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的别墅被极寒攥得密不透风，窗外的寒风裹挟着冰雹，像无数细碎的冰棱砸在玻璃上。
噼啪作响的声音穿透墙壁，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秦菀是被冻醒的，裹着两层厚羽绒被，仍能感觉到寒气顺着床沿缝隙往里钻。
她悄悄睁开眼，借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被冰雹折射得泛白的微光，瞥了眼床头的温度计。
指针早已跌破零下四十度，红针死死钉在-43℃的刻度上。
身旁的宋菡还在熟睡，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蹙着，想来也是被这刺骨的寒意扰得睡不踏实。
秦菀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动作放得极缓，生怕扯动床单的声响惊醒她。
她套上珊瑚绒睡衣，外面又裹了件厚实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连下巴都埋进衣领里，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二楼走廊尽头的储物间是她们约定好的“中转点”。
在四个刚认识不久的学长眼皮子底下，凭空拿东西太过扎眼。
昨晚睡前，她们就默契约定，今早由秦菀先从空间调取食材，藏进储物间。
再装作从里面翻找出来的样子，避免引起怀疑。
秦菀走到储物间门口，轻轻拧开虚掩的木门。
里面堆着些旧纸箱、闲置的小家电，灰尘在微光中浮动。
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角落的空箱子上，意念一动。
下一秒，几袋真空包装的燕麦片、两盒密封完好的土鸡蛋、一小筐带着水珠的生菜和几颗红彤彤的西红柿，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箱子里。
秦菀弯腰，快速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塞进旧纸箱的夹层里，又凭着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袋高筋面粉和一小罐酵母，藏在最底层的旧毯子下面。
做完这一切，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轻轻带上储物间的门，转身往一楼厨房走去。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明显。
秦菀走到一楼客厅时，忽然瞥见靠窗的书架旁亮着一缕微弱的光。
她走近些才看清，季栩文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建筑类书籍，封面已经有些陈旧，显然是别墅前主人留下的。
他似乎在挑选书籍，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动作轻柔，生怕损坏了旧书。
听到脚步声，季栩文回头。
目光落在秦菀身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早，秦菀学妹。”
秦菀下意识拢了拢冲锋衣的领口：“季学长早，你也起这么早。”
她看向他手里的书，“这是前主人留下的书吧？看起来挺有年代感的。”
“嗯，刚才起得早，看到书架上有几本建筑相关的，就随手拿了一本翻翻看。”
季栩文合上书本，将它轻轻放回原位，没有丝毫随意摆放的敷衍，“没想到你也这么早。”
“大家昨晚没怎么吃好，想煮点热粥暖暖胃。”秦菀点点头，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却在看到灶台旁堆着的柴火时犯了难。
柴火有些潮湿，昨晚没来得及烘干，不知道能不能点燃。
季栩文看出了她的窘境，主动走上前：“我来帮你吧，学妹一个人忙活太费时间。”
他的语气自然，没有丝毫自来熟的越界，只是出于礼貌和体贴。
“不用麻烦学长，我自己来就行。”秦菀连忙推辞。
“没事，我刚好也活动活动筋骨。”季栩文已经走到灶台旁，弯腰检查了一下柴火，“潮湿的柴火不好点燃，我去客厅角落找找有没有干燥的木屑，引火会容易些。”
他说着，转身往客厅走去，很快就拿着一小捧干燥的木屑回来，动作熟练地塞进灶膛里。
秦菀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
她原本以为建筑学学长都是心思细腻却不擅家务的，没想到季栩文居然这么能干。
“谢谢季学长。”她轻声道谢，转身从储物间拿出燕麦和鸡蛋。
“不客气。”季栩文点燃柴火，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
暖黄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我去烧点热水，你先把手泡热了再处理食材，别冻着。”
他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瓷碗，倒了温水递给她。
碗沿的温度刚好，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掌心。
季栩文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还从厨房抽屉里翻出一小撮前主人留下的枸杞。
他把枸杞撒进即将煮沸的水里：“之前听家里长辈说，冬天煮燕麦加枸杞暖身，刚好看到抽屉里有，就顺便放了点。”他轻声解释，像是怕她觉得突兀。
秦菀没接话，只是安静地洗着青菜。
厨房的暖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燕麦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润，窗外的寒风呼啸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苏茉裹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走了下来，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啊，菀菀，季学长。”
