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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王俊凯有他的专属观众。
祝乐一会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到角落，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会去打扰他的训练。
但每当他一曲唱罢，或者一段舞蹈结束，第一个响起的，永远都是她用力拍红的小手发出的清脆掌声，和她毫不吝啬，有些漏风的夸奖。
“哥，超级好听！”
“哥！好看！”
她成为了他的第一个粉丝，成为他最忠实的捧场王。
祝乐一的存在，驱散了练习室的空旷和少年心里的阴霾，对于王俊凯而言，只要有这掌声和祝乐一的夸奖，这条路，似乎就不太难熬。
而也是这一年，祝乐一开始换牙了。
最先脱落的是两颗门牙，笑起来会露出一个小小的黑洞，说话总是漏风，但是在别人看来，非但不显得滑稽，反而平添了几分可爱。
她开始关注自己的牙齿，经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也会去看其他人的牙齿，但看的最多的还是王俊凯的。
某天下午，王俊凯练习的间隙，祝乐一像往常一样凑过去，仔细端详着他喝水露出来的牙齿，看着看着，她像是忽然发现了新大陆。
“哥。”祝乐一含糊不清地开口，小脑袋几乎要凑到他的脸上，“为什么你的这颗牙，看起来要比其他的牙都要尖呀？”
小女孩还没有男女之防的概念，王俊凯倚靠在墙边坐着，祝乐一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钻到了他的怀里，伸出小小的手指，在半空中点着。
“哪……”王俊凯下意识问道。
可是刚张开嘴还没有说完，祝乐一的手指已经伸到了他的嘴边，点上了那颗虎牙。
“这个。”祝乐一说着，似乎觉得触感新奇，还用指腹好奇地蹭了蹭那个尖尖。
有点痛。
一股前所未用的感觉涌上王俊凯的脑子，他猛地红了脸，虽然他的年纪也尚小，并不理解这感觉因何而起，但本能地觉得有些害羞和不对劲，只能慌忙地把祝乐一的手从自己嘴边拿开，不过到最后一刻，他又控制住了力道，动作放柔了许多。
王俊凯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祝乐一的眼睛。
今天谷施锦恰好没事，所以陪祝乐一一起来了时代峰峻，顺便看看承善安排的团队把公司处理地如何。
原本她也坐在一边，含笑看着两个小辈的互动，看着王俊凯被自家孙女闹了个大红脸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乐乐。”谷施锦慈爱地朝祝乐一招了招手。
祝乐一回头看了眼奶奶，又看了看面色通红的哥哥，意识到自己大概做了什么让哥哥不好意思的事，所以乖乖从王俊凯怀里退了出来，小跑着扑进了谷施锦的怀里。
谷施锦把小女孩抱在怀里，耐心地与人解释道。
“那是哥哥的虎牙，有的人天生就会长出那样的小牙齿，很特别，也很可爱对不对？”
“等你新的牙齿长出来，一开始也会是小小的牙尖尖。”
祝乐一依偎在奶奶怀里，似懂非懂地点着脑袋，又回头看了看王俊凯泛红的侧脸，心里迷迷糊糊地想。
原来那颗尖尖的牙叫虎牙，哥的虎牙，可爱，漂亮。
而王俊凯，他背过祝乐一跟谷奶奶，下意识地舔舐了一下方才被触碰过的牙齿。
两个孩子童年的边界，似乎在一瞬之间，悄然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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