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早的伤势并不算太重,只是失血过多让她的身子显得有些虚弱。然而,这几日她却莫名其妙地发起低烧来,脑袋昏沉沉的。她想着,情报收集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再咬牙坚持几天就能完成任务了。况且当时情况危急,她根本无暇顾及身体的不适,甚至连吃药都顾不上。可这低烧迟迟不退
完成任务回到赤水镇后……
往后三天,刘早都陷在高烧里。她阖着眼,胳膊上的伤刚裹好新纱布。肖强去找刘司令了,张云舒就坐在床边给她擦额角的汗,指尖刚碰到她的手腕,刘早忽然抖了一下。
……
雪片子砸在脸上,像细针扎的疼
刘早背着半篓刚采的草药,腰间别着爹给的短刀,正要拐进医馆后巷,就被孟春堵在了雪堆旁。他穿了件浆洗得发白的棉袍,是他爹在粮铺当伙计的旧衣,领口沾着面粉
孟春【伸胳膊拦住路,指节冻得发红】刘早,我娘的咳嗽药呢?我爹让你爹配的,你是不是私藏起来给别人了?
刘早你娘的药早就配好了送过去了,是她自己嫌药苦给扔了,麻烦让让,这药要给山那边受伤的猎户,耽误不得。
孟春【被她的态度惹恼,伸手去夺她的药篓】猎户?一群穷酸货也配用你采的药?我要求你!立马给我娘送药!
刘早【侧身躲开,抬手推开他的胳膊,眼神利得像冰】松手!你娘的病不急,猎户断了腿
刘早再耽误就废了——我爹教的,治病不分身份,只分轻重。
孟春不分身份?我看你是眼里没我!我追你这么久,你敢这么对我?【扬手就扇在她脸上,清脆的声响砸在雪夜里】
雪粒子粘在刘早肿起来的脸颊上,凉得刺骨。她没躲也没哭,只是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着孟春。
疯了似的揪着她往墙上撞——砖缝里的雪沫落进她脖子里,她浑身打颤,却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孟春【盯着她领口露出的银锁,是她大姐生前给的,一把扯下来摔在雪地里】你大姐死了,你二姐男人也死了,你们刘家就是克人!这破东西留着干什么?
刘早放开!那是我姐的东西!
孟春【弯腰抄起墙根的劈柴棍,棍头抵着她的肩膀,狠狠往下压】还敢嘴硬?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劈柴棍砸在她胳膊上,“咔”的一声闷响——后来爹说那是骨裂,可她当时没喊一声疼,只是瞪着孟春,血渗出来,染红了雪,像医馆后院开春的海棠。孟春的骂声像冰碴子砸过来,她却只盯着那枚被碾进雪地里的银锁
刘早滚!
刘早猛然睁开双眼,额前的碎发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苍白的脸上,胸口剧烈起伏。
云舒正坐在灶边熬药,听见动静回头,看见她醒了
张云舒刘早!你终于醒了!都快吓死我了
刘早云舒……我睡了多久
张云舒五天呐大姐!
张云舒你饿不饿
张云舒我让大头做好吃的
张云舒【没等刘早回话就跑了出去】
……
张云舒端着碗热粥跑进来,塞到她手里
张云舒快趁热喝
张云舒都五天没吃东西了
张云舒先吃点轻食
刘早嗯【小口小口喝着粥】
刘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那个混蛋!
孟春是兴国粮铺伙计的儿子,比刘早大,是埋在刘早记忆里的“刺”。
他生得算不上差,却总裹着一身斤斤计较的市侩气——穿爹的旧棉袍,领口沾着粮铺的面粉,见着镇上有钱人家就堆笑,对穷猎户、老婆婆这类“没用的人”却眼皮都懒得抬。他喜欢刘早,却把这份喜欢变成了“占有”:觉得刘早是郎中的女儿,就该围着他转,他娘的药该优先,他的面子更该优先。
那场雪夜,是他骨子里的自私和暴戾彻底露了底:动手打人、踩碎她的银锁,拿“克人”的污言戳她的痛处——他从不是喜欢刘早,只是想把这个“和他不一样”的姑娘,拽进和自己一样的窄巷里,按他的规矩活。
他看不起猎户的“穷酸”,却忘了自己也不过是靠粮铺糊口的普通人;他把刘早姐姐的遗物当“晦气东西”摔碎,却没想过那是刘早心里最软的念想。
后来刘早再没见过孟春。
是爹在药铺碾药时偶然提的——粮铺掌柜托了远房亲戚的关系,把孟春塞进了伪军的队伍,没过半年竟混上了个小官员的差事。
……
作者这篇水文了
作者还有
作者要是不看长征先锋的实体书,我还真不知道刘早有两个姐姐
作者而且实体书对刘早的家庭背景说的很详细
作者而且刘早的大姐是难产去世的,二姐的丈夫去参军打仗可惜后来二姐生下儿子的时候她的丈夫却牺牲了
作者想看的宝子可以看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