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雕花窗棂被火光舔舐得发烫,窗外的呐喊声、木质结构的爆裂声混着女人尖利的嘶吼,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林晓的耳朵里。他死死缩在紫檀木案下,膝盖抵着冰冷的金砖,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方才贤贵妃那句“同归于尽”还在耳边回响,那疯狂的语气让他浑身发颤,连带着脑子里的心声都乱成了一团。
【疯了!她绝对是疯了!放这么大的火,就不怕把自己也烧进去吗?】林晓咬着下唇,偷偷从案腿缝隙往外看,只见殿内的烛火被窗外灌进来的热风卷得摇晃,几卷放在角落的奏折已经被火星燎到,冒出细细的黑烟。曹瑾守在案边,手里拿着沾水的锦帕,正急着扑打那些火星,见林晓露头,立刻压低声音:“小林子公公,快躲好!别被火星烫到!”
林晓刚想点头,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淡蓝色的系统提示凭空浮现,字体还带着一丝急促的红色:【紧急预警!检测到御书房东侧火道旁堆放有易燃油脂,贤贵妃下属正用棉布裹油点燃,意图封死所有出口!当前逃生通道仅剩西侧偏门,需在半柱香内撤离!】
“油?!”林晓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眼神里满是惊慌。他的心声不受控制地炸开:【封死出口?这是要把我们活活烧死在御书房里!贤贵妃到底带了多少人?皇上还在殿门口挡着,会不会有危险?】
萧景渊此刻正站在殿门内侧,手里握着那柄方才逼退太子的佩剑,剑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听到林晓的声音,又捕捉到那串慌乱的心声,眉头微蹙,却没回头,只对身后的禁军统领沉声道:“东侧火道有油脂,派两个人去截断,剩下的跟朕守住正门,别让乱党冲进来!”
“是!”统领领命,立刻点了两名身手矫健的禁军,让他们从西侧偏门绕去东侧。萧景渊则抬手推开一条门缝,往外瞥了一眼——只见庭院里已经成了火海,几棵百年老槐的枝叶被烧得噼啪作响,十几个穿着宫装却手持钢刀的宫女太监(显然是贤贵妃的死士)正围着殿门,为首的正是贤贵妃本人。她原本精致的凤袍被火星烧得破了好几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手里举着一把短剑,眼神猩红地盯着殿门:“萧景渊!你开门!把小林子交出来!不然我烧了这御书房,让你和你的宝贝太监一起陪葬!”
“放肆!”萧景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去,带着帝王独有的威严,瞬间压过了火场的嘈杂,“贤贵妃,你勾结太子、意图谋逆,如今还敢纵火犯上,真当朕不敢治你的罪?”
“治罪?”贤贵妃突然凄厉地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我儿子被你关了,镇北将军的事也被你搅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拉着你们一起死!”她说着,突然挥剑指向身后的死士:“给我冲!谁先杀了小林子,我赏他黄金百两!”
死士们立刻疯了似的扑向殿门,有的用刀砍门,有的则举着沾了油的火把往窗缝里塞。林晓躲在案下,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火光,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心声里全是慌乱:【完了完了!他们真的冲过来了!皇上只有几个禁军,根本挡不住这么多人!系统呢?快给点提示啊!】
系统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提示再次弹出:【检测到死士手中火把均浸过松油,遇风即燃,建议利用御书房内的水缸灭火,同时用厚重的锦缎堵住窗缝,延缓火势蔓延!】
“水缸!”林晓眼前一亮,立刻从案下爬出来,不顾曹瑾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冲向殿角的大水缸——那是御书房用来防火的,平时装满了清水。他力气不大,只能勉强提起半桶水,往那些被火星燎到的奏折和地毯上泼,冰凉的水溅在手上,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些。曹瑾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起把水缸里的水往窗边泼,总算暂时挡住了往殿内窜的火星。
就在这时,东侧突然传来几声惨叫,紧接着是禁军的汇报:“陛下!东侧火道的油脂被我们截断了!乱党也解决了!”
