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可齐爻有些踟蹰,刚才穿着寝衣直接面对苏昌河算是意外情况。可现在这会....,若要穿衣服的话可就太耽误时间了。
齐爻我要...换衣服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
却得到苏昌河有些不耐烦的话语。
苏昌河不用,你裹好自己别受凉就行。
苏昌河老子倒要看看,有我坐你身边。有哪个不要命的眼睛敢瞥你。
闻言,齐爻眨了眨眼。而后动作飞快地披上斗篷将自己包裹好,脚步轻快地跟上了苏昌河。
......
虽说他是接到了任务护着齐爻,怎么情况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他手起刀落地收掉这次前来追杀团伙中最后一人的性命,身后便响起女孩脆生生的声音。
齐爻哥哥好厉害。
明明是夸奖的话语,怎么听着有些不爽是为什么?
要让一个人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情绪价值这一项就得要给足。毕竟苏昌河这人的行事风格,她颇为满意。
这样想着,齐爻再次扬起娇媚的笑容上前,递给苏昌河自己的绣帕。这帕子用料极其精贵,齐爻之所以敢拿出来给苏昌河。
正是因为前几次他都拒绝了,那么这次也一定....
等等。
她帕子呢?
她垂眸,看着苏昌河用自己精贵的帕子,擦拭着手中的血液。
齐爻......
肉疼,是真的肉疼。
突然,苏昌河身形一晃。齐爻想要伸手收回自己的帕子,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收到了自己怀内。
齐爻抬眼,这才发现苏昌河脸色有些不对劲。
她面露担忧。
齐爻你怎么了?
苏昌河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尸体。
死士。
江湖中有一种人,被主家豢养着。在行动之前会服下一种蛊,这蛊会在宿主生命垂危时,秉持着“玉石俱焚”的念头,自爆而亡。它的残体对于宿主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同样,对于杀他的人来说亦是。只要粘上宿主的血液,那么这人也会中毒。
要是对杀手以这样的方式下毒,若不是早有预料,那根本就是躲不过。
齐爻微微阔眸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苏昌河,本以为这家伙是一时兴起演戏闹着玩的。见他身子微微颤抖,可依旧紧咬着下唇。
苏昌河竭尽全力想要保持着冷静,呼吸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急促。
这时,另一边再次传来马蹄声。
苏昌河深吸口气。
苏昌河齐爻.....
苏昌河快跑....
不论现在来的是何人,是来追杀齐爻的也好,是想要“趁火打劫”的苏昌河仇家也好。
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利的。
苏昌河估摸着自己应当还有一战之力,他便是死,也得要刮对面一层皮。
可下一秒,怀中便涌入那股甜香。
齐爻好,我们走。
齐爻说着,握着苏昌河的手,让他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身上。
我们?
见状,苏昌河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一滞。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让她跑。
她艰难地拖着苏昌河,往另一边走去。
苏昌河齐爻...
疼觉像是泼了油的火,从腰椎直直烧到心口。冷汗浸湿了他的里衣,苏昌河疼得眼前有些发黑。
齐爻闭嘴。
女孩的声线清软,即使是这样“口出狂言”,也别有一番滋味。
苏昌河唇角微弯,可身子却不自觉地又靠近了她几分。涌入鼻腔中的甜香更是浓郁了几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