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金奎彬正将我抵在冰箱旁,他的吻带着汽水的甜腻和不容拒绝的侵略性。脚步声伴随着金奎彬哥哥,也就是我的丈夫,熟悉的嗓音:"我回来了,老婆,奎彬来了吗?"
我们在那一瞬间分开,像被惊散的鸟。金奎彬后退一步,抬手,用拇指指腹极其自然地擦过我的下唇,抹掉可能花掉的口红痕迹。他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眼神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滚烫的欲望,与脸上迅速挂起的,属于"弟弟"的清爽笑容割裂又融合。
"来了,哥"他扬声应道,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愉悦,听不出一丝喘息。
我背过身,假装整理流理台上的水果,手指却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播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每一次都让人濒临窒息,却又在事后,滋生出一种病态,令人上瘾的战栗。
他哥走进厨房,很自然地揽过我的腰,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惯例的吻。我身体一瞬的僵硬,但迅速软化,扮演好温柔妻子的角色。眼角的余光里,金奎彬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们,嘴角依旧噙着笑,可那眼神深处,却像幽深的潭水,暗沉得看不见底。
"公司临时有事,我回来拿份文件,马上还得走"他哥说着,揉了揉金奎彬的头发,"陪你嫂子吃晚饭,别让她一个人对付。"
"放心吧哥"金奎彬应得轻快,目光却像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我身上。
他哥匆匆上楼,又匆匆离开。大门"咔哒"关上的那一刻,厨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刚刚被强行按下的暖昧与危险,如同涨潮的海水,瞬间重新淹没了这方空间。
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我。那目光像带着实质的温度,一寸寸地刮过我的皮肤。
"吓到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低哑了许多,带着一丝玩味。
我转过身,试图维持一点作为"嫂子”摇摄欲坠的首严,"下次...别这样。”
他轻笑出声,长腿迈开,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哪样?"他明知故问,手指勾起我耳边的一缕碎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是这样?还是...像昨晚在你房间那样?"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昨晚,丈夫在书房加班,他在我房间里,捂着他的嘴,将我所有的呜咽和呻吟都堵在喉咙深处。
"奎彬......"我的警告毫无力度,更像是无力的呻吟。
"嫂子"他回应着这个称呼,语气里却充满了亵渎的意味。这个本该划分界限的称谓,从他口中吐出,成了最隐秘的情话,也是最沉重的枷锁。他俯下身,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轻蹭着我的鼻尖,是一个极致亲昵却未曾真正吻上的姿势。
"哥给我看你们选的婚礼照片了"他低声说,气息灼热,"你穿着白纱,笑得很漂亮。"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却让我心头猛地一揪。"可我脑子里想的,却是怎么把它从你身上脱下来。"
负罪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带来窒息的痛楚,却又混合着一种毁灭般的快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浸淫在背叛与谎言里,在凡长的信任目光下,疯狂滋长。
我是他的嫂子,也是他,在无数个隐秘的角落里,共同分喜罪恶与欢愉的共犯。
他最终没有吻我的唇,而是将吻印在了我的颈侧,那个被衣领轻易遮盖的地方。像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人的烙印。
"晚上想吃什么,嫂子"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弟弟模样,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
"随便......"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回答。
他笑了笑,转身去开冰箱门。阳光透过窗户,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地上,短暂地交叠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我知道这是错的,是深渊。但当他回头,用那种掺杂着欲望,挑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眼神看我 我明白,我早已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