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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初露锋芒

科学修仙,开局验证灵力方程

时光荏苒,林默和山猫在墨韵阁已安稳度过三月。

这三个月,是林默穿越以来最为平静、充实的时光。他如同海绵般汲取着墨韵阁一、二层海量的知识,分析仪的数据库急剧膨胀,对苍云大陆的认知已远超寻常散修。修为在水磨功夫和灵石的辅助下,稳步提升至炼气四层巅峰,距离五层只差临门一脚。《石肤术》彻底大成,肉身强度堪比精铁。更重要的是,他的阵法基础在七叔公偶尔的指点和分析仪的推演下,突飞猛进,已能独立布置、修复一些黄阶上品的常见阵法。

七叔公对林默愈发看重,虽未明说,但态度亲切了许多,偶尔会与他探讨一些阵法疑难,甚至允许他在修复阵法时,查阅二楼那几枚玄阶残阵的玉简。林默如饥似渴,阵法造诣与日俱增。山猫的《影遁术》和《淬毒匕法》也修炼得有模有样,修为稳固在炼气三层中期。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林默通过阅读各类风闻杂记和市井流传的消息,了解到青岚城并不像表面那么太平。城主府与三大家族、三大家族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不断。城外陨星山脉中妖兽活动近期有加剧迹象,据说深处有异宝出世的风声。而云家内部,似乎也因资源分配和下任家主的人选问题,存在着微妙的气氛。

这一日,林默正在二楼揣摩一枚关于“聚灵阵嵌套增效”的玄阶残阵玉简,分析仪全力推演着其中一处晦涩的节点关联。

突然,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喧哗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七叔公!七叔公在吗?大事不好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

林默眉头微皱,放下玉简,走到窗边望去。只见院门外站着几名身着云家护卫服饰、神色仓皇的子弟,为首一人正是曾有一面之缘的阿土,他手臂上带着伤,血迹未干。

七叔公的主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老人拄着竹杖缓步走出,面色平静:“何事惊慌?”

“七叔公!”阿土见到七叔公,如同见到主心骨,急忙行礼,语速极快地道:“禀七叔公,家族在城西黑风林的三号矿洞出事了!矿洞深处的防护阵法和预警阵法不知何故突然大面积失效,引来了大批‘噬金鼠’和一头‘铁甲穿山兽’!矿工死伤惨重,护卫队勉强挡住,但阵法不修复,矿洞守不住啊!家族阵法师都被派往城主府协助布置‘三城会武’的场地了,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执事大人命我等前来,请七叔公出手相助!”

黑风林矿洞?阵法失效?林默心中一动。黑风林是云家一处重要的低阶玄铁矿产地,三号矿洞更是主矿脉之一,若是失守,对云家是不小的损失。

七叔公听完,白眉微蹙:“黑风林的阵法,是黄阶上品的‘金刚护壁阵’和‘地听预警阵’,布置了不过十年,怎会突然大面积失效?可有查清原因?”

“还不清楚!”阿土摇头,脸色难看,“失效得非常突然,像是……像是阵基被人为破坏了!但现在没时间细查了,再拖下去,矿洞就完了!”

七叔公沉吟不语。他坐镇书楼,轻易不离,这是规矩。但矿洞事关家族利益……

就在这时,七叔公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二楼窗口的林默。

林默心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接触家族事务、展现价值、获取信任的机会!若能解决这次危机,他在云家的地位将截然不同,或许就能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接触到更核心的东西,比如……三楼的部分权限?

风险固然有,但那噬金鼠和铁甲穿山兽,分析仪资料库中有详细记载,最高不过炼气六层,且弱点明显。只要阵法能修复,借助地利,并非不可对抗。

赌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推开窗户,对院中拱手道:“七叔公,弟子林默,近日研习阵法略有所得,对防护阵和预警阵亦有涉猎。若七叔公信得过,弟子愿前往矿洞一试,查看能否修复阵法,为家族分忧!”

院中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看向窗口的林默。

阿土更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这个当初重伤被小姐所救的年轻人,才来几个月,就敢夸口修复连家族普通阵法师都棘手的矿洞阵法?

七叔公深深看了林默一眼,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缓缓道:“林默,你可知那矿洞阵法乃黄阶上品,复杂异常,且如今有妖兽盘踞,危险重重?”

“弟子知晓。”林默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自信,“弟子不敢妄言一定能修复,但愿尽力一试。即便不能完全修复,若能暂时稳定阵法,支撑到家族阵法师回援,亦是好的。弟子对预警阵和几种困敌小阵颇有心得,或可周旋一二。”

七叔公沉默片刻,忽然问道:“若阵基确是人为破坏,你待如何?”