萧景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推开殿门,佩剑在火光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直接挑飞了最前面那个死士手中的刀。那死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景渊一脚踹倒在地,紧接着禁军们蜂拥而出,与剩下的死士缠斗起来。庭院里顿时刀光剑影,鲜血溅在燃烧的草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听得林晓一阵心惊肉跳。
贤贵妃见势不妙,突然尖叫着冲向萧景渊,手里的短剑直刺他的胸口:“我杀了你!”
萧景渊侧身避开,伸手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拧,“咔嗒”一声,贤贵妃的手腕便脱了臼,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痛得脸色惨白,却还不肯罢休,张口就往萧景渊的手臂上咬去——那里还有方才被太子划伤的伤口,刚止住血。
“放肆!”萧景渊皱眉,一把将她甩在地上,禁军立刻上前,用绳索将她捆了起来。贤贵妃趴在地上,头发遮住了脸,肩膀却在不住地颤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看向御书房门口的林晓,声音嘶哑地喊道:“小林子!你别得意!就算我死了,镇北将军也不会放过你!他会替我和太子报仇,把你们这些人都杀了!”
“镇北将军?”林晓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却莫名觉得一阵寒意——能让贤贵妃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的人,肯定不简单。他的心声下意识地冒出来:【镇北将军是谁?是贤贵妃的娘家亲戚吗?还是太子的靠山?他手里有兵权吗?】
萧景渊显然也听到了他的心声,眼神沉了沉,没立刻回答,只对禁军吩咐:“把贤贵妃押入冷宫,严加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也不准她自尽。”说完,他转身走进御书房,看着满地狼藉,又看了看脸色发白的林晓,语气缓和了些:“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火星烫到?”
林晓连忙摇头,手指却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回陛下,奴才没事……只是,贤贵妃说的镇北将军,到底是谁啊?”
萧景渊走到案边,拿起一块沾了灰的奏折,轻轻吹了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镇北将军姓赵,是先皇时期的老将,手里握着北疆的兵权,这些年一直驻守在边境。原本他还算安分,可自从太子长大,他就开始暗中勾结太子,借着太子的名义在北疆敛财,扩充兵力。”
“扩充兵力?”林晓的眼睛瞪圆了,心声又冒了出来:【这么说,太子敢逼宫,不是因为他自己有本事,而是因为有镇北将军这个兵权靠山?那镇北将军现在在哪?会不会已经带兵往京城来了?】
萧景渊没接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被扑灭的火光,眉头皱得更紧了。庭院里,禁军们正在清理尸体和燃烧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曹瑾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递上一杯温水:“陛下,喝口水润润喉吧。外面的火已经快灭了,只是御书房的几扇窗户被烧坏了,得让工部的人来修。”
萧景渊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看着杯中的倒影,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看向林晓,眼神复杂:“林晓,你觉得贤贵妃说的‘镇北将军会报仇’,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有计划?”
林晓愣了一下,赶紧低下头,脑子里飞速盘算:【皇上这是在考我吗?我要是说错了,会不会惹他不高兴?可要是不说,又显得我没用……贤贵妃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肯定不会随口乱说,镇北将军说不定真的有动作,比如在边境调动兵力,或者在京城安排了人手?】他斟酌着开口:“回陛下,奴才觉得……贤贵妃应该不是随口说的。她都已经成了阶下囚,没必要再编造谎言,说不定镇北将军真的有针对您或者奴才的计划。”
萧景渊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他的说法:“你说得有道理。镇北将军隐忍这么多年,不可能因为贤贵妃和太子被抓就善罢甘休。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他现在的动向,还有他在京城里有没有安插眼线。”他顿了顿,又看向林晓:“你今天在坤宁宫和御书房都立了功,朕不会亏待你。但接下来可能会更危险,你要是怕,可以回浣衣局,朕会安排人保护你。”
林晓心里一动——回浣衣局?那意味着可以远离这些阴谋诡计,安安稳稳地当个小太监,不用再担惊受怕。可他转念一想,贤贵妃已经知道他的存在,镇北将军要是真的想报仇,就算他回了浣衣局,也未必安全。而且,他现在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要是离开了皇上的视线,说不定死得更快。他的心声不自觉地流露出来:【回浣衣局也不安全,还不如留在皇上身边,至少有禁军保护。而且,我要是能帮皇上查到镇北将军的线索,说不定还能彻底摆脱假太监的身份,以后在宫里更安全。】
萧景渊听到他的心声,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却没点破,只道:“既然你想留下,那以后就更要小心。御书房的偏殿已经收拾好了,你就住那里,方便随侍。曹瑾,你派两个可靠的侍卫,暗中保护小林子公公的安全。”
“是,老奴遵旨。”曹瑾躬身应道。
林晓连忙磕头道谢:“谢陛下恩典!奴才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禁军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脸色凝重:“陛下!不好了!内务府的人在清理死士尸体时,发现他们身上都带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北’字,而且……他们还在西侧的墙角下,发现了一个埋在土里的油桶,里面的油脂还没开封,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日后,祭天典’!”