“茉茉早。”秦菀抬头打招呼，语气亲昵。
季栩文也颔首示意：“苏茉学妹早，粥快煮好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吃。”
苏茉走到厨房门口，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外面也太冷了，我刚才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最低温度要到零下五十度，冰雹还得下一整天。”
她说着，看向灶台上的粥锅，“没想到季学 凌晨五点的别墅被极寒攥得密不透风，窗外的寒风裹挟着冰雹，像无数细碎的冰棱砸在玻璃上。
噼啪作响的声音穿透墙壁，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清晰。
秦菀是被冻醒的，裹着两层厚羽绒被，仍能感觉到寒气顺着床沿缝隙往里钻。
她悄悄睁开眼，借着窗帘缝隙漏进来的、被冰雹折射得泛白的微光，瞥了眼床头的温度计。
指针早已跌破零下四十度，红针死死钉在-43℃的刻度上。
身旁的宋菡还在熟睡，呼吸均匀，眉头却微微蹙着，想来也是被这刺骨的寒意扰得睡不踏实。
秦菀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动作放得极缓，生怕扯动床单的声响惊醒她。
她套上珊瑚绒睡衣，外面又裹了件厚实的冲锋衣，拉链拉到顶，连下巴都埋进衣领里，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二楼走廊尽头的储物间是她们约定好的“中转点”。
在四个刚认识不久的学长眼皮子底下，凭空拿东西太过扎眼。
昨晚睡前，她们就默契约定，今早由秦菀先从空间调取食材，藏进储物间。
再装作从里面翻找出来的样子，避免引起怀疑。
秦菀走到储物间门口，轻轻拧开虚掩的木门。
里面堆着些旧纸箱、闲置的小家电，灰尘在微光中浮动。
她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角落的空箱子上，意念一动。
下一秒，几袋真空包装的燕麦片、两盒密封完好的土鸡蛋、一小筐带着水珠的生菜和几颗红彤彤的西红柿，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箱子里。
秦菀弯腰，快速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塞进旧纸箱的夹层里，又凭着意念从空间里取出一袋高筋面粉和一小罐酵母，藏在最底层的旧毯子下面。
做完这一切，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轻轻带上储物间的门，转身往一楼厨房走去。
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明显。
秦菀走到一楼客厅时，忽然瞥见靠窗的书架旁亮着一缕微弱的光。
她走近些才看清，季栩文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建筑类书籍，封面已经有些陈旧，显然是别墅前主人留下的。
他似乎在挑选书籍，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动作轻柔，生怕损坏了旧书。
听到脚步声，季栩文回头。
目光落在秦菀身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早，秦菀学妹。”
秦菀下意识拢了拢冲锋衣的领口：“季学长早，你也起这么早。”
她看向他手里的书，“这是前主人留下的书吧？看起来挺有年代感的。”
“嗯，刚才起得早，看到书架上有几本建筑相关的，就随手拿了一本翻翻看。”
季栩文合上书本，将它轻轻放回原位，没有丝毫随意摆放的敷衍，“没想到你也这么早。”
“大家昨晚没怎么吃好，想煮点热粥暖暖胃。”秦菀点点头，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却在看到灶台旁堆着的柴火时犯了难。
柴火有些潮湿，昨晚没来得及烘干，不知道能不能点燃。
季栩文看出了她的窘境，主动走上前：“我来帮你吧，学妹一个人忙活太费时间。”
他的语气自然，没有丝毫自来熟的越界，只是出于礼貌和体贴。
“不用麻烦学长，我自己来就行。”秦菀连忙推辞。
“没事，我刚好也活动活动筋骨。”季栩文已经走到灶台旁，弯腰检查了一下柴火，“潮湿的柴火不好点燃，我去客厅角落找找有没有干燥的木屑，引火会容易些。”
他说着，转身往客厅走去，很快就拿着一小捧干燥的木屑回来，动作熟练地塞进灶膛里。
秦菀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样子，心里有些莫名的触动。
她原本以为建筑学学长都是心思细腻却不擅家务的，没想到季栩文居然这么能干。
“谢谢季学长。”她轻声道谢，转身从储物间拿出燕麦和鸡蛋。
“不客气。”季栩文点燃柴火，火苗很快就窜了起来。
暖黄的火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我去烧点热水，你先把手泡热了再处理食材，别冻着。”
他说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陶瓷碗，倒了温水递给她。
碗沿的温度刚好，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掌心。
季栩文的动作有条不紊，甚至还从厨房抽屉里翻出一小撮前主人留下的枸杞。
他把枸杞撒进即将煮沸的水里：“之前听家里长辈说，冬天煮燕麦加枸杞暖身，刚好看到抽屉里有，就顺便放了点。”他轻声解释，像是怕她觉得突兀。
秦菀没接话，只是安静地洗着青菜。
厨房的暖光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燕麦的清香和蜂蜜的甜润，窗外的寒风呼啸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苏茉裹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走了下来，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早啊，菀菀，季学长。”
