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姜南天气不错吧？

姜南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戳了戳凌妤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调侃的味道。

姜南凌妤同学，你可一向不会撒谎的，说吧，是不是跟人约会去了？

凌妤咬着吸管往后缩了缩，眼神不自觉地飘向旁边那家昏黄暖光笼罩的服装店，声音细如蚊吟，带着几分心虚。

凌妤不是约会，就是……给朋友送了点东西而已啦。

姜南朋友？

姜南尾音拖长，脚步轻快地追着她往店里走，衣架上的碎花裙被带起一阵轻微晃动，柔软的裙摆在两人手臂间拂过，痒酥酥的触感让人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姜南哪个朋友能让你专门熬粥，还亲自送一趟呢？上次我让你帮我带杯咖啡，你说想睡觉，直接就把我鸽了，这事儿我可还记得清楚着呢！

凌妤指尖捏着一条裙子的蕾丝边，心跳又莫名加快半拍，脑海中浮现周屿站在厨房门口的模样，他笑容浅淡却温暖，像春日阳光般令人胸口发热。她的声音软下来，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凌妤就是……普通朋友啊，他最近挺忙的，我刚好有空而已嘛。

姜南普通朋友能让一个人笑足半小时？

姜南拿起一件紧身A字裙比划到凌妤身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姜南刚才在奶茶店等我的时候，你盯着手机屏幕直笑，连我喊你三声都没反应过来吧？

凌妤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把手中的裙子挂回去，耳尖泛起红晕，一路蔓延到脖子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她试图转移话题，语气透着明显的焦虑和躲闪。

凌妤姜小南！你快挑衣服啊，这么多款式，到底喜欢哪一件呀？

姜南盯住她泛红的耳尖，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勾住她的肩膀，语气戏谑又亲密，像只偷到了腥的小狐狸。

姜南行行行，我先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不过——下次你的“普通朋友”喝粥时，一定记得带上我啊，我也想尝尝看，是什么味道的粥能让你笑得像朵花一样。

凌妤被戳中心事，一时恼羞成怒，伸手去挠她的腰间痒处，嘴里嘟囔着：“你还好意思说！”两人顿时闹成一团。笑声夹杂着惊呼声，在安静的店铺里显得格外欢快。

姜南对不起对不起，姐，我错了，放过我吧！我请你吃饭还不行吗？

凌妤抓住机会停下手，脸上挂着狡黠的笑，语气变得格外得意，仿佛赢得了一场小战斗。

凌妤姜小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姜南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我满足你就是了。

凌妤那我要吃之前看到的那家火锅，还要配那家超贵的蛋糕，怎么样？

姜南宠溺地笑了笑，揽住凌妤的肩膀，拉着她往店外走去，脚步轻快，仿佛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姜南这么高碳的食物组合，你这是打算放弃减肥计划了吗？

凌妤放纵一餐怎么了，不行呀？还是说……姜大小姐舍不得掏钱了？

姜南现在立刻马上打车走！

火锅店内人声鼎沸，麻辣鲜香扑面而来，筷子与碗碟清脆碰撞，“咕嘟咕嘟”的汤底沸腾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偶尔爆发的欢笑声，热闹得很。

姜南凌妤，你真的打算呆在这个剧院了吗？

凌妤怎么？姜大小姐要包养我呀？

姜南我一巴掌！说正经的。

凌妤好好好。

凌妤之前那个剧院虽然倒闭了，但我发现自己更喜欢表演了。我打算先在这个剧院多接触一下舞台，然后等家里资金周转过来后，继续学习……你知道的，我想去国家剧院。

姜南凌妤，你这么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南举起啤酒，凌妤默契地碰了上去。“叮”的一声脆响，仿佛所有烦恼都消失在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