林默目光一凝,沉声道:“先御外敌,再查内鬼。若真是人为,破坏痕迹必在,弟子会仔细勘查,上报家族定夺。”

七叔公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阿土,你带林默去矿洞。林默,此事便交予你处置。持我令牌,可调动矿洞留守护卫。凡事谨慎,以保全自身和矿工为要。若有变故,即刻发信号求援。”说着,抛给林默一枚刻有云纹的青铜令牌。

“弟子领命!定不辱命!”林默接过令牌,只觉入手沉甸甸的,这既是信任,也是责任。

他不再耽搁,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下——主要将分析仪调整到战斗辅助模式,带上了修复阵法用的灵墨、工具以及一些常用的符箓,又叫上了听闻动静、已是摩拳擦掌的山猫。

“林大哥,我也去!我的《影遁术》正好能派上用场!”山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林默点头:“好!你跟紧我,负责警戒和探查,尤其是注意有无人为痕迹。”

两人下了楼,与焦急的阿土等人汇合,骑上云家备好的追风驹,一路烟尘,朝着城西黑风林疾驰而去。

黑风林距离青岚城约百里,以出产低阶玄铁和一种名为“黑针木”的灵材闻名。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便抵达了林区深处。远远便听到矿洞方向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妖兽的嘶吼声以及岩石崩塌的巨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尘土味。

“快!就在前面!”阿土脸色一变,催促道。

众人加快速度,冲过一个山坳,眼前的景象让林默目光一凝。

只见一个巨大的矿洞入口处,淡金色的光罩(金刚护壁阵)已经变得极其稀薄,上面布满了裂纹,光芒明灭不定,眼看就要破碎。光罩外,密密麻麻数百只拳头大小、通体黝黑、门牙锋利的噬金鼠,正疯狂地啃噬冲击着光罩。更远处,一头体长近两丈、披着厚重岩石般鳞甲、形似穿山甲、头生独角的铁甲穿山兽,正用它那堪比法器的独角和利爪**,猛烈撞击着光罩薄弱处!每一次撞击,都让光罩剧烈摇晃!

光罩内,约莫二三十名云家护卫和矿工,正依托着几处简易工事,拼命抵挡着偶尔突破光罩冲进来的零散噬金鼠,人人带伤,形势岌岌可危。矿洞深处,还隐约传来惊叫和哭喊声,显然还有被困的矿工。

“林兄弟,怎么办?”阿土看向林默,现在他是主心骨。

林默眼神锐利,分析仪瞬间扫描全场。

【战场分析:金刚护壁阵能量剩余8%,核心阵基受损度65%,最多支撑一炷香。地听预警阵完全瘫痪。】

【妖兽分析:噬金鼠(炼气二、三层),数量约350,弱点:惧火、畏强光。铁甲穿山兽(炼气六层巅峰),防御极强,弱点:腹部柔软处、口腔、怕水(尤其是冰水)。】

【我方力量:护卫8人(炼气三、四层,状态差),矿工20余人(炼气一、二层或无修为),士气低落。】

【最优方案:1. 优先修复/稳定金刚护壁阵(需进入矿洞靠近阵基)。2. 清除已入阵妖兽,提振士气。3. 利用地形和剩余阵法,困杀铁甲穿山兽。】

“阿土大哥,你带人守住洞口,清理冲进来的老鼠!山猫,你潜行进去,找到阵基所在,查看具体损坏情况,并清理里面的零散妖兽,注意安全!我去会会那头大家伙,引开它的注意力,给你们争取时间!”林默快速下令,思路清晰。

“什么?你去引开铁甲穿山兽?太危险了!”阿土大惊。那可是炼气六层巅峰的妖兽!

“放心,我自有分寸!执行命令!”林默语气不容置疑,同时将七叔公的令牌亮了一下。

阿土见状,一咬牙:“好!兄弟们,跟我上!杀老鼠!”

山猫则身影一晃,如同鬼魅般融入阴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矿洞。

林默则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石肤术》微光浮现,脚下发力,如同一支利箭,冲出临时掩体,直奔那头正在疯狂撞击光罩的铁甲穿山兽!

“孽畜!看这边!”

林默大喝一声,吸引注意力。同时,他双手连弹,数张爆裂符和闪光符如同流星般射向铁甲穿山兽的眼睛和鼻孔等脆弱部位!

轰!轰!刺目的白光炸开!

铁甲穿山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虽然没受什么伤,但眼睛被强光刺痛,鼻孔被爆炸震得发痒,顿时发出愤怒的咆哮,放弃撞击光罩,转身朝着林默冲来!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地面隆隆作响!

“来得好!”林默毫不畏惧,施展出游龙步(从书楼身法玉简中学来),身形灵动,在碎石间穿梭,不断用冰锥术、地刺术骚扰铁甲穿山兽,将其引向矿洞侧面一处相对狭窄的乱石堆。

他并不与妖兽硬拼,而是充分利用分析仪的预判和地形的优势,不断周旋。铁甲穿山兽力量巨大,防御惊人,但灵活性稍差,被林默如同滑溜的泥鳅般戏弄,越发暴怒,攻击越发狂暴,却屡屡落空,反而撞塌了好几处岩壁。

另一边,阿土带领护卫稳住了洞口阵线,逐步清理冲进来的噬金鼠。山猫也传回消息,已找到阵基,损坏严重,但有修复可能,洞内残余妖兽已清除。

一炷香后,金刚护壁阵的光罩终于支撑不住,“啪”的一声彻底破碎!