“茉茉早。”秦菀抬头打招呼，语气亲昵。
季栩文也颔首示意：“苏茉学妹早，粥快煮好了，再等十分钟就能吃。”
苏茉走到厨房门口，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外面也太冷了，我刚才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最低温度要到零下五十度，冰雹还得下一整天。”
她说着，看向灶台上的粥锅，“没想到季学长还会帮忙做早餐，真是太贴心了。”
“只是搭把手而已，主要还是菀菀学妹在忙活。”季栩文语气平淡，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苏茉笑着走到秦菀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菀菀，空间里还有牛奶，等会儿粥好了，热两瓶出来？”
秦菀了然地点点头，趁着转身拿盘子的空隙，意念一动，两盒常温牛奶便从共同空间里取出，被她藏在身后。
她走进厨房时装作是从储物间拿的：“刚好找到两盒牛奶，等会儿热一下给大家喝。”
季栩文看了眼她手里的牛奶，没多问，只是说道：“我来热吧，你把青菜切一下就行。”
没过多久，乔茵和宋菡也陆续下了楼。
乔茵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戴着一副细框眼镜，气质温婉，看到厨房里的景象，笑着说：“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菀菀、季学长，辛苦你们啦。”
宋菡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看到秦菀正在切青菜，主动走过去：“菀菀，我来帮你，你去歇会儿。”
秦菀没推辞，把菜刀递给她，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一楼的客房门也陆续打开了。
裴景泽第一个出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黑色的羊绒衫，身姿挺拔，额前的碎发整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客厅，在看到苏茉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随即落在书架上，也随手拿起一本前主人留下的经济学书籍翻看起来。
“早，各位学妹，栩文。”裴景泽开口，声音清冽，像冬日里的泉水。
“裴学长早！”苏茉、乔茵和秦菀异口同声地打招呼。
裴景泽也走到沙发旁坐下，翻开书，目光却偶尔会越过书页，落在苏茉忙碌的身影上，停留一瞬便快速收回。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按理说，在零下几十度的极寒里，玉佩该冰冷刺骨，可此刻它的触感依旧温润，像是被人体焐热了一般。
紧接着，萧知礼和许初阳也出来了。
萧知礼穿着藏蓝色衬衫，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走到书架旁拿起一本前主人留下的政治学书籍，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看。
许初阳穿着浅棕色毛衣，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没有看书的习惯，只是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无措。
“知礼学长早，初阳学长早！”几人纷纷打招呼。
“早。”萧知礼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书页上，很快就沉浸其中。
许初阳站在客厅中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没什么早起看书的习惯，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没有，初阳学长别这么说。”乔茵连忙摆手。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
燕麦粥冒着热气，香甜软糯，煎鸡蛋金黄诱人，边缘带着淡淡的焦香。
清炒青菜翠绿爽口，还有热好的牛奶，散发着浓郁的奶香味。
秦菀和苏茉、宋菡把早餐端到餐桌上。
苏茉邀请了他们一起吃早餐。”
三个看书的男生同时抬起头，合上书本，动作整齐又默契，还特意将书籍放回了书架的原位，没有丝毫随意摆放的痕迹。
“麻烦学妹们了。”裴景泽率先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落在苏茉脸上，带着一丝真诚的谢意。
八个人围坐在餐桌旁，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同为校友的身份，加上彼此间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气氛意外融洽。
早餐在轻松融洽的氛围中结束。
苏茉和宋菡收拾碗筷时，裴景泽主动走过去：“我来洗吧，苏茉学妹、宋菡学妹，你们歇会儿。”
“不用麻烦裴学长，我们自己来就行。”苏茉推辞道。
“没事，应该的。”裴景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拿起碗筷走进厨房。
他洗碗的动作很熟练。
苏茉站在一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复杂。
裴景泽是经济学系的风云人物，家世优越，才华横溢，从来不需要做这些家务，没想到末世后，他居然这么接地气。
洗完碗，裴景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苏茉：“擦擦手。”
苏茉接过纸巾，发现是她平时常用的牌子，而且纸张柔软细腻，没有丝毫受潮的痕迹。
在这种极寒潮湿的天气里，纸巾很容易受潮变硬，可这包纸巾却依旧保持着干爽。
