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浩拎着包进办公室，同事纷纷打招呼。他跟何敏问好，对方低头假装批改作业，不敢跟他对视。倪浩坐下晒太阳，何敏一直没找到机会单独聊。
下课铃响，梁气冲冲回来：“周星星太气人！作业不写也不交，被我罚站了整节课！”
何敏劝道：“他新来的，可能跟不上。”
“那也不能不写！学生交作业天经地义！” 梁喝口水才消气。
倪浩路过听到对话，说去洗手间。何敏也借口跟上，在洗手间门口叫住他：“想单独说件事，方便吗？”
“我也有事，去天台说吧，那里没人。”
何敏心跳加速，胡思乱想：万一他表白怎么办？一路上心不在焉。
到了天台，倪浩掏出烟问她介意不，何敏摇头。他叼着烟没点火：“昨晚出了点事。”
“我知道……” 何敏急忙打断，生怕听到告白。
“你都知道了？” 倪浩很意外。
何敏鼓起勇气：“我男朋友爱吃醋，要是找你麻烦，别理他，直接找我。”
倪浩有点无语，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卧底的事。不过正好，他也打算坦白：“看来受害的不止我一个。你们交往多久了？”
“半年，但我们什么都没做。” 何敏解释完才反应过来，“你说受害人？他昨晚找你了？”
“送你回家后，他带人把我拦了，差点把我送进监狱。”
“什么！” 何敏大惊失色。
何敏脸色一紧，没想到欧俊豪会做得这么绝：“我这就打电话问他！”
“不用了。” 倪浩拉住她，见她看手，赶紧松开，“他现在在警局配合调查，你找不到人的。你这男朋友虽是警察，但心术不正，你得想清楚。”
何敏懵了 —— 欧俊豪是重案组督察，怎么会吃亏？
倪浩点烟：“其实我是警察。”
“你说什么？” 何敏瞪大眼睛。
“警察，卧底。” 真相解开所有疑惑，她心里却空落落的，“牛津、西点的资料都是假的。”
“为什么告诉我？” 她突然怕他要走。
“欧俊豪也会说的。” 倪浩吐口烟，“希望你保密，我还得继续卧底。”
“你骗我，还想我帮忙？凭……” 话没说完，倪浩突然吻了她。
何敏脑子一片空白，分开后抬手要打，被拦住。她气得大喊，另一只手又挥过来，也被抓住。两人贴得极近，姿势暧昧。
“混蛋！我和欧俊豪才刚拉手……” 说着她脸就红了，不知为何要解释。
“这么说你也是第一次？” 倪浩突然觉得像中了奖。
倪浩放开何敏，刚想点烟压惊，就被她夺了去：“老实说，除了卧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年龄算吗？”
“你连年龄都造假？不会超过三十了吧？” 何敏后退两步。
“拜托，我才二十二，警校刚毕业，比你还小两岁！”
“嫌我老是吧？” 何敏更气了。
倪浩赶紧否认，被何敏连番 “审问”，直到把老底都交代清楚才罢休。下楼时，何敏故意分开走，明显心虚 —— 不想公开关系，免得被说闲话。
倪浩回办公室继续晒太阳。早上的历史课改由 hnny 仔带队训练，他照旧在旁边偷懒。抽查时，周星星心不在焉，只背出一段，其他同学却全背下来了。
“老规矩，别打脸！” 周星星护着脸。
“今天不打你。” 倪浩拿出两张纸牌，前后挂在他身上，让他站椅子上罚站一小时，不准吃饭。这是应梁他们的要求，换种方式 “精神虐待”。
下课铃一响，操场围满了人。周星星站在椅子上，前牌写 “我是猪”，后牌写 “我吃屎”，被学生指指点点嘲笑。他屈辱得想钻地缝，更难堪的是，何敏也在人群中，看他的眼神满是失望。
这笔账，周星星全算在倪浩头上。下午放学，他拉着达叔去警署找黄 sir 告状。