剩余的噬金鼠如同潮水般涌向洞口!

“结阵!死守!”阿土目眦欲裂,怒吼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阵法,起!”

矿洞内,传来山猫一声清叱!只见矿洞入口处地面,突然亮起数道灵光,瞬间构成了一个简易的迷踪幻阵和流沙陷地阵(林默提前交给山猫的阵盘)!冲在最前面的噬金鼠顿时陷入幻境,原地打转,或者踩入流沙,行动大缓!

与此同时,林默眼中寒光一闪,与铁甲穿山兽的周旋也到了关键时刻!那妖兽久攻不下,急躁之下,露出了一个破绽——它人立而起,试图用体重碾压林默,柔软的腹部暴露了出来!

“就是现在!”

林默身形猛地一顿,不再躲闪,体内灵力疯狂运转,四层巅峰的修为毫无保留地爆发!他双手虚抱,一枚高度压缩、旋转不休、散发着极寒之气的冰枪瞬间凝聚而成!正是他结合冰锥术与从玉简中学到的灵力压缩技巧,自创的加强版冰枪术**!

“去!”

嗖!

冰枪化作一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精准无比地射入了铁甲穿山兽毫无防护的腹部!

噗嗤——!

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喷溅而出!

“嗷——!”铁甲穿山兽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嚎,重重摔倒在地,疯狂挣扎,但腹部被洞穿,已是致命伤!

林默得手毫不恋战,迅速后撤,同时双手连挥,数张缠绕符飞出,化作坚韧的藤蔓,将垂死挣扎的妖兽暂时束缚。

他看也不看结果,转身冲向洞口,人未至,数张火雨符已率先抛出,化作一片火雨,落入鼠群之中!

噬金鼠天生惧火,顿时阵脚大乱,死伤惨重。

“反击的时候到了!杀!”林默怒吼,声震四野!

“杀啊!”阿土等人见林默如此神勇,一举重创兽王,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冲出掩体,杀向混乱的鼠群!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首领重伤,鼠群失去指挥,在云家护卫和林默、山猫的配合下,被迅速剿灭。那头铁甲穿山兽也最终流血过多而亡。

战斗结束,矿洞保住了。护卫和矿工们劫后余生,看着林默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林兄弟,不,林管事!这次多亏了你!”阿土激动地拍着林默的肩膀(避开了伤口),称呼已然改变。

林默摆摆手,脸色有些苍白,连续高强度的战斗和施展强化法术,让他消耗巨大。“分内之事。快,带我去看看阵基。”

在山猫的带领下,林默来到矿洞深处的阵基所在。果然,三处主要阵基都遭到了人为的、极其隐蔽的破坏,手法老辣,像是内部人所为!

林默不动声色,一边指挥人手清理现场,救治伤员,一边凭借高超的阵法造诣和分析仪的辅助,开始紧急修复阵法。他并没有完全修复,而是进行了临时加固和伪装,使其能够勉强运转,同时设下了一个隐秘的监测禁制。

做完这一切,他才对阿土沉声道:“阿土大哥,阵基确是人为破坏,此事关系重大,我已设下禁制。你立刻派人严密看守此地,同时速将此事禀报七叔公和家族执事,在家族阵法师到来前,任何人不得靠近阵基!我怀疑,有内鬼!”

阿土闻言,脸色剧变,立刻郑重应下。

半日后,云家派来的阵法师和执法队赶到,接手了后续事宜。林默和山猫则带着疲惫和一身血污,返回了墨韵阁。

七叔公听完林默的详细汇报(隐去了分析仪和自创法术的细节),抚须良久,眼中赞赏之色毫不掩饰。

“临危不乱,有勇有谋,阵法天赋卓绝,更难得的是心细如发,能察觉内鬼痕迹。林默,你很好,非常好。”七叔公罕见地连说两个好字,“此次你为家族立下大功,老夫会如实上报。你且好生休息,奖赏不日便会下达。”

“谢七叔公!”林默躬身行礼。他知道,这次冒险,值了。

数日后,家族奖赏下达:贡献点一千点、下品灵石两百块、黄阶上品法器‘流光剑’一柄、并可免费挑选一门黄阶上品功法或法术。

更重要的是,七叔公私下告知林默,因其表现卓越,特许他每月可进入墨韵阁三层一个时辰,阅览非核心玉简。

消息传出,林默之名,首次在云家底层子弟和部分中高层中传开。一个懂阵法、有实力、有胆识的年轻散修,进入了某些人的视野。

云璃得知消息后,特意前来道贺,看向林默的目光,更多了几分好奇和探究。

林默坦然处之,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青岚城这潭水,他算是初步蹚了进来。而墨韵阁三层的权限,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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