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湿漉漉的地面和清冷的空气。罗思源还紧紧握着祁池的手腕，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他脸上的笑容收不住，眼睛亮得像是把整个星空都装了進去。

“那……我们现在，”他看着她，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兴奋，“算是……在一起了？”

祁池看着他这副傻乎乎求证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点了点头：“嗯。”

“真的在一起了？”他又确认了一遍，像个得到新玩具生怕是梦的孩子。

“真的。”祁池耐心地再次肯定。

“太好了！”他欢呼一声，差点要蹦起来，握着她的手也轻轻晃了晃，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耳根微红，稍稍松开了些力道，但手指依旧虚虚地圈着她的手腕，舍不得完全放开。他低头看着她，眼神灼热又带着点笨拙的羞涩，“池池，我……我好开心。”

“看出来了。”祁池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喜悦，心里也像是被蜜糖浸过，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那你……开心吗？”他眼巴巴地望着她，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求证。

祁池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脸颊也有些微微发烫。

得到她的回应，罗思源的笑容更加灿烂，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棒的答案。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我请你吃饭吧！”他忽然提议，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提高，“庆祝一下！你想吃什么？不对，外面冷，你刚淋了雨……要不去喝点热的东西？我知道附近有家糖水铺……”

他语无伦次地安排着，像个突然拿到指挥棒却不知如何下手的新手指挥。

祁池看着他慌乱又真诚的样子，心里软成一片。“都好。”她轻声说。

“那……那就去喝糖水！”他立刻做出决定，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走吧？”

他依旧虚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积水。两人并肩走在雨后清冷的街道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偶尔交汇。

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和之前那种心照不宣的陪伴不同，此刻的沉默里掺杂了刚刚确认关系的羞涩和无所适从的甜蜜。

“你……手冷吗？”罗思源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目光落在她被他握着的手腕上。

“不冷。”祁池回答。其实被他握着的地方，一片温热。

“哦……”他应了一声，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又怕弄疼她，立刻松了点力道，耳根更红了

走了一段，他又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池池，我是不是……有点傻？”

祁池侧头看他，他正微微低着头，碎发遮住了部分眉眼，但紧抿的嘴唇和通红的耳朵暴露了他的紧张。

“是有点。”她实话实说，眼里却带着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