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
晚风从街口吹来，带着烤串和糖炒栗子的香气。路灯刚亮起来，橙黄的光晕里飘着几片落叶。江晚照穿了件浅灰风衣，发梢被风吹起时扫过我的手背，像是羽毛掠过。
“今天新开的日料店，你不是惦记好久了吗？”我轻声说。
她转头冲我笑了一下，眼角弯弯，像是回到大学那会儿，她总喜欢这样看着我。
我们站在路口等红灯，车流在眼前缓缓停下。她忽然皱了下眉，手指轻轻按住额角。
“不舒服？”我问。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看她脸色比平时白了些，但没多想，只当是最近工作太忙。她刚接了个大案子，连轴转了好几天。
绿灯亮了。
我牵着她往前走，步伐不快。街边有小摊在炸东西，油香味混着夜风扑过来。她脚步突然一滞，眉头皱得更深了。
“晚照？”
她没应我，身子晃了一下。
我伸手扶住她肩膀，她整个人就往下滑，高跟鞋歪在一边。我江晚照赶紧蹲下去，她已经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
“江晚照！”我喊她名字，声音有点发抖。
周围有人惊呼，几个路人围了过来。
我单膝跪在地上，把她搂在臂弯里。她眼睛睁着，但眼神涣散，嘴唇泛白。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衬衫袖口，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叫救护车！”我抬头对旁边人喊。
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人群的声音。
我低头看她，额头贴着她的，手掌抚过她脸颊，冰凉的。
“你答应过的……今天要吃日料。”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睫毛颤了颤，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跑过来，我松开手，看着他们把她抬上担架。我跟着上了车，坐在她身边，手一直握着她的。
心跳监测仪滴滴作响，红色数字跳动着。医生检查她的瞳孔，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她以前有过心脏问题吗？”一个护士问我。
我摇头，“没有。”
医生皱眉，“情况不太妙，需要立刻做检查。”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掠过，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我在学校操场跪着向她求婚。她哭得稀里哗啦，点头的时候差点把戒指摔了。
那时候她说：“林沉舟，你就是个闷葫芦，可我就喜欢你这闷劲。”
现在她躺在担架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我握住她的手，比刚才更紧了些。
“撑住啊，晚照。”
医院走廊的灯光刺眼。
我坐在长椅上，手还带着刚才抱她时沾上的灰尘。急诊室门口的红灯亮着，映得地上一片血色。
护士递给我一杯水，我没接。
“林先生？”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我抬头看他。
他年纪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神情温和，但眼神里透着点沉重。
“病人情况很严重。”他说，“她的心脏……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捐献者，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我愣了一下，喉咙有些干涩，“配型呢？有没有合适的？”
医生摇头，“目前没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发白。
“如果有捐献者……真的可以救她？”我问。
医生沉默了几秒，“可以试试。”
我站起身，“我去签手续。”
医生皱眉，“林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我愿意捐。”我说，“我的心。”
医生怔住了。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你确定？这不是儿戏。”
我点头，“我确定。”
他叹了口气，转身进办公室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我接过笔，在纸上签下名字。
字迹平稳，不像写遗书，倒像是签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合同。
“下周安排手术。”医生说，“这段时间，你最好先住院观察。”
我点头，把文件还给他。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方向。
她还在昏迷。
我走进去，站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睡着了，睫毛微微颤动，呼吸轻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里一紧。
我把床头柜上的包挪开，拿出一张纸。
是我昨晚写的离婚协议。
我把名字签上，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她。房产、存款、车子……全归她。
写完后，我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走廊的风穿堂而过，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我走在人行道上，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我仰头看了看天，星星不多，月亮被云遮住了。
“你会恨我吗？”我低声问自己。
“还是终于能明白……我一直有多爱你。”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苦的。
“这一次，换我先走。”
我走进便利店买了瓶水，站在柜台前慢慢喝完。
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冲我笑了笑，“先生，今天天气不错。”
我点头，“是啊。”
走出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店里明亮的灯光，又看向远方。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时间就不多了。
但我愿意用这最后的一个月，换她余生。
[未完待续]林沉舟走出医院时，夜风裹着初冬的凉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拉了拉风衣领口，指尖还残留着江晚照掌心的温度。
便利店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他推门进去，收银台后的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刷手机。
他拿了瓶矿泉水，站在柜台前慢慢拧开瓶盖。水很凉，顺着喉管滑下去，却压不住胸口翻涌的闷热。
“先生，今天天气不错。”女孩忽然开口。
他怔了一下，点头，“是啊。”
走出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店里明亮的灯光，又看向远方。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时间就不多了。
但他愿意用这最后的一个月，换她余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金线。
林沉舟坐在病床边，握着江晚照的手。她的手指冰凉，脉搏微弱，像随时会断掉的丝线。
护士进来换药，看了他一眼，“林先生，您昨晚一直没回去休息？”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护士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他低头看着江晚照的脸，眼角细纹清晰可见，唇色依旧苍白。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冰冷的皮肤，心里一阵抽痛。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工作群的消息。
