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又密又急，打在铁皮窗上啪啪响。我蜷在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手机屏幕映出我浮肿的眼皮。热搜还在滚动：沈昭昭被封杀实锤，昔日小花旦沦为过气网红，靠卖惨博同情。
墙角霉斑在潮湿空气里疯长，我盯着那张拼回的海报——梦想不止于此。纸边卷起的地方像裂开的嘴，嘲笑着我的狼狈。
手机突然震动，工作室前经纪人发来消息：“昭昭，你真不该得罪那位导演。现在全网都等着看你的笑话。”
我把手机摔向墙角，充电线甩出来缠住脚踝。三个月前的画面闪现眼前：颁奖典礼后台，那个导演揪着我手腕冷笑：“你以为没人敢说？你不配站在这儿。”镁光灯下，他的指甲掐进我胳膊，红痕三天没散。
“你们逼我走到这一步……”我咬牙自语，“我会让你们后悔。”
窗外雷声炸响，一道金光从天花板劈下来。我本能地往后缩，却发现整个房间扭曲成漩涡。下一秒，我站在一片虚空里，四周漂浮着金色文字：
欢迎绑定“万人迷马甲系统”。
“什么鬼？”我抬头，声音发颤。
“宿主已确认，请选择伪装身份。”机械音响起，“伪装不同身份完成任务，可解锁技能、资源与人脉。”
我揉了揉太阳穴，怀疑自己发烧产生了幻觉。但指尖划过那些字，居然真实存在。
“失败将清零所有数据。”系统补充道。
我深吸一口气：“好，玩真的。”
任务弹出：以新身份获取十万粉丝关注，时限三天。
“三天？十万？”我扯了扯嘴角，“娱乐圈这条路被堵死了，那就换个战场。”
脑中闪过曾经演过的角色。那部拳击题材的剧，我练了半年格斗技巧。当时为了效果逼真，连肋骨都被对手踢裂过。
“地下女拳王。”我轻声说，“够劲爆。”
系统提示：【地下格斗选手】身份已激活。奖励：伪装技能+1，格斗技巧+1，初始粉丝数+500。
我回到出租屋，打开笔记本搜索地下拳馆信息。手指停在“暗夜拳馆”条目上，这是城里最火爆的地下擂台，今晚正好有新人挑战赛。
“换身衣服。”我拉开衣柜，翻出压底的运动包。里面装着旧拳击服和护具，还带着训练时的汗味。
更衣室冷白灯光照在镜面上，我套上紧身衣，绑好护腕。镜中人轮廓比从前更硬朗，眼尾细纹藏着戾气。我扯了扯头发，露出额头疤痕——那是拍戏时留下的，正好能遮住半张脸。
“沈昭昭已经死了。”我对着镜子说，“现在你是‘幽影’。”
门外传来主持人的吆喝：“接下来这位新人挑战者，名字叫‘幽影’！据说是个女人，大家欢迎！”
观众席爆发出哄笑。
“女人也敢来这儿？”
“怕不是来看热闹的吧？”
我站在更衣室门口，听着主持人介绍我的对手。
我握紧拳套，指节咔咔作响。推开铁门，刺眼聚光灯打下来。擂台中央站着个壮硕的女人，正扯着脖子活动肩膀。
主持人喊：“幽影，你的对手是‘黑豹’，体重63公斤，战绩12胜2负！”
“黑豹”是这里的常胜将军，不少男选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我深吸一口气，把护腕又紧了紧。拳套包裹着掌心，有种熟悉的重量感。
人群骚动起来。那女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肌肉虬结，眼神凶狠。相比之下，我看起来像个刚出道的小姑娘。
“害怕了？”她嗤笑一声，朝我勾手指，“赶紧认输，还能少挨几拳。”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倒计时开始。
“三——二——一！”
她直接冲过来，拳头带风砸向我面门。我侧身躲开，右肩却被扫到，后退两步撞上围绳。
“太弱了。”她甩了甩手，“真不知道你怎么敢上台。”
第二轮攻击更快，直取我腹部。我弯腰避开，借力跃起，膝盖顶上她下巴。她踉跄着后退，捂着嘴吐出血丝。
观众席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惊呼。
“干得漂亮！”
“这女人有点东西啊！”
她抹了把嘴角，眼神变得危险：“有点意思。”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们打得难解难分。她力量强，我速度快。每当她逼近，我就用灵活的步伐绕开。她的呼吸渐渐粗重，动作也开始迟缓。
我抓住机会，一个侧踢踹中她腰腹。她闷哼一声，脚步不稳。我趁势扑上去，连续三记勾拳打在她下巴。裁判拉住她手臂，示意她无法继续。
“胜者——幽影！”主持人高喊。
人群疯狂鼓掌，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站在擂台中央，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手机震动一下，系统提示：
当前粉丝数：8,247。
“才八千？”我皱眉。
“宿主，首战成名已引发关注。”系统回应，“预计二十四小时内突破十万。”
我摘下拳套，走向后台。路过观众席时，听见有人低声议论。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像不像以前那个……沈昭昭？”
“不可能，她早被封杀了。”
我勾起嘴角，转身对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闪光灯亮成一片。
手机弹出通知：某知名经纪人刚刚点赞了我的比赛视频，并留言：“有意思。”
我收起手机，走进更衣室。脱下拳击服，后背贴着的创可贴渗出血渍。撕开一看，是之前训练留下的旧伤。
系统突然提醒：“检测到情绪波动，是否触发‘旧伤回忆’剧情？”
“不。”我摇头，“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系统沉默片刻：“理解。是否开启下一阶段伪装任务？”
我整理好衣服，拿起背包：“等我先把十万粉丝的任务完成。”
走出拳馆，雨已经停了。霓虹灯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映出斑斓光影。我仰头深吸一口气，混着血腥味的空气灌入肺腔。
“这一世，我要红得耀眼。”我轻声说，“再狠狠甩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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