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陵川大学后山。
山腰处的废弃雷达站，铁门锈得发红，门口却停着一排黑色越野车，车灯全熄，只剩引擎低喘。
林聪站在制高点，风衣猎猎，右手绷带散开，暗麒麟刺青在月光下像活物，鳞片泛着幽紫。
赵燕立在他身侧，黑色战术背心紧裹腰线，背上一把折叠MK-3弩，箭羽暗红。
叶辉、张力、陈锋、王民散在四周，耳麦亮着幽绿光点，像一群等待猎杀的狼。
对面，废弃雷达站大门缓缓拉开——
顾雪岭走出来，白衬衫袖口染血，手里提着一只银色手提箱。
他身后，六名黑衣保镖呈扇形散开，枪口统一装了消音器，冷光森森。
更后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被反绑在椅上，嘴贴胶布，眼神惊恐——
陵川大学前任董事长，顾长风，也是顾雪岭的亲生父亲。
顾雪岭把箱子放到地面，推到林聪面前，声音沙哑：
顾雪岭30%股权，原件，密码我生日
少年垂眼，脚尖挑起箱盖，扫过那一沓厚得离谱的转让协议，嗓音淡到无情：
林聪晚了
顾雪岭（瞳孔骤缩）林聪，你别太过分！
顾雪岭董事会我已经帮你稳住，顾家资金也全数冻结，你答应留我爸一条命！
林聪我答应的是……
林聪抬眼，眸色在月光里像结霜的刃，
林聪考虑
下一秒，他抬手——
王民弩箭瞬发，破空声尖啸，一名保镖持枪手腕被洞穿，枪响被消音器吞成闷哼；
叶辉贴地掠出，蝴蝶刀寒光一闪，第二名保镖颈侧血线喷溅；
张力扛起折叠棍，横扫膝弯，第三人跪地瞬间，被陈锋补了一记电击枪，抽搐着倒下。
剩余三人刚欲调转枪口，赵燕已拉弩上第二支箭，三发点射，红羽没入眉心，像给黑夜点了三粒朱砂。
全程不足十秒，雷达站外重归死寂，只剩血腥味被风卷着，灌进每个人鼻腔。
顾雪岭僵在原地，看着林聪一步步走近，少年手中多了一把黑色手枪，枪口装了消音管，像一条沉默的蛇。
林聪顾雪岭
林聪声音轻得像情人的呢喃，
林聪你知道，什么叫“考虑”吗？
“砰--”
子弹擦过顾雪岭耳廓，带起一串血珠，打入后方铁门，溅起火星。
顾雪岭浑身剧震，却咬紧牙关没跪。
赵燕抬手，按住林聪枪背，声音温柔：
赵燕留着他，还有用
少年侧目，月光下，少女睫毛在眼睑投出两把小扇，掩住眸中冷光。
林聪沉默半秒，收枪，抬脚，把顾雪岭踹得跪地，膝盖撞碎玻璃石砾，血瞬间浸透白裤。
林聪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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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十分，山脚废弃码头。
黑色快艇早已等候，马达低吼，像蛰伏的兽。
顾长风和顾雪岭被分别塞进两艘船，蒙眼，封嘴，手铐锁进船舱。
陈锋把一只黑色U盘抛给林聪，声音压到最低：
陈锋顾氏集团全部黑账，洗钱、走私、贿赂、校园贷，证据链完整，足够让父子俩在里头过完下辈子
林聪“嗯”了一声，把U盘插进口袋，转身看向江面——
远处，城市灯火倒映在水面，像一片流动的熔金，随时会熄灭。
赵燕递给他一罐冰咖啡，拉开拉环，气泡声在夜里格外清脆。
赵燕下一步？
少年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像把最后的温度也咽下去。
林聪董事会空了，学生会到手，但陵川真正的命脉……
林聪是校基金会
林聪谁掌控基金会，谁就掌控陵川的呼吸
赵燕（挑眉）基金会现任会长，是“那位”？
林聪（点头，声音低冷）唐狮的表姐，唐雪
林聪也是……
林聪我母亲的旧友
赵燕怔了怔，第一次在他口中听到“母亲”两个字。
少年垂眼，指腹摩挲着咖啡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林聪她手里，有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林聪以及……
林聪我亲生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份遗产
叶辉（耳麦）:唐雪今晚回国，航班CA827，预计凌晨四点落地，随行八名保镖，两班倒
张力（咧嘴，虎牙闪着光）要绑，还是要请？
林聪把空罐捏扁，随手抛进江面，声音被马达撕得七零八落——
林聪请
林聪用整个陵川做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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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点四十五，国际机场贵宾通道。
唐雪一身墨绿色长风衣，墨镜遮住半张脸，唇色艳得似血。
她刚走出闸口，脚步突然顿住——
整条通道，空无一人。
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尽头那盏白炽，照出少年少女并肩而立的剪影。
林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校服，右手却缠着渗血绷带，麒麟刺青在腕间若隐若现。
