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第一次做,做的不好,请勿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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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林舟第一次注意到那扇门,是在画家顾野失踪后的第七天。
那扇门藏在顾野画室的最里侧,被一幅未完成的油画挡着。画中是座城市,天空低垂,街道空无一人,唯有一个穿灰风衣的男人背对观众,站在一盏路灯下。男人的脸没有画完,空白得像被橡皮擦过。
林舟是顾野唯一的朋友,也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
“他最近总说有人在看着他。”林舟对警方说,“从镜子里。”
警方没有立案。顾野是成年人,没有遗书,没有挣扎痕迹,画室的门从里面反锁。唯一的异常,是那幅画——那幅未完成的画,在顾野失踪后的第三天,男人的脸自己长出来了。
林舟亲眼所见。
他原本只是想去画室收拾顾野的遗物,却在推开门的瞬间,听见“咔哒”一声——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
画室空无一人
但那幅画,变了。
男人的脸不再是空白,而是林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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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盯着画中的自己,背对观众,站在路灯下,风衣口袋里鼓鼓囊囊,像是装着什么。
他忍不住走近,伸手去摸画的表面。
指尖触到油彩的瞬间,画动了。
不是幻觉。整幅画像水波一样荡漾,路灯的光晕变成漩涡,林舟的手指被吸了进去。
他猛地抽回手,指尖却湿透了,带着铁锈味。
不是颜料。
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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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林舟开始做同一个梦。
梦里他站在画中的街道上,天空是灰的,路灯一闪一闪。他穿着那件灰风衣,口袋里沉甸甸的。他伸手进去,摸出一把钥匙。
铜质,古老,齿痕磨损。
他走向街尽头的一扇门。
门没有把手,只有一个钥匙孔。
他插进去,转动——
然后醒来。
每次都一样。
醒来的时间,是凌晨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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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林舟决定回去。
他带上了那把钥匙——从梦里带出来的钥匙。
他醒来时,它就在他枕边。
铜质,古老,齿痕磨损。
他回到画室,推开那幅画。
画后不是墙,是门。
和梦里一模一样。
没有把手,只有一个钥匙孔。
他插进去,转动。
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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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不是街道,而是一条长廊。
墙壁是湿的,滴答着水。灯泡昏黄,一闪一闪。空气中是霉味和油画颜料混合的腥甜。
林舟走进去。
门在他身后合上。
没有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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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很久。
长廊没有尽头,只有一扇扇侧门。
每扇门上都贴着一张照片。
第一扇,是他七岁的照片,站在小学门口,脸上挂着泪。
第二扇,是他母亲葬礼那天,他穿着黑衣,低头看地。
第三扇,是他第一次撒谎,对老师说“我爸出差了”,其实那天他爸在派出所。
每一扇门,都是他记忆里的羞耻、恐惧、悔恨。
他不敢开。
直到最后一扇。
那扇门上,是顾野的照片。
顾野站在画室,背对镜头,正在画那幅未完成的画。
照片下角,写着一行字:
> “你以为你进来了,其实是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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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伸手推门。
门开了。
里面是画室。
但不是顾野的画室。
是他的童年卧室。
墙上贴满了他画的画——不是他记得的画,而是他从未画过的画。
画中,是他。
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死亡方式。
跳楼、溺亡、火烧、车祸、割腕。
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有签名:
> 顾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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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转身想逃。
门不见了。
他身后是一面镜子。
镜中不是他,是顾野。
顾野穿着林舟的衣服,站在林舟的卧室,嘴角上扬。
“你终于来了。”镜中的顾野说,“我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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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尖叫。
镜子碎了。
每一块碎片里,都是一个不同的他。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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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时,躺在自己床上。
阳光照进来,鸟儿叫。
手机响了。
是警方。
“林先生,我们找到了顾野。”
“他在哪?”
“在你家楼下。”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不是顾野。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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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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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喜欢这个风格,我可以继续写第二章:《镜中户籍》
将揭示顾野的真实身份、那扇门的来历,以及林舟为何开始忘记自己的名字。
你想我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