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之外的行动

杨博文病好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变了。不再是刻意的疏离，多了些不经意的亲近。

左奇函会在杨博文熬夜时，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杨博文会在左奇函出差时，提前查好当地的天气，提醒他带伞。甚至在双方家长面前，他们的互动也变得自然——杨博文会下意识地帮左奇函挡酒，左奇函会替杨博文接住掉落的筷子。

直到杨氏集团的周年庆晚宴。杨博文被一个合作方缠住喝酒，对方步步紧逼，他实在推脱不开，正想硬着头皮喝下去，手腕却被人攥住。

“他酒精过敏，我替他喝。”左奇函站在他身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端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白酒的辛辣让他皱了皱眉，却没松开攥着杨博文的手。

晚宴结束后，杨博文扶着微醺的左奇函回家。男人靠在他肩上，呼吸带着酒气，温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脖颈。

“左奇函”杨博文轻声问，“你为什么替我喝？协议里没写这个。”

左奇函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却直直地看着他：“协议里……也没写，不能关心你。”

杨博文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看着左奇函近在咫尺的嘴唇，喉结动了动，却听见男人又说：“杨总，你脸怎么红了？”

他猛地推开左奇函，转身冲进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脏砰砰直跳。原来不知不觉间，那份冰冷的协议，早已被心动填满。

几天后，左奇函接到一个紧急项目，要去外地出差一周。临走前，他把一串钥匙递给杨博文：“工作室的钥匙，你要是有空，帮我喂一下猫。”

杨博文接过钥匙，指尖碰到他的，两人都顿了一下。

“注意安全。”杨博文说。

“嗯。”左奇函看着他，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句，“等我回来。”

左奇函出差的日子，杨博文每天都去工作室喂猫。那是一只橘猫，叫小暖，是左奇函捡来的流浪猫。杨博文坐在左奇函的椅子上，摸着小暖，看着桌上摊开的设计图，忽然觉得，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左奇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