【项目组：林总，早上的会议您还来吗？】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什么也没回。
他不是林总了。
他是江晚照的丈夫。
也是，她的捐献者。
医院楼下，林沉舟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投饮料。
“林先生？”一个声音叫住他。
他回头，是昨晚那位医生。
医生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我们查到了一个可能的配型，但情况不太稳定，可能撑不到手术。”
林沉舟沉默了几秒，低声问：“她还有多久？”
医生摇头，“如果不动手术，最多三周。”
林沉舟点点头，接过那叠文件，“那下周的手术……安排吧。”
医生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真的想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林沉舟嘴角扯出一丝笑，“我没开玩笑。”
医生叹气，“那你先去住院部办理手续，我们会安排你做全面检查。”
林沉舟转身离开，脚步稳健，像是走向某个早已注定的终点。
病房里，江晚照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林沉舟坐在床边。
他靠得很近，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温柔得像是要化开。
“你……怎么在这？”她声音沙哑，带着虚弱的喘息。
“我陪你。”他说。
她皱眉，“你怎么不上班？”
“我不重要。”他说。
她愣了一下，想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别动，你还不能起身。”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疑惑，“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替她整理被子，动作轻柔，像是怕碰碎了她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颤抖了一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
她的心跳监测仪发出轻微的滴滴声，频率比刚才快了一些。
“林沉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他看着她，缓缓说：“换你活着的机会。”
她猛地睁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你疯了吗？你答应过我……你会陪我老的！”
他伸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对不起，这一次，我食言了。”
她的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滚烫的，滴在他的手背上。
林沉舟走进住院部，护士递来一张腕带。
“林先生，这是您的住院编号，请佩戴好。”
他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0127。
他想起他们的结婚纪念日，2月7日。
那天她说：“林沉舟，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从来不说甜言蜜语，但你做的事，比我听过的所有情话都动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有些爱，不需要说出口，只需要付出。
哪怕，是命。
深夜，林沉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监护室的玻璃窗。
江晚照在里面，睡着了。
他低头翻开一本旧日记，封面已经泛黄，纸张微微卷边。
第一页写着：
“如果有一天，我能用我的心，换你活下去的机会，我一定会这么做。”
那是五年前写的。
那时候，他还不敢告诉自己，他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兑现承诺了。[正文内容]
我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
晚风从街口吹来，带着烤串和糖炒栗子的香气。路灯刚亮起来，橙黄的光晕里飘着几片落叶。江晚照穿了件浅灰风衣，发梢被风吹起时扫过我的手背，像是羽毛掠过。
“今天新开的日料店，你不是惦记好久了吗？”我轻声说。
她转头冲我笑了一下，眼角弯弯，像是回到大学那会儿，她总喜欢这样看着我。
我们站在路口等红灯，车流在眼前缓缓停下。她忽然皱了下眉，手指轻轻按住额角。
“不舒服？”我问。
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看她脸色比平时白了些，但没多想，只当是最近工作太忙。她刚接了个大案子，连轴转了好几天。
绿灯亮了。
我牵着她往前走，步伐不快。街边有小摊在炸东西，油香味混着夜风扑过来。她脚步突然一滞，眉头皱得更深了。
“晚照？”
她没应我，身子晃了一下。
我伸手扶住她肩膀，她整个人就往下滑，高跟鞋歪在一边。我赶紧蹲下去，她已经软绵绵地倒在我怀里。
“江晚照！”我喊她名字，声音有点发抖。
周围有人惊呼，几个路人围了过来。
我单膝跪在地上，把她搂在臂弯里。她眼睛睁着，但眼神涣散，嘴唇泛白。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衬衫袖口，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叫救护车！”我抬头对旁边人喊。
没人说话，只有风穿过人群的声音。
我低头看她，额头贴着她的，手掌抚过她脸颊，冰凉的。
“你答应过的……今天要吃日料。”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她睫毛颤了颤，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跑过来，我松开手，看着他们把她抬上担架。我跟着上了车，坐在她身边，手一直握着她的。
心跳监测仪滴滴作响，红色数字跳动着。医生检查她的瞳孔，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她以前有过心脏问题吗？”一个护士问我。
我摇头，“没有。”
医生皱眉，“情况不太妙，需要立刻做检查。”
车窗外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掠过，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我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天，我在学校操场跪着向她求婚。她哭得稀里哗啦，点头的时候差点把戒指摔了。
那时候她说：“林沉舟，你就是个闷葫芦，可我就喜欢你这闷劲。”
现在她躺在担架上，安静得像是睡着了。
我握住她的手，比刚才更紧了些。
“撑住啊，晚照。”
医院走廊的灯光刺眼。
我坐在长椅上，手还带着刚才抱她时沾上的灰尘。急诊室门口的红灯亮着，映得地上一片血色。
护士递给我一杯水，我没接。
“林先生？”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我抬头看他。
他年纪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神情温和，但眼神里透着点沉重。
“病人情况很严重。”他说，“她的心脏……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捐献者，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我愣了一下，喉咙有些干涩，“配型呢？有没有合适的？”
医生摇头，“目前没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节发白。
“如果有捐献者……真的可以救她？”我问。
医生沉默了几秒，“可以试试。”