“祭天典?”萧景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水杯“咚”的一声放在案上,水花溅了出来,“他们想在祭天典上动手?”
林晓的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祭天典是大炎的重要典礼,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到场,场面混乱,要是有人想动手,确实是个好机会。他的心声里满是担忧:【三日后就是祭天典,时间这么紧,我们来得及准备吗?镇北将军会不会亲自来京城?还是说,他在京城里的眼线会动手?】
萧景渊没说话,只是走到禁军面前,沉声道:“令牌呢?拿来给朕看看。”
禁军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双手奉上。萧景渊接过令牌,放在手里摩挲着——令牌是用玄铁做的,沉甸甸的,正面刻着一个“北”字,背面刻着一朵小小的狼头图案。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这是镇北将军麾下‘狼牙卫’的令牌。没想到,他竟然把狼牙卫派进了宫,还混在了贤贵妃的死士里。”
“狼牙卫?”林晓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是镇北将军的亲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平时只负责保护他的安全。”萧景渊把令牌递给林晓,“你看看,记住这个图案,以后要是看到有人带着这样的令牌,一定要小心。”
林晓接过令牌,只觉得入手冰凉,狼头图案刻得栩栩如生,透着一股杀气。他连忙点头:“奴才记住了。”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新的提示,字体比之前更红,还带着闪烁的警示:【检测到“狼牙卫”令牌中藏有微型密信,需用温水浸泡令牌边缘才能显现。密信内容可能涉及镇北将军的具体计划,请宿主尽快提醒萧景渊!】
林晓心里一紧,赶紧抬头对萧景渊道:“陛下!奴才刚才好像看到令牌的边缘有点不对劲,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要不……我们用温水泡一下试试?”
萧景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对曹瑾道:“快去拿一盆温水来!”
曹瑾不敢耽搁,立刻跑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盆温水回来。萧景渊将令牌放进温水里,没过多久,令牌的边缘就渐渐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字迹——不是墨字,而是用特殊的药水写的,遇水才会显现。
林晓凑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祭天典,毒酒,杀帝,拥太子。北。”
短短九个字,却让整个御书房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萧景渊的手指紧紧攥着令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他沉声道:“好一个镇北将军!竟然敢在祭天典上用毒酒杀朕,还想扶持太子登基!真是好大的胆子!”
林晓的心里也满是震惊——毒酒?那岂不是说,镇北将军已经买通了负责祭天典酒水的人?而且,他还想在杀了皇上之后,把太子从东宫放出来,扶他当皇帝?这计划也太周密了!
就在林晓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进来的是内务府的总管,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陛下!北疆急报!镇北将军在三日前,以‘操练’为名,调动了三万狼牙卫,现在已经离北疆越来越近,朝着京城的方向来了!”
“三万狼牙卫?”萧景渊猛地站起身,佩剑的剑柄被他握得咯吱作响,“他果然是想带兵逼宫!”
