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在我身后滑落,发出巨响,我回头去看,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小花立刻跑到我身边,和我一起往棺材那边走。
里面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玄女。
不得不说,她确实长的很好看,尸身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腐烂,生前姣好的容貌根本没有被破坏。
我没再去看她的脸,因为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盒子。
我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拿出来,观察了一番,发现是机关锁。
那很简单了。
在雨时,闷油瓶教过我许多机关的解法,这个盒子虽然是把多种机关结合到一起,但只要仔细观察,解开这个机关就很容易。
里面只有一枚玉佩,再无其他。
行吧。我把玉佩拿好,去观察墓室,想找到这个玉佩的使用方法。
诶嘿,还真让我找到了。
棺材的东面有一个石柱。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凹槽。
我对比了一下,最后把玉佩放了进去。
周围响起了机关转动声。
同时,墓室正北方,一面毫不起眼的墙缓缓打开。
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小花冲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打头阵,然后走了进去。
我立刻会意,带人跟上。
狭窄的墓道里,除了我们一群人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才走到了尽头。
进入玄女墓的第二十个小时,我终于在这个墓里看到了新玩意。
那是一条河。
水明显在流动,但我们听不到水流声。
水是墨绿色的,像极了小花家里那块成色极好的翡翠,给人一种诡异的美。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触摸。
靠近,不断靠近。
“啊啊啊啊——”
两道惨叫声一前一后想起。我瞬间清醒,猛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来到这条和的边缘,想要伸手去触碰。
我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后退。在我后面也刚刚清醒的小花扶了我一下。我立刻大喊“都别碰,后退!”
但有一个人已经掉进去了,身体腐烂,在里面不断挣扎,惨叫,最后,沉没。
另一个人倒是没掉下去,只是碰到了河水,很快腐蚀掉他的手,还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胳膊肯定保不住了。
所以,只好砍下来。
我没有犹豫,立刻走过去,拔出大白狗腿。
“闭眼”
“小三爷,啊啊啊!!——”
那人坚持了没一会就晕了过去。我让其他人给他止血,准备再去看看那条河。
“吴邪,看这条河”
我听到小花的声音,快步走过去。
河水,消失了。
“怎么会,小花,你不是一直在这儿吗?”
“我刚刚看了一眼别的,再回头,这河里的水,就消失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就算水位下降的再快,也不可能会就这样消失,小花分神去看别的地方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那么多水,怎么会没的这么快。
而且,河床上一点水的痕迹都没有。
就好像,这条河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先休息”我对小花说“我们得理理。”
我们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休息,离那条河远远的。
我和小花坐在一起,从我们下来开始理。
越理越奇怪。
因为我们从这个过程中根本没有不合理的地方,一切都很顺利成章。但又处处透露着诡异。
太顺了,从进来开始。我和小花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有机关,没有粽子,从开始到现在,除了这条河,我们没遇到过任何危险。
现在,这条河也消失了。
我站起来:“不能继续往下走了,现在原路返回。”
我回头,却发现其他人都倒在地上。
然后,我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们回到了第一次休息的地方。
怎么回事。
小花也醒了,明显也很懵。
难道那只是一个梦?
这个念头瞬间被我打消,因为那个被我砍了手臂的伙计就在那边躺着,伤口还在。
证明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过的。但,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写不合理。
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必须离开。
但,我们出不去了。
无论走多久,我们都会回到这里。
刚开始以为是鬼打墙,后来我发现是根本出不去。
没办法,只能先休息。
我坐在地上,深了吸一口气,突然开始想念蛇毒麻痹神经,制造幻觉时的感觉,或者,给我根烟也行。
幻觉……等等?
我抬头,看着周围的人。
难道说,我们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在幻觉里。
我立刻起身,开始寻找这里不合理的地方。
不合理的地方,这里到底有哪里是不合理的地方。
我找了很久,最后,找到了石壁里的那朵花。
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传闻里的永生花。
我果断拔刀,将那朵花砍了。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我们刚下来的地方。闷油瓶在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眨眨眼。
不是幻觉里吧。
等会儿我旁边是谁?闷油瓶,我没带他啊?
我看了很久,没下的去手,最后拔刀,想给自己来一刀。
闷油瓶立刻抓住我的手。
“不是幻觉。”
他把刀从我手里拿过,轻声告诉我。
“你们已经从幻觉里出来了”
黑瞎子也在,他正守在小花旁边。胖子在一边看着那些伙计。
我还是不信。在这里左看右看,又捏着闷油瓶的脸反复确认。
最后,我放下心来。
嗯,确实已经出来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问。
“你知道你们走了多久吗?”黑瞎子不答反问。
“三天?”
“不不不”黑瞎子摇头“你们在这里待了三周了。我是在你们去的第二周去的杭州,结果发现你们还没回来,哑巴张和胖子倒是先来了。”
黑瞎子给还没醒小花喂了一口水,才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去问了问你们去了哪里,就来找你们了。”
原来如此。
“所以永生花是这场幻境的罪魁祸首?”
“没错,永生花靠制造幻境给人营造永生的假象,只要闻到它的花香味就会进入幻觉,当年的玄女就是这样。”
我还是觉得奇怪“第一批进来的人怎么没事?”
“因为你们倒霉啊,来的时候这玩意隔了几千年又开了。喏,我们把它烧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永生花的残骸。
然后,把它踢的远远的。
晦气玩意儿,都怪它。
胖子走过来,颇为慈祥的摸摸我的头,又板起脸开教训我:“天真,你这次可不仗义,下斗竟然不带我和小哥,你是想脱离我组织吗?”
“什么啊,我是来救人的”
“不管是什么,你总得给我们说一声,小哥见你不回来都急疯了,拉着我就往机场走啊……”
又和胖子打闹了一会儿,等其他人陆续转醒后,我们上去休整,闷油瓶和黑瞎子又带了几个人下去,看看被困在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可惜,无一生还。
回了盘口,我和小花又给手下人立了立规矩,才放心回了雨村。
这个小插曲,也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