黄 sir 晾了他们一个多小时，进门就见周星星拿计算器算函数题：“这题你会吗？”
黄 sir 瞥了眼习题册，甩回去：“这么简单都不会，去死吧！”
“那你解下？”
“我也不会！” 黄 sir 瞪眼，“有意见？”
“当初派我卧底时你可不是这态度。”
“是你不争气！连作业都交不上，配当学生？”
“凭什么倪浩当老师开跑车，我苦逼当学生？”
“因为他官比你大！” 黄 sir 凑近，“你要是总警司，也能这么跟我说话，可惜你不是。”
“见习督察了不起？” 周星星撇嘴。
“现在是重案组组长，比你大五级！” 黄 sir 敲桌子。
周星星惊得从椅子摔下来：“他又升职了？” 达叔假装惊讶，心里暗喜能抱大腿。
“不服气就去找枪！找到连升五级！” 黄 sir 画饼。
“不是说总督察吗？”
“总警司你干不干？长点脑子！” 黄 sir 戳他脑袋。
“一个月！我肯定找到枪！” 周星星下了决心。达叔想提醒连升五级不现实，看他踌躇满志，没忍心泼冷水 —— 就你这连作业都写不完的样，还想比倪浩先找到枪？
第二天一早，周星星还是没写完作业，想借别人的抄，没人理。没办法，他出钱找人代写，半小时就搞定了。
进教室后，他见黄小龟还在抄，冷哼道：“我的早搞定了！以后没人能让我挂牌子罚站！”
刚说完，秃头老师就拿试卷进来：“随堂测验，不及格罚站一礼拜！”
周星星傻眼了，试卷上的题一道不会，想偷看黄小龟的，被挡得严严实实。他摸出大哥大，偷偷呼达叔帮忙。
达叔正扫地，只好打电话问黄 sir。黄 sir 抓狂：“这都搞不定？找倪浩去！”
“他被主任叫去谈话了，这测验就是针对他的。”
黄 sir 没办法，把警局文职全叫进办公室，帮周星星作弊。达叔在教室外，一边看答案，一边往窗户丢苹果、香蕉提示，后来没东西丢，干脆学狗叫。
秃头老师听到响动出去查看，刚好有女老师找达叔修厕所，俩人错过了。周星星苦等半天没回应，只好自己摸出课本偷看，翻书动作太大，课本掉在地上。
秃头老师拿着戒尺走过来，当场抓包，把他带到办公室。
“离谱！历史测验拿国文作弊！” 秃头老师把课本一摔。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冷嘲热讽，梁直接上手戳他脑袋，骂他白痴。周星星灰头土脸，拿手挡着脸，不敢看人。
何敏见周星星倒霉，心软向林主任求情：“他偷看的是国文课本，算不算作弊啊？”
林主任冷着脸：“作弊没跑，怎么罚？大家说说。”
秃头老师挥戒尺：“扣操行分三分，惯例！”
“别啊，扣满十二分要退学的。” 何敏继续求情，周星星顿时好感爆棚。
林主任看向梁，梁开玩笑：“劈死他！” 见众人无语，又说，“作弊是人生必经阶段，关键是要用脑。重测呗，直到他会为止。”
“你这是罚我呢？哪有时间！” 秃头老师翻白眼。
“谁让你搞临时测验？” 梁耸肩，明显指桑骂槐。林主任脸色难看，测验是他提的，只能憋着。
“倪老师，你觉得呢？”
倪浩正晒太阳，睁眼耸肩：“没意见，都行。”
何敏突然说：“我是他辅导老师，要不先见家长，了解下情况？”
周星星眼都大了 —— 他哪有家长？看倪浩事不关己，气得牙痒。
林主任拍板：“测验零分，留堂一周，扫操场两周，扣操行分五分，必须见家长！”
“我没家长！没亲戚没朋友！” 周星星破罐子破摔。
“那监护人呢？” 何敏追问。
“我自己监护自己！”
何敏愣了 —— 这赖皮样，倒有点像倪浩。难道他也是卧底？可看倪浩那模样，又不像。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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