赵燕把弩背在身后，黑色长发被空调风卷起，像一面柔软的旗。
唐雪眯眼，摘了墨镜，露出与唐狮三分相似的眉骨，声音慵懒：
唐雪（唐狮表姐）小朋友，挡我路？
林聪抬手，一份文件滑到她脚下——
【陵川大学基金会股权转让协议】
甲方：唐雪
乙方：林聪
转让比例：51%
对价：一元
唐雪垂眸，笑了，指尖把文件弹回少年胸口：
唐雪（唐狮表姐）我若是不签？
少年侧头，赵燕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贵宾通道LED屏同时亮起，画面同步直播——
顾氏父子跪地，黑账U盘特写，血迹斑斑的转让协议，以及警方蓝红灯光闪烁的包围圈。
唐雪瞳孔微缩，终于认真打量眼前少年：
唐雪（唐狮表姐）林、聪？
林聪是我（平静）
林聪也是……
林聪林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
林聪我母亲林晚，死于十八年前一场‘意外’车祸，肇事者……
林聪是你弟弟，唐奕
林聪而你，帮他掩盖真相，用基金会洗白黑钱，对吗？
唐雪脸色终于变了，唇色褪尽：
唐雪（唐狮表姐）你有证据？
林聪抬手，陈锋从阴影走出，递上第二只U盘，声音斯文：
林聪唐女士，这里是您与顾氏、地兽三方资金往来明细，以及您弟弟肇事车辆的销毁记录，高清无码
唐雪盯着那枚小小U盘，像被毒蛇咬住喉咙。
良久，她抬眼，看向少年，声音沙哑：
唐雪（唐狮表姐）签了，你能给我什么？
林聪俯身，替她捡起墨镜，镜片擦过她指尖，声音低冷：
林聪给你一条命
林聪也给你弟弟一条……全尸
唐雪沉默，呼吸在冷白光里颤抖。
半晌，她笑了，艳色重新覆上唇角：
唐雪（唐狮表姐）小朋友，够狠
唐雪（唐狮表姐）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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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天际泛起蟹壳青。
黑色轿车疾驰在机场高速，车窗倒映出少女侧脸——
赵燕拉下遮阳板，镜子里，林聪靠着椅背，闭眼，睫毛在眼下投出两把小扇，像累极的孩童。
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右手绷带，声音轻到风一吹就散：
赵燕疼吗？
少年没睁眼，只握住她手腕，拉到唇边，吻了吻脉搏：
林聪疼
林聪疼才记得住
赵燕垂眼，指腹擦过他指节，像给一头刚撕完猎物的猛兽，系上最后的缰绳。
赵燕基金会到手，董事会清空，地兽解散，顾氏崩盘
赵燕接下来？
林聪睁眼，瞳孔深处，暗麒麟缓缓睁眼，鳞甲倒竖，像要破体而出。
林聪接下来……
少年声音低哑，却带着笑，
林聪让整个陵川，陪我一起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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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校园广播台。
所有喇叭同时亮起，电流沙沙，随后，一个清冷男声透过电波，传遍每个角落——
林聪各位同学，早上好
林聪我是林聪，新任校董事会常务董事，兼学生会主席
林聪从今日起，陵川大学基金会，由神兽战队全资控股
林聪旧规则，作废；新规则，只有一条……
林聪顺我者昌，逆我者……
林聪亡
广播结束，全校寂静三秒。
随后，宿舍区、教学楼、操场、食堂，同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喧哗——
同学（学生）1:我靠！林聪是董事会老大？！
同学（学生）2:基金会都给他了？！顾家呢？！
同学（学生）3:妈妈，我怕，我昨天还在论坛骂过他……
同学（学生）4: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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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金融实验楼天台。
城市彻底苏醒，阳光像一把刀，劈开夜色。
林聪站在栏杆前，风衣猎猎，右手绷带彻底解开，暗麒麟刺青暴露在晨光下，鳞甲泛着乌金，像一头终于睁开眼的洪荒巨兽。
赵燕从背后抱住他，黑色长发被风吹起，与少年绷带交缠，像两柄刚刚出鞘的刀，锋芒毕露，不死不休。
赵燕林聪
林聪嗯？
赵燕欢迎来到……
赵燕属于我们的陵川
少年低头，吻落在她腕间脉搏，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林聪不，是……
林聪属于我的
林聪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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