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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隐忍的抽泣声让沈倦心火骤熄,唯余一片惘然,摇头轻叹,固执难敌。
十指穿梭在他柔软发间,轻拢慢捻抹复挑,酥麻感如涟漪荡漾,久而久之、慢慢地、呼吸渐缓。
沈倦“你怎么会在这。”
一缕发丝绕指柔,凉意轻触,似有若无的痒意悄然蔓延、他不自觉颤了颤,才小声答到:
杨博文“没什么……”
杨博文“心情不好出来走走而已……”
他又扬起俊脸轻蹭她掌心、长睫低垂着投现出影。温顺似家犬儿贪恋暖意,眯眼沉醉指尖温度、又毫不顾忌的舔咬着她的手心。
沈倦盛怒难遏,扬手一掴,耳光清脆,那人头颈一歪,面颊顷刻浮起赤霞、高高肿起。
沈倦“杨博文。”
沈倦“给你脸了吗?”
沈倦“我讨厌别人碰我。”
沈倦“更讨厌骗我。”
他仓促间将她的手掌按在脸上,唾液未干,却粗暴地揉捏着,随即又是一记耳光。
杨博文“对……对不起……”
杨博文“我只是……我只是……”
杨博文“想要帮您擦干。”
杨博文“好痛…”
不是的、不痛的。
杨博文抿唇藏笑,却不知那急促的喘息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波澜、是,他在爽。
很爽。
可他迫切地想要她的心疼、爱怜、安抚。
他想要她。
可她会不会嫌弃自己、厌恶自己、再也不搭理他?
所以他不能明说、不能。
沈倦“你真是的。”
沈倦“龌龊、卑劣、肮脏、”
杨博文“抱歉……”
杨博文目光如丝,缠绕着沈倦的心绪、她不愿再被留下印记,想将他狠狠推开,却瞥见他耳边结痂的耳洞。
沈倦“我记得,你家里人管你很严吧。”
小指如毒蝎尾,他耳垂在拧绞中从绯红蜕为暗赭、映得她越发白皙。
沈倦“你的耳朵缺了点东西……”
沈倦“你知道要怎么做。”
沈倦“我喜欢漂亮的东西。”
沈倦“否则。”
沈倦“你知道的。”
弹指间带着狠劲、唯有那人耳垂残留的微颤证明方才的惩戒,她插兜离去的姿态如孤鹤掠水,衣摆翻飞间尽是漠然、独留他一人留在原地回味。
杨博文“沈倦……”
他一遍遍轻唤她的名字,如同虔诚的诵经,直到悸动的心跳趋于和缓,灼热的脸颊恢复如常。
可脑海中的波澜仍未停止。
轻阖双眼倚墙而立,指腹贪恋她残留的暖意与芬芳、回味着、重复着、轻喘过、
第一,只是为了吸引她的手段。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一个人。
一个叫沈倦的人。
备忘录里的日记已堆积如山,上次停笔时还是衣袂轻擦的偶遇,而今又添一场肖想。
落下最后一笔时,人早已红得不成模样、
杨博文“喜欢漂亮的东西吗……”
他反复品味这句话。
喜欢漂亮的东西。
他刚好漂亮。
她喜欢自己吧。会吧。
那枚遗忘在抽屉的耳钉。她或许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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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漪.对于小狗来说 最有效的管教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