外面的冰雹还在噼里啪啦地砸着玻璃，寒风呼啸，气温依旧在持续下降。
八个人聚集在客厅里，气氛沉闷。
宋菡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我之前在宿舍里玩过很多桌游，走的时候顺手装在背包里了，要不要拿出来玩？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好啊！”许初阳第一个响应，眼睛都亮了，“我平时在学校里没什么娱乐活动，刚好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
乔茵也点点头：“桌游挺好的，还能增进彼此的了解。”
苏茉和秦菀自然没有意见，裴景泽、萧知礼和季栩文对视一眼，也都合上书本表示同意。
宋菡起身往二楼走去，没过多久就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下来了。
背包看起来不算特别大，可她打开时，却从里面拿出了好几款桌游——《狼人杀》《UNO》《大富翁》《谁是卧底》，还有几个崭新的游戏机，甚至还有两副扑克牌。
“哇，菡菡学妹你也太会囤了吧！”许初阳惊讶地说道，“这么多东西，居然都能装下这个背包里。”
宋菡笑了笑，语气自然：“这些都是折叠式的，不占地方，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其实这些桌游和游戏机都是从共同空间里拿出来的，空间里还有很多娱乐用品，只是她没敢一次性拿太多，怕引起怀疑。
大家围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始分配游戏。
宋菡提议先玩《UNO》，因为这款游戏上手快，人数也没有严格限制。
玩了几局《UNO》后，大家又换了《谁是卧底》。
外面的冰雹还在继续，寒风呼啸，气温越来越低，但别墅里却暖意融融，充满了欢声笑语。
八个人在游戏中逐渐熟悉起来，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
冰雹在正午过后渐渐收了势头，最后几粒冰粒砸在玻璃上的脆响消失后，世界陷入一种冷寂的平静。
铅灰色的天空依旧低垂，阳光被厚重的云层牢牢锁住。
只有几缕微弱的光挣扎着穿透缝隙，落在覆盖着厚厚冰层的地面上，折射出刺骨的冷光。
别墅客厅里，裴景泽看了一眼窗外凝固般的冰原，转头对季栩文他们说道：“冰雹停了，我们趁现在回去，免得晚些又变天。”
萧知礼点点头。
季栩文和许初阳也已整装待发，厚厚的冲锋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
“学妹们，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许初阳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几分爽朗。
四个女生送他们到门口，苏茉叮嘱道：“外面路滑，你们小心点。”
“放心吧。”裴景泽笑了笑，率先迈步踏入冰原。
四人默契地加快脚步，厚重的靴子踩在冰层上发出“咯吱”的声响。
很快就变成四个小小的身影，朝着不远处那栋蓝色屋顶的别墅跑去，最终消失在淡淡的冰雾中。
女生们回到客厅，刚坐下喝了半杯热姜茶，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苏茉起身开门，只见裴景泽四人又站在门外，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东西，脸颊被寒风冻得通红。
“学长们，你们怎么又回来了？”秦菀有些惊讶。
“早上和中午都在你们这里蹭饭，实在过意不去。”裴景泽走进来，将手里的帆布包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们那边整理出来的一点物资，算是回礼，应该能帮你们顶一阵子。”
他说着打开袋子，里面整齐地码着几包真空压缩饼干、两罐牛肉罐头，还有一小袋白糖和几包速溶咖啡。
萧知礼放下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两盒密封完好的感冒药和几包消毒湿巾：“极寒天气容易感冒，这些或许能用得上。”
看着桌上实打实的物资，女生们心里都泛起一股暖意。
末世里物资匮乏，这些东西看似普通，却都是刚需。
宋菡笑着说道：“你们也太客气了，不过是两顿饭而已，居然还特意跑一趟送物资。”
“应该的。”裴景泽语气诚恳，“你们在末世里不容易。”
乔茵点点头，眼里满是认同：“没想到你们这么细心，感冒药都想到了。”
她转头看向苏茉，悄悄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苏茉，我说裴学长他们靠谱吧。”
苏茉轻声说道：“谢谢你们，让你们特意跑一趟。”
“没事，反正也不远。”季栩文看着秦菀，目光温和，“外面天寒地冻，你们尽量别出门，有什么问题随时喊我们。”
男生们没多停留，叮嘱了几句便再次返程。
这次他们走得很稳，冰层上的脚印清晰而坚定。
女生们回到客厅，围着茶几坐下。
宋菡笑着说道：“说实话，之前还担心刚认识会有隔阂，现在看来，这几位学长都挺靠谱的，尤其是裴学长，考虑得太周全了。”
苏茉喝了一口热姜茶，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他们确实很细心，也很坦诚，没有藏着掖着。”
秦菀坐在一旁，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杯壁，轻声说道：“能遇到这样的同伴，算是末世里的幸运了。”
她抬头看向窗外，冰层反射的冷光让她微微眯起眼，“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冷。”
四人不再多言，开始清点家里的物资，将他们送来的东西分类收好。
别墅里的暖气还在微弱运转，却依旧挡不住窗外的严寒。
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又很快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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