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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需要才爱你，是爱你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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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会终于在经久不息的掌声和欢呼中圆满落幕
程相随着其他主创成员一起鞠躬致谢，在粉丝们不舍的声浪中退向后台。脸上的职业笑容在转身踏入后台通道的瞬间便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几乎是脚步不停地朝着自己的独立休息室走去
经纪人跟在旁边，低声快速交代着接下来的行程和几个需要注意的媒体问答，他却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嗯”、“好”地应着，目光却早已越过经纪人，扫向休息室那扇紧闭的门
推开休息室的门，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影
温鹿眠已经摘掉了帽子和墨镜，脱掉了那件oversized的灰色卫衣，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正背对着门口，好奇地打量着墙上挂着的《吴邪私家笔记》概念海报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脖颈和随意扎起的马尾辫，与外面喧嚣的世界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结界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空气有瞬间的凝滞
她脸上还带着刚才惊魂未定的些许苍白，但看到他的瞬间，那双明亮的眼眸立刻弯了起来，像是落入了星辰，带着点狡黠和如释重负的轻松
温鹿眠哟，我们的大明星忙完啦？
她率先开口，语气是她惯有的、带着点调侃的调调，试图驱散空气中那点莫名的紧张感
程相没有立刻接话
他反手关上门，将外面的嘈杂隔绝开来
他走到茶几旁，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程相吓到了？
他这才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说话而带着些微的沙哑，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
温鹿眠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冰凉的感觉让她彻底镇定下来
她耸耸肩，试图表现得毫不在意
温鹿眠还好啦，小场面。
温鹿眠就是没想到包成这样都能被认出来，你们家粉丝眼神也太毒了吧？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凑近一步，仰头看着他，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温鹿眠不过话说回来，你在台上是怎么看到的？
温鹿眠还反应那么快？
温鹿眠可以啊程相同学，够机灵！
她靠得有些近，身上淡淡的、像是阳光混合着某种清新果香的气息瞬间萦绕过来
程相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结微动，移开了视线，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程相凑巧看到而已。
程相你站在那里，本来就……
他顿了一下，把“扎眼”两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
程相……不太一样。
温鹿眠对他的嘴硬早已习惯，也不深究，反而笑嘻嘻地追问
温鹿眠那你怎么跟主持人说的？
温鹿眠还有那个接我的小姐姐，真是你助理？
温鹿眠你什么时候有女助理了？
温鹿眠我怎么不知道？
她一连串的问题像蹦豆子一样砸过来，程相有些招架不住似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揉了揉眉心
程相跟李哥就说粉丝有点激动，让他控下场。
程相那是我团队临时协调的工作人员，负责后台协调的。
他解释得言简意赅，但温鹿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看着他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倦色，心里那点玩笑的心思也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真切的心疼
温鹿眠很累吧？
她声音软了下来，走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温鹿眠连着跑这么多通告。
程相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她明显清减了的脸上，那件原本合身的T恤此刻在她身上竟显得有些晃荡
他喉结微动，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他特有的、反向的关心
程相没你累。
他顿了顿，视线扫过她纤细的胳膊
程相都瘦得跟猴似的了，不知道多吃点？
这话语带着他惯常的“毒舌”，可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嘲讽，反而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心疼
温鹿眠被他这话噎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反驳，可对上他那双因为疲惫而显得格外深沉的眼眸，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当然知道自己最近为了专辑和假期连轴转，体重掉得厉害，只是没想到，他看得这么清楚
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莫名地涌上鼻尖
她低下头，掩饰性地又喝了一口水
休息室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程相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双肩包侧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铁盒，递到她面前
温鹿眠低头看去，是一盒润喉糖
很常见的牌子，却是她平时习惯用的那种
她微微一怔
程相给你的。
程相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目光却落在她刚才因为紧张或许有些发干的嘴唇上
程相平时话那么多，嗓子不要了？
这话听着还是那么不中听，可配合着他递糖的动作，却让温鹿眠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软又麻
她自己都快忘了注意嗓子，他却还记得
这个笨蛋……
自己都累成什么样了，还记得这种小事儿
她接过那盒还带着他体温的润喉糖，冰凉的铁盒此刻却有些烫手，拆开包装，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熟悉的清凉甘甜瞬间弥漫开来，仿佛真的抚平了所有残余的不安和疲惫
温鹿眠谢谢。
她轻声说，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几分
程相没应声，只是拿起自己的水瓶，也喝了一口，视线转向别处，耳根却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泛红
直到经纪人敲门进来，提醒程相准备接下来的媒体群访，这片刻的宁静才被打破
温鹿眠迅速将糖盒揣进口袋，重新武装好自己
温鹿眠那我先走了？
她压低声音
程相看向她，点了点头，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多叮嘱了一句
程相路上小心，到家……发个信息。
温鹿眠知道啦，程老妈子！
温鹿眠嘴上嫌弃着，眼底却漾开浅浅的笑意，跟着工作人员悄然离开
休息室重归寂静
程相独自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空了的沙发一角，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那抹淡淡的、像阳光一样的香气
他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烫的耳根，疲惫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的温柔
那颗润喉糖的甜意，似乎还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
他知道的
知道她一路走来有多拼
知道那看似瘦弱的身体里，蕴藏着多么巨大的能量和倔强
也知道，自己那句脱口而出的“瘦得跟猴似的”，背后藏着的，是远比责怪更深、更重的东西
那是无能为力的心疼
是跨越山海，却无法替你分担的焦急
是明明想将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你面前，却只能递上一瓶水、一盒糖的……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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