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解后的日子安稳了不到一周,沈星澜四人刚习惯了教室里恢复的平静,一场更棘手的麻烦就砸了过来。
周三早上,班主任拿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脸色铁青:“昨天晚上,办公室的月考卷被人动了手脚,好几份试卷的选择题答案被人用铅笔改了,其中有一份,明确写着沈星澜的名字!”
这话像颗炸弹,瞬间炸翻了全班。同学们齐刷刷看向沈星澜,眼神里满是复杂——有惊讶,有疑惑,却没人像上次那样直接议论,只是互相交换着眼神,显然还记着之前几次“沈星澜他们赢了”的事,不敢轻易下结论。
沈星澜猛地抬头,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我的试卷?不可能,我昨天根本没去过办公室。”
“没去过?”班主任把那份改了答案的试卷拍在讲台上,“试卷上写着你的名字,而且改答案的铅笔痕迹,和你平时用的2B铅笔笔迹很像!更重要的是,昨晚最后一个离开教学楼的同学,说看到你和顾晨在办公室门口争执!”
“我没有!”沈星澜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力度,“昨晚我和苏雨念她们在食堂吃饭,吃完就回宿舍了,有食堂阿姨和宿舍楼下的监控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顾晨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脸色“委屈”:“沈星澜,你怎么能撒谎?昨晚我确实在办公室门口看到你了,你还拉着我不让我走,说想看看月考卷……我没答应,你就生气了,没想到你真的去改了试卷!”
顾渊也跟着开口,语气带着“无奈”:“星澜,我知道你想考高分,但也不能用这种手段啊。昨晚顾晨跟我说你拉着他,我还不信,现在看来……”
“你们血口喷人!”苟婷婷气得拍了桌子,“昨晚星澜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根本没离开过!你们就是故意栽赃!”
“栽赃?”顾晨冷笑一声,从书包里掏出一支铅笔,“这是我昨晚在办公室门口捡到的,和你平时用的一模一样,上面还有你的名字缩写!”他把铅笔举起来,班里同学都能看到笔杆上刻着的“SL”——正是沈星澜名字的首字母。
林薇薇瞬间慌了:“这……这怎么可能?星澜的铅笔一直放在笔袋里,怎么会在他手上?”
教室里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但没人敢明确站队。有人小声说“上次也是顾晨他们找事”,也有人说“这次有铅笔和人证,好像是真的”,还有人干脆低下头,假装没听见——显然,之前几次沈星澜他们“赢了”的经历,让大家都怕了,生怕自己站错队,最后被打脸。
沈暖怡坐在座位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却没说话,只是在旁边煽风点火:“老师,沈星澜平时成绩就好,要是改了试卷,肯定能拿第一……说不定之前的义卖、囤货的事,也是我们误会她了,但这次证据这么明显……”
班主任看着沈星澜,眼神里满是失望:“沈星澜,你说说,这铅笔怎么回事?还有人证看到你在办公室门口,你怎么解释?”
沈星澜看着讲台上的试卷和顾晨手里的铅笔,脸色依旧平静,没有慌乱,也没有愤怒。她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缓缓开口:“第一,昨晚我和苏雨念、苟婷婷、林薇薇全程在一起,食堂监控和宿舍监控可以证明我的行踪;第二,这支铅笔确实是我的,但上周三我就弄丢了,当时还在班里问过,很多同学都可以作证;第三,顾晨说看到我在办公室门口,麻烦他说说,我们争执的具体时间、内容,还有当时周围的环境——如果是编造的,总会有漏洞。”
她的话条理清晰,每一句都直击要害。顾晨的脸色瞬间变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具体细节,只是含糊地说:“就是昨晚七点多,你拉着我不让我走,具体说什么我忘了……”
“忘了?”沈星澜冷笑一声,“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了?还有,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我怎么进去改试卷?钥匙在老师你手里,难道是你给我的?”
班主任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钥匙——昨晚他确实把钥匙放在了办公室抽屉里,没给任何人。
沈星澜看着顾晨越来越慌乱的表情,继续说:“还有试卷上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沈星澜’,最后一个字是‘澜’,而试卷上写的是‘沈星兰’,少了三点水——我从来不会写错自己的名字。至于铅笔痕迹,只要拿我的作业和试卷对比一下,就能看出笔迹根本不一样。”
这话一出,班里的同学都恍然大悟。有人立刻说:“对!上周三沈星澜确实问过谁捡到她的铅笔!”还有人说:“她的名字确实是‘澜’,不是‘兰’,肯定是别人写的!”
顾晨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手里的铅笔都快捏断了,却还是死不承认:“我……我记错了名字!笔迹可能是你故意改的!监控……监控说不定坏了!”
沈星澜看着他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眼神冷了下来:“监控坏没坏,调出来看看就知道。老师,我要求立刻去看监控,还有,对比试卷上的笔迹和我的作业,另外,让顾晨说清楚,他昨晚七点多到底在哪里——如果他在办公室门口,教学楼的监控也应该能拍到他。”
班主任看着沈星澜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顾晨慌乱的样子,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好,现在就去教务处调监控,笔迹对比也一起做。如果真的是误会,老师向你道歉;但如果真的是你做的,学校绝对不会姑息。”
顾晨的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顾渊皱着眉,拉了拉他的胳膊,却没说话。沈星澜跟在班主任身后,走出教室时,回头看了一眼顾晨和沈暖怡——她知道,这次的栽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恶毒,他们想毁掉的,不仅是她的物品,还有她的名声和前途。但她更清楚,只要自己没做过,就永远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