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恢复记忆后,冲陈小刀瞪眼:“倪浩呢?”陈小刀懵了:“他没来啊。”高进心里暗骂——这混蛋下手那么狠,肯定早看穿自己装失忆了!
其实在花柳成公司被袭击时,高进摔了一跤就恢复记忆了,本想继续装傻,连高义、陈金城一起瞒,结果被倪浩搅黄。他把气撒在陈小刀身上:“你觉得我记没记起来?”陈小刀还傻乎乎佩服倪浩——打一顿就治好失忆,真厉害!
高进叮嘱陈小刀和乌鸦:“以后假装不认识倪浩,还得表现得很讨厌他!”陈小刀不懂,被高进瞪回去:“没脑子就别问!”
正说着,高义来了,一进门就抱高进:“大哥你没事太好了!”两人演着兄弟情深,门口传来倪浩的声音:“真是感人。”
高进眯眼笑:“这位警官是?”
“西区总督察倪浩,找你很久了。”倪浩开门见山,“你和陈金城的公海赌局,警方要抓他,你帮忙指认……”
“我不认识陈金城,没什么赌局。”高进直接打断。
倪浩眼神一冷:“和香港警察作对,后果你想清楚!”
“我倒想听听,倪 Sir教教我?”高进毫不畏惧。
“我会一直盯着你!”倪浩甩下话就走。
高义立刻说:“大哥,这警察太狂,要不要做掉他?”
陈小刀讽刺:“总督察说杀就杀?回头约警务处处长喝茶啊?”
高义瞪他,高进打圆场:“这警察盯着陈金城是好事。阿义,这是我徒弟陈小刀,你多带带他。”高义心里不爽,却不敢违抗。
楼下,阿珍问倪浩:“你和高进不是朋友吗?”
“他现在是赌神,我是警察,表面上不能是朋友。”倪浩笑,“私下里,我不是一直在帮他?”
高义这叛徒,偷偷把倪浩查他的事告诉了陈金城。陈金城倒不慌,反正香港和他被通缉的国家没引渡协议,只要在香港不犯法,警察拿他没辙。
决战那天,陈金城早早登了巴拿马注册的赌船——开到公海就只有巴拿马能管,他跟总统有交情,稳得很。上船就见船主兴叔跟个年轻人聊天,兴叔介绍:“这是香港总督察倪浩,来看看你和高进的赌局。”
陈金城脸微变,强笑:“倪警官欢迎!”
“别装了,你什么人我清楚。”倪浩毫不客气。
陈金城叼着雪茄:“船到公海,你想抓也抓不了。”兴叔打圆场:“倪警官把枪和证都交了,就来看看。”
倪浩在甲板看风景,高进一行人来了,独缺龙五。“你好像不惊讶我在这?”
“兴叔黑白通吃,认识你不奇怪。”高进刚说完,兴叔就出来打招呼。高义急问为啥有警察,被高进拦住:“兴叔的船没问题。”
两人目光交锋,高进笑:“陈金城爱出老千,你瞧见了告诉我。”说完带众人进船舱。陈小刀落在后面,看倪浩眼神冷漠,赶紧跟上——差点忘了高进让他假装讨厌倪浩。
两小时后船到公海,赌局要开始了。大厅里挤满人,目光全盯着赌桌两端的高进和陈金城。赌资是四大箱美元,荷官摆好牌,陈金城的助手戴高科技眼镜验牌,点头说没问题。
高义正要起身,陈小刀突然喊:“师父,让我去呗?我还没戴过这眼镜!”
“闭嘴!”高进回头瞪他,转头向陈金城道歉,“新徒弟不懂事。阿义,去验牌。”
陈金城刚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牌被他用特殊药水做了标记,只有这种眼镜能看见。高义早被收买,戴上眼镜看到标记,不动声色点头。兴叔宣布开始,荷官发牌。
第一局陈金城牌面大,却只押两万:“快 70了,留钱办寿宴。”他通过眼镜看见高进底牌是 A,知道赢面小。第二局高进牌面大,直接押五万,陈金城干脆弃牌。众人都暗叹:这老狐狸真精!
高进和陈金城赌得有来有回,可高进的钱越来越少,陈金城的筹码却堆成了山。高义小声提醒:“大哥,这是最后一箱钱了。”高进满不在乎,让荷官继续发牌。
陈金城叼着雪茄,让身边美女点火,眼神瞟着人家深 V礼服,回头就愣了——高进用明牌挡住了底牌,他刚才看美女分心,没瞅见!
“见鬼!”陈金城心里暗骂,表面却稳得很。高进明牌是黑桃 A,他是黑桃 Q,高进喊:“押二十万!”陈金城看自己底牌是方片 Q,跟了。
第二轮高进点数大,直接押五万,陈金城啪地拍牌:“不跟!”众人都暗叫——老狐狸!
第三轮高进拿到黑桃 K,直接押四百万。陈金城笑他钱不够,高进扔出个信封:“三千万瑞士银行本票。”陈金城大手一挥:“赌神的名字就值这个数,我跟!”
最后一轮,荷官发了两张扣着的牌。陈金城翻开梅花 Q,得意道:“今天运气好!”高进翻开方块 A:“好运的不止你。”
陈金城脸一沉,谁都不知道高进的底牌。荷官说高进牌大,高进叫牌。高义凑过来假笑:“进哥,这把能回本了!”高进慢悠悠道:“先看底牌。”
他揭开黑桃 A,陈金城盯着牌背的标记,松了口气——原来是张 K!三条 A对三条 Q,自己可是四条 Q,稳赢!
“两千六百万,梭哈!”高进摸了摸小指的翡翠戒指。
“我跟!”陈金城把底牌甩桌上,四条 Q!
人群里议论纷纷,高进突然笑了:“可惜你还是倒霉!”他翻开底牌——红桃 A!
陈金城瞪大眼睛,扶眼镜都不敢信。高义也懵了,明明看到是 K啊!
高进拿起底牌:“你那液晶眼镜是美国两年前淘汰的,我的隐形眼镜是西德新款,十八万美金,送你了!”又指自己摸戒指的小动作,“这五百场的铺垫,就是为了坑你这老狐狸!”
公证人兴叔一脸无奈——他压根没发现两人出老千。高进冲他抱歉一笑,陈金城输得哑口无言,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