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我好像不一样》

哥哥对我好像不一样

第二章 失控的边界

告白后的那几天，空气里总飘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

林念安没再像以前那样寸步不离地黏着我，却会在我做饭时倚着厨房门看，在我坐在沙发上时悄悄挨过来，膝盖碰着膝盖，不说一句话，只安安静静地陪我待着。那双总是亮得像盛了星子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时，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梦。

我假装没察觉这份异样，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日子，给晚归的他留灯，替贪凉的他掖好被角，可只有自己知道，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对视，都像在滚烫的火炭上行走，明明怕得发抖，却又控制不住地贪恋那点温度。

打破僵局的是一个雨夜。

我加班到深夜回家，刚推开玄关的门，就被一个带着湿气的身影撞进怀里。林念安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角，显然是在门口等了很久，连外套都没顾上穿。

“哥，你回来了。”他埋在我颈窝，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像是怕我跑掉。

“怎么不穿外套？”我皱着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果然一片冰凉。刚想推开他去拿毯子，腰却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箍住，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哥，我害怕。”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刚才打雷，我睡不着。”

我动作一顿。他从小就怕打雷，以前每次雷雨夜，都会抱着枕头跑到我房间，缩在我身边才能安睡。后来他长大些，不好意思再过来，却会在打雷时偷偷把房门留条缝，等我过去敲敲门，说句“别怕”，才肯安心躺下。

心底最软的那块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所有的克制和伪装，在他带着哭腔的“害怕”里，瞬间溃不成军。

我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是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好了，不怕了，我回来了。”

他没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我怀里又钻了钻，鼻尖蹭过我的下颌，带着湿热的呼吸：“哥，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空气瞬间变得黏稠。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紧贴着我的身体，感受到他胸腔里砰砰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让我失控的气息。理智在尖叫着让我推开他，可身体却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我缓缓抬起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怀里的少年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像是得到了某种许可，抱得更紧了。我们就这么站在玄关，任由窗外的雷声滚滚，任由彼此的心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那道名为“兄弟”的界限。

“哥，”他仰起脸，眼睛里蒙着一层水光，在昏暗的玄关灯下，显得格外勾人，“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我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踮起脚尖，试探性地凑过来，温热的唇轻轻擦过我的唇角。那一瞬间，像是有电流窜过全身，我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死死按住了后颈。

“哥，别躲。”他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却异常坚定，“我就想亲你一下，就一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就再次贴了上来。不像刚才的试探，这次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莽撞和炽热，辗转厮磨。酒精似乎还残留在他的唇齿间，混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让我瞬间失了神。

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我忘了我们是兄弟，忘了世俗的眼光，忘了所有的顾虑，只知道怀里的人是林念安，是我藏了多年不敢言说的心事。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指尖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颤抖，他的依赖。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才缓缓分开。他的嘴唇被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直直地望着我，像是在确认什么。

“哥……”

“嗯。”我应着，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伸手轻轻擦掉他唇角的水渍，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有些界限，一旦突破，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牵着他的手，走进卧室。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闪电偶尔划破黑暗，照亮彼此眼底的情愫。他像只小猫似的缩在我怀里，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腰，头枕在我的胸口，听着我的心跳。

“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他小声问，语气里带着点不安。

我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不对。念安，只要是你，就没有不对。”

世俗的眼光，家庭的压力，未来的阻碍……那些东西太沉重，可此刻，我只想抱着怀里的人，珍惜这片刻的温存。我知道，从这个吻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兄弟，而是彼此藏在心底的恋人。

窗外的雨还在下，雷声渐渐远去。卧室里很安静，只剩下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和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我抱着怀里的少年，感受着他的温度，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或许这条路会很难走，或许我们会面对很多非议，可只要身边是他，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毕竟，他是林念安，是我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几年的人，是我愿意打破所有规则去爱的人。

这层关系，既然破了，那就破到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