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死寂一片，只有他们几个的呼吸声。石膏宾客们脸上凝固的笑容，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王橹杰迅速扫视四周，目光锁定在那四扇刚刚出现的门上。“情况清楚了。”他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听清，“要启动中央那个装置，需要四间房同时供能。我们得分开行动。”
没人反对。在这种地方，抱团等死不如搏一条生路。
“我和穆祉丞去东边，‘水滴’房间。”王橹杰开始分配，目光冷静地扫过众人，“童禹坤、黄朔、张子墨，你们去南边，‘闪电’房间。杨博文，左奇函，西边‘齿轮’房间归你们。张桂源，张函瑞，北边‘音符’房间。”
分组很快定下。王橹杰最后看了一眼大家，补充道：“保持警惕。有任何情况，尽量想办法联系。如果事不可为，优先自保。”
八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里是同样的紧张和决绝，然后转身，走向各自那扇未知的门。
王橹杰和穆祉丞推开沉重的金属门。里面是一个布满锈蚀管道的房间，空气潮湿，带着铁锈味。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压力表，指针危险地压在红色区域边缘。墙壁上刻着几行字：“水平衡则生，倾覆则亡。三通之阀，定其流向。”
王橹杰快速观察管道布局，手指在空中虚划。“入口在这里。如果先开左边阀门，水会灌进死胡同，压力会爆表。必须先开右上那个，接通主循环。”
“明白，哪个是右上？”穆祉丞已经走到阀门旁，双手握住转轮。
“你旁边那个。慢慢拧开！”王橹杰紧盯着压力表。
穆祉丞用力，阀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水流声轰隆响起。压力表指针微微抬起。“好了！”穆祉丞喊道。
“关掉右上！立刻开正前方这个！！”王橹杰语速很快。
穆祉丞照做。水流在管道内轰鸣，最终冲入末端一个蓄水池。压力表指针稳稳停在绿色区域。房间中央一个装置亮起蓝光，传来锁扣打开的清脆声音。
两人刚松了口气，穆祉丞忽然指着蓄水池底：“王橹杰 ，你看那是什么？”
池底沉淀着的，不是淤泥，而是无数块……各式各样的旧怀表。它们的指针都停在了不同的时刻，覆盖着一层诡异的水垢。王橹杰下意识地摸向自己口袋里的那块，金属外壳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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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禹坤一进房间就打了个寒颤。“这地方给我的感觉很差。”他小声说，眼睛不安地扫过那些裸露的电线和老式配电盘。
黄朔已经凑到墙上一幅残缺的电路图前，推了推眼镜。“交给我。这是基础并联结构，但缺了几条关键连接。子墨，你眼神好，看看图例第三排那个模糊符号是什么？”
张子墨凑近仔细辨认：“像个被刮花了的闪电标记。”
“闪电？那就是高压输出端。”黄朔熟练地拿起一根红线准备连接，又停下，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童禹坤，“你刚才说感觉不好，是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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