我站起身，“我去签手续。”
医生皱眉，“林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我愿意捐。”我说，“我的心。”
医生怔住了。
他看着我，目光复杂，“你确定？这不是儿戏。”
我点头，“我确定。”
他叹了口气，转身进办公室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我接过笔，在纸上签下名字。
字迹平稳，不像写遗书，倒像是签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合同。
“下周安排手术。”医生说，“这段时间，你最好先住院观察。”
我点头，把文件还给他。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方向。
她还在昏迷。
我走进去，站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睡着了，睫毛微微颤动，呼吸轻得像是随时会断掉。
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我心里一紧。
我把床头柜上的包挪开，拿出一张纸。
是我昨晚写的离婚协议。
我把名字签上，把所有财产都给了她。房产、存款、车子……全归她。
写完后，我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走廊的风穿堂而过，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来人往。我走在人行道上，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
我仰头看了看天，星星不多，月亮被云遮住了。
“你会恨我吗？”我低声问自己。
“还是终于能明白……我一直有多爱你。”
我嘴角扯出一丝笑，苦的。
“这一次，换我先走。”
我走进便利店买了瓶水，站在柜台前慢慢喝完。
收银员是个小姑娘，冲我笑了笑，“先生，今天天气不错。”
我点头，“是啊。”
走出去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眼店里明亮的灯光，又看向远方。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时间就不多了。
但我愿意用这最后的一个月，换她余生。
[未完待续]林沉舟走出医院时，夜风裹着初冬的凉意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拉了拉风衣领口，指尖还残留着江晚照掌心的温度。
便利店门口的风铃叮咚作响，他推门进去，收银台后的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刷手机。
他拿了瓶矿泉水，站在柜台前慢慢拧开瓶盖。水很凉，顺着喉管滑下去，却压不住胸口翻涌的闷热。
“先生，今天天气不错。”女孩忽然开口。
他怔了一下，点头，“是啊。”
走出去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店里明亮的灯光，又看向远方。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时间就不多了。
但他愿意用这最后的一个月，换她余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金线。
林沉舟坐在病床边，握着江晚照的手。她的手指冰凉，脉搏微弱，像随时会断掉的丝线。
护士进来换药，看了他一眼，“林先生，您昨晚一直没回去休息？”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护士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他低头看着江晚照的脸，眼角细纹清晰可见，唇色依旧苍白。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划过她冰冷的皮肤，心里一阵抽痛。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工作群的消息。
【项目组：林总，早上的会议您还来吗？】
他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最终什么也没回。
他不是林总了。
他是江晚照的丈夫。
也是，她的捐献者。
医院楼下，林沉舟站在自动贩卖机前投饮料。
“林先生？”一个声音叫住他。
他回头，是昨晚那位医生。
医生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我们查到了一个可能的配型，但情况不太稳定，可能撑不到手术。”
林沉舟沉默了几秒，低声问：“她还有多久？”
医生摇头，“如果不动手术，最多三周。”
林沉舟点点头，接过那叠文件，“那下周的手术……安排吧。”
医生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真的想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林沉舟嘴角扯出一丝笑，“我没开玩笑。”
医生叹气，“那你先去住院部办理手续，我们会安排你做全面检查。”
林沉舟转身离开，脚步稳健，像是走向某个早已注定的终点。
病房里，江晚照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林沉舟坐在床边。
他靠得很近，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温柔得像是要化开。
“你……怎么在这？”她声音沙哑，带着虚弱的喘息。
“我陪你。”他说。
她皱眉，“你怎么不上班？”
“我不重要。”他说。
她愣了一下，想坐起来，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别动，你还不能起身。”
她看着他，眼神渐渐变得疑惑，“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替她整理被子，动作轻柔，像是怕碰碎了她一样。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颤抖了一下，“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
她的心跳监测仪发出轻微的滴滴声，频率比刚才快了一些。
“林沉舟……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他看着她，缓缓说：“换你活着的机会。”
她猛地睁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你疯了吗？你答应过我……你会陪我老的！”
他伸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对不起，这一次，我食言了。”
她的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滚烫的，滴在他的手背上。
林沉舟走进住院部，护士递来一张腕带。
“林先生，这是您的住院编号，请佩戴好。”
他接过，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写着：0127。
他想起他们的结婚纪念日，2月7日。
那天她说：“林沉舟，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从来不说甜言蜜语，但你做的事，比我听过的所有情话都动人。”
现在他终于明白，有些爱，不需要说出口，只需要付出。
哪怕，是命。
深夜，林沉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监护室的玻璃窗。
江晚照在里面，睡着了。
他低头翻开一本旧日记，封面已经泛黄，纸张微微卷边。
第一页写着：
“如果有一天，我能用我的心，换你活下去的机会，我一定会这么做。”
那是五年前写的。
那时候，他还不敢告诉自己，他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他终于可以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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