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的第一个清晨,是在奥利奥踩奶的咕噜声和窗外清脆的鸟鸣中开始的。 阳光透过轻柔的纱帘,唤醒了卧室。林溪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但身边熟悉的温暖气息让她瞬间安心。陆辰还睡着,手臂习惯性地环在她腰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均匀。 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昨晚收拾到很晚,他眼底有着淡淡的倦色。 刚坐起身,身边的人就动了动,手臂重新揽过来,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再睡会儿。” “不了,”林溪轻声说,指了指窗外,“天都亮了。你再睡一下,我去做早餐。” 陆辰睁开眼,看了看窗外明媚的晨光,又看了看她,摇了摇头:“一起。” 两人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对方,动作间带着一种默契的体贴。奥利奥跟在两人脚边,尾巴高高翘起,对新家的早晨充满好奇。
新厨房宽敞明亮,厨具餐具都是新添置的,还带着标签。两人一起拆包装,清洗,归类摆放。陆辰负责需要力气的活儿,比如将沉重的炒锅放到灶台上,林溪则细致地擦拭着碗碟,规划着收纳的位置。 简单的早餐——煎蛋,烤吐司,牛奶。林溪主厨,陆辰在一旁打下手,递个盘子,切个水果。阳光照在流理台上,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夹杂着两人偶尔的低语和轻笑声。 “吐司好像有点焦了。”林溪看着烤面包机,微微蹙眉。 “没关系,我喜欢吃焦一点的。”陆辰面不改色地接过那片边缘微黑的吐司,咬了一口,点点头,“很香。” 林溪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心里一暖,将煎得最完美的那个荷包蛋夹到了他的盘子里。 早餐后,陆辰主动收拾了碗筷,放进洗碗机。林溪则拿着水壶,去阳台给茉莉花和其他几盆新买的绿植浇水。 奥利奥在宽敞的客厅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了两圈,然后跳上沙发,找了个阳光最好的位置,开始舔毛。 一切井然有序,充满了平淡日常的烟火气。
上午,两人各自进入工作状态。 陆辰去了书房。这里视野极佳,书桌宽大,足够他同时摆放多个显示器。他打开电脑,先快速处理了几封紧急邮件,然后与沈墨他们开了个简短的视频会议,讨论一个新接项目的技术细节。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条理分明,与刚才在厨房那个温和的男人判若两人。 林溪则在书房靠窗的那个角落,她的“专属办公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面前的书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戴着一副防蓝光眼镜,专注地审阅着出版社发来的电子稿,偶尔用触控笔在上面做着细致的批注。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陆辰偶尔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林溪翻动电子页面的细微声响。两人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却又因彼此的存在而感到一种无形的支持和陪伴。 中途,陆辰起身去倒水,很自然地也给林溪的杯子续满了温水,轻轻放在她手边。 林溪从稿子中抬起头,对他笑了笑:“谢谢。” “进度怎么样?”他低声问,怕打扰她思路。 “还行,这本章节结构有点问题,需要和作者沟通一下。”林溪揉了揉眉心。 “需要我帮你看看逻辑框架吗?”陆辰提议。他虽然不懂文学,但逻辑分析是他的强项。 林溪想了想,点点头:“好啊,等我先理出个头绪。” 这种事业上能够彼此启发、互相支持的感觉,让他们的关系在亲密之外,又多了一层坚实的纽带。
午后的阳光变得有些慵懒。 陆辰结束了一个阶段的工作,走到林溪身边。她刚结束和作者的电话沟通,正对着屏幕沉思。 “累了就休息一下。”他伸手,轻轻按摩着她的太阳穴。 林溪舒服地闭上眼,靠进椅背:“嗯,有点。你呢?” “我也告一段落了。”陆辰看向窗外,“出去走走?楼下花园好像挺不错的。” “好。”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牵着奥利奥下了楼。小区绿化很好,这个时间点人不多,很是清静。他们沿着林荫道慢慢散步,奥利奥兴奋地在前面小跑,时不时回头看看他们有没有跟上。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单纯地散散步了。”林溪感受着微风,轻声说。之前不是忙于工作,就是处于各种风波和康复之中。 “以后会经常的。”陆辰握紧她的手,“我们有的是时间。”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点点光斑。他们的影子被拉长,交织在一起,缓缓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