林晓站在一旁,只觉得浑身发冷——三万兵力,要是真的开到京城,仅凭京城里的禁军,根本抵挡不住。而且,祭天典就在三日后,到时候内外夹击,皇上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他的心声里满是绝望:【完了!三万狼牙卫,还有京城里的眼线,祭天典肯定会出大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皇上会不会有危险?】
萧景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案前,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快速写着什么,一边写一边对禁军统领道:“立刻把这份旨意送到兵部,让兵部尚书即刻调动京畿附近的兵力,在京城外围设防,务必拦住镇北将军的狼牙卫!另外,让大理寺卿立刻彻查负责祭天典酒水的人,还有内务府里所有跟贤贵妃、太子有关系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臣遵旨!”统领接过旨意,立刻跑了出去。
萧景渊又看向内务府总管:“你去查一下,镇北将军这些年在京城里的产业和人脉,尤其是跟朝中大臣的往来,有任何线索,立刻报给朕!”
“是,臣遵旨!”总管也连忙退了出去。
御书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萧景渊和林晓两个人。萧景渊看着案上的密信,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林晓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内忧外患,皇上虽然已经派人去应对了,但时间太紧,能不能来得及还是个问题。而且,谁也不知道镇北将军还有没有其他的计划。
就在这时,林晓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萧景渊道:“陛下!奴才突然想起,刘公公死之前,好像跟奴才说过一句话,他说‘贤贵妃背后有人’,当时奴才没在意,现在想来,他说的会不会就是镇北将军?”
萧景渊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刘公公还跟你说过别的吗?”
林晓仔细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了……当时刘公公只说了这一句,就被人打断了。不过,奴才在刘公公的洗衣皂盒里,发现过一块中空的皂角,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但当时奴才没来得及看,就被内务府的人打断了。”
“中空皂角?”萧景渊的眼睛亮了一下,“你还记得皂角放在哪里吗?”
“记得!就在浣衣局刘公公的柜子里!”林晓连忙回答。
萧景渊点了点头,对曹瑾道:“曹瑾,你现在就带人去浣衣局,把刘公公柜子里的那块中空皂角取回来,一定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是,老奴这就去。”曹瑾躬身退下。
御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萧景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喃喃道:“刘公公在浣衣局待了这么多年,肯定知道不少秘密。那块皂角里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能扳倒镇北将军的关键。”
林晓站在后面,心里也充满了期待——如果能从皂角里找到镇北将军的罪证,说不定就能提前阻止他的计划,皇上也能安全度过祭天典。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内务府的人会不会已经去过浣衣局,把皂角里的东西拿走了?毕竟刘公公已经死了好几天了,要是镇北将军的眼线在内务府里,肯定会想办法销毁证据。】
就在林晓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偷偷靠近。他心里一紧,刚想提醒萧景渊,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速度极快,瞬间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谁?!”萧景渊立刻拔出佩剑,追了出去,可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被风吹动的灯笼,来回摇晃着,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晓也跟着跑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里满是疑惑:【刚才那个黑影是谁?是镇北将军的眼线吗?他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皂角里的东西,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萧景渊站在走廊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沉声道:“看来,京城里的眼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曹瑾去浣衣局取皂角,恐怕不会顺利。”
林晓心里一沉——是啊,要是那个黑影真的是镇北将军的眼线,肯定会立刻去通知其他人,曹瑾这一去,说不定会遇到危险。而且,皂角里的东西要是被销毁了,他们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是皇宫里的警示钟——只有在遇到重大危险时才会敲响。
萧景渊和林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怎么回事?!”萧景渊立刻对守在走廊尽头的禁军喊道,“快去看看,警示钟为什么会响!”
禁军不敢耽搁,立刻跑了出去。
林晓站在原地,心里满是不安——警示钟突然响起,难道是镇北将军的狼牙卫已经到了京城?还是说,京城里的眼线开始动手了?
他看着萧景渊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远处越来越亮的天色,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三日后的祭天典,还有镇北将军的三万狼牙卫,以及京城里无处不在的眼线……这场危机,似乎才刚刚开始。而那个藏在皂角里的秘密,还有曹瑾的安危,都成了悬在他们心头的石头,不知道接下来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