无羡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说不出话。
江枫眠江枫眠也走上前,拍拍魏无羡的肩膀:“魏婴,你受委屈了。你是江氏的功臣,也是我们的家人。”
远处,蓝姝站在廊下,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悄悄红了眼眶。蓝湛抚琴的手微微一顿,琴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魏无羡拿着酒壶,却再也喝不下去,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去之后的魏无羡在床上打坐修炼,但他的神色却显得有些不适,额头上也冒着些许汗珠。
直到江厌离走了进来,魏无羡警惕地拿起了身侧的笛子,江厌离显然吓了一跳。
江厌离阿羡,我是看门没关了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