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小小每日在星月阁忙碌,既要打扫卫生,又要准备自己和沈砚的晚饭,还得照顾沈砚的日常起居。连日的忙碌让暮小小疲惫不堪,这天,她感觉自己快被生活的重压打倒了。
“老大,我能不能休息啊,好累啊(眨眼眨眼)。”
“你(远离),咳咳,休息的话你要干嘛。”
“老大,你想我每天都围着你转吧,即使你长的这么帅,但是我也是会审美疲劳的。(放下扫把,坐在旁边)所以,我打算领了这个月的工资出去玩,(拿起沈砚刚沏好的茶就喝)可以让我出游个五天吗?”
沈砚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垂眸沉思片刻,抬眼道:“(拿起另一杯,抿了一口,沉思)五天太久了,三天吧。”
“行吧行吧,三天就三天!(内心疯狂吐槽:果然啊,资本家都一个德行,再磨叽下去,指不定半天假都不给我了,赶紧答应了事!)
第二天,暮小小揣着刚领的赏钱,包袱里塞了两套换洗衣物,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八度——活像被解开缰绳的小马,连蹦带跳往女儿国城镇冲。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嘴里还哼着自己瞎编的小调:“打工人,打工魂,放假才是人上人!沈砚那‘祖宗’的茶杯不用洗,星月阁的灰尘不用扫,三天!整整三天自由,谁也别想管我!”
“冰糖葫芦,客官来一串吧!”
暮小小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心里犯嘀咕:“打从一出城,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跟着,怪瘆人的。也不知道是老板不放心,还是国主派人盯着。(咀嚼嚼嚼嚼)
得先找个地方落脚,来福客栈听着就寓意好,先去订间房。”
没多会儿,她就把客栈房间订好了。刚走出客栈,眼角瞥见街边布坊挂着的花花绿绿的女装,又琢磨起来:“我平时都穿男装,今儿换身女装,保准没人能认出我。去试试!”
布坊老板是个嘴甜的中年妇人,见暮小小盯着那套浅粉薄纱裙挪不开眼,立刻笑着迎上来:“公子——哦不,姑娘瞧这身?这料子是江南运来的水罗纱,轻薄得像片云,风一吹能飘起来,最衬姑娘这般灵俏模样。”
暮小小被说得心痒痒,麻溜钻进试衣间。刚把男装换下,穿上那身浅粉纱裙,抬手一摸裙摆,软乎乎的料子蹭过手腕,连带着心情都飘了起来。等梳完头妆更不得了——老板给她挽了个时下流行的“垂云髻”,鬓边还别了朵小巧的珍珠花,对着铜镜一照,镜里的姑娘眉眼弯弯,浅粉纱裙衬得肤色白净,连平时男装遮着的梨涡都露了出来,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
“我的乖乖!”老板凑过来一瞧,当即拍了下手,声音都拔高了些,“姑娘这一打扮,可比咱们女儿国最俏的花魁还亮眼,简直好过天上的仙女下凡!您瞅瞅这身段,这气色,穿啥都好看!”
暮小小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嘴角裂到耳根,手一挥就指着衣架上另外几套:“老板眼光好!那套鹅黄的、水绿的,还有那件绣小桃花的,全给我包了!不用我拎,直接帮我送到来福客栈,房号我报给你!”她一边说一边掏赏钱,打工人放假花钱的底气足足的——平时伺候“祖宗”省下来的,今儿就得痛痛快快花在自己身上!
“好嘞客人!”老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麻利地叫来伙计打包,“您放心,这就给您送过去,保准衣裳平平整整,一根线头都不乱!”
就这样,暮小小把三天假期过得比蜜还甜——白天揣着钱袋逛遍大街小巷,甜水铺的杏仁酪喝了三碗,糖画师傅给她画了只威风凛凛的老虎(结果一口啃没了),连街头杂耍班子的把戏都看了个全;晚上窝在客栈里,穿着新买的软乎乎睡裙,翻着从书坊淘来的话本,连梦里都在笑。
可到了第三天傍晚,她盯着客栈里堆成小山的包裹,突然垮脸,手里糖葫芦都不香了,戳着裙上的小桃花叹气:“快乐余额彻底空了……”
收拾东西磨磨蹭蹭,满脑子都是甜水铺多给的半勺糖、不用扫星月阁的自在。拎着行囊出客栈,脚底板发沉,一步三回头盼着续假。可转念一想,沈砚那“祖宗”还在星辰殿等着,再不回去,指不定下次请假就不是三天,是“三天不准吃饭”了。
换回男装的暮小小,一路磨磨蹭蹭往回走,到了星辰殿门口,看着熟悉的匾额,暮小小长长叹了口气,把行囊往旁边一放,瘫了瘫肩膀:“得了,打工人的好日子到头,还是乖乖回去伺候老板吧……”说罢,不情不愿地拎起包裹,一步一挪地往里走,那背影,活脱脱像被押着上工的可怜虫。
“怎么这么多东西。”沈砚指尖捏了捏袖口,示意下人把包裹搬进偏殿。
“(往门框上一靠,揉着胳膊喘气)累死了!放假不买买买,那还有啥意思!”暮小小直起身,眯眼瞅他,“倒是我不在,老板你怎么看着这么没精神?
难道是(抱臂上前凑了两步)……又熬夜啃那些破书了?”
“嗯。”沈砚耳尖悄悄泛红,声音轻了点。
(暮小小内心憋笑:这老板也太好逗了,随便说一句就脸红到耳朵根,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既然熬了夜,你先去歇着呗。”
“好。”沈砚应了声。暮小小转身进偏殿时,还忍不住偷偷回头瞅了眼他发红的耳尖,嘴角偷偷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