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上言的“追妻行动”越来越明目张胆。
李晓甜发现，他的手机屏保不知何时换成了她在学校文艺汇演时的照片——那天她唱《小幸运》，穿白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像揣了两颗星星。照片是偷拍的，角度有点歪，却刚好捕捉到她最灿烂的瞬间。
“你什么时候拍的？”她举着他的手机质问，脸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高中毕业那天。”他说，正在给她剥橘子，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你在KTV楼下等我，我站在二楼拍的。”
她想起那天——她穿着校服，抱着同学录在路灯下等他，心跳得像要炸开。原来他也在楼上看着她，像她看着他一样。
“那为什么现在才设成屏保？”她问，把橘子塞进嘴里，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
“因为现在，”他擦了擦手，忽然凑近她，“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你。”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李晓甜感觉耳朵要烧起来了，慌忙往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书架。书“哗啦啦”掉了一地，她尴尬得想钻进地缝。
“小心点。”莫上言笑着把她拉进怀里，弯腰捡书时，她看见他后颈上有颗小小的痣，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反击：偷拍与丑照大战】
那天之后，李晓甜开始“报复性”偷拍莫上言。她拍他低头敲代码的样子，拍他喝咖啡时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拍他打篮球时衣摆被风吹起的弧度。最过分的一次，她趁他睡着，拍了他侧脸的特写，发到朋友圈配文：“我家冰山的睡颜，禁止转载。”
结果第二天，莫上言把这张照片设成了自己的锁屏壁纸。
“你干嘛？”她举着他的手机质问，脸却悄悄红了。
“公平起见。”他说，把她的手机拿过来，点开相册，里面全是她的照片——吃饭的、睡觉的、发呆的，甚至还有张她流口水的丑照。
“莫上言！”她尖叫着去抢手机，却被他搂住腰，按在沙发上。
“别删。”他低声说，鼻尖蹭过她的耳垂，“这些是我最珍贵的宝藏。”
她忽然想起高中时，她总在他的物理练习册里夹便利贴，写些“今天也要加油”之类的话。后来他没回应，她就放弃了。现在她才知道，他每张便利贴都收着，甚至在背面写了回复：“今天也加油。”“数学最后一道大题，用辅助线。”“别熬夜，黑眼圈不好看。”
“你……”她声音发颤，“你从高中就开始喜欢我了？”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
【升温：雪夜里的围巾与拥抱】
十二月的初雪来得猝不及防。李晓甜裹着羽绒服跑出教学楼，鼻尖冻得通红，却看见莫上言站在路灯下，手里握着条米色围巾，发梢上落着薄薄的雪。
“怎么不进去等？”她跑过去，跺了跺脚上的雪。
“怕你找不到。”他说，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围巾上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雪松香，让她瞬间暖和起来。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问，手指摩挲着围巾的毛边。
“上周。”他说，忽然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你的手总是冰的。”
他的口袋很暖，像个小型的炉子。她偷偷看他，发现他耳尖也冻得发红，却固执地把她的手捂得更紧。
“莫上言，”她忽然说，“你知不知道，你像座冰山？”
他愣住，眼底闪过一丝无措：“现在也像？”
她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不像了。现在你像杯热可可，暖得我舍不得放手。”
他笑了，眼底像盛着整个雪夜的星光。他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像初雪落在掌心，像围巾裹住脖颈，像他藏了六年的喜欢，终于在这个雪夜，化成了最滚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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