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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雨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总觉得直接叫名字更别扭。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傀大人。”
“在下苏暮雨。”
他微微弯了弯身子,一只手搁在肩膀前。
“这是你们暗河的礼数吗,报名字也要行礼。”
苏暮雨抬头看她,她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世上竟还有比他更缺乏表情的人。
“不是,我只是觉得,姑娘身份高贵。”
温瞳扯了扯嘴角,转过身去。
“没什么高贵的。”
说罢,温瞳迈步打算离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回头看着还在原地的苏暮雨。
“傀大人,我的房间在哪。”
苏暮雨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怔了怔便快步下了楼梯,站在温瞳身侧。
“这边走。”
嗖的一声划过平静的夜空,温瞳握住苏暮雨的手腕就把他拉到一旁。待那东西扎在木桩上,温瞳才上前查看。
她微微用力,将那东西拔下。
“是你朋友?”
她走过去,将东西放在苏暮雨掌心,转头看了看满面笑意的苏昌河。
“姑娘还记得我呀,看来我还是比这个木头让人念念不忘。”
温瞳和苏暮雨都没接话,苏昌河看了一圈,像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失望的摇摇头。
“看来今晚白跑一趟了。”
他正要离去,却迎面撞上端着药盒走来的白鹤淮。
温瞳心底暗笑,怎么有这么点背的人。
“哟,看来是老天心疼我,不想让我白跑一趟。”
苏暮雨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连忙过去制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好在白鹤淮躲得快,三两下就到了别处。
“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鬼踪步,你还会苏家的武功。”
苏暮雨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苏昌河想要出招的手。
“昌河,别冲动。”
“苏暮雨,你醒醒好不好。现在三家都盯着大家长这个位置,她是大家长是否能赶快归西的重要人物,就算我不杀她,肯定会有别人来杀她,还不如我杀她,给她个痛快。”
理确实是这么个理,但是苏暮雨不能这么说,违背自己良心不说,说不定连命也保不住。
“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所以,我不能让你杀她。”
苏昌河默了片刻,笑了笑,放下手。
“苏暮雨,你自己想清楚吧。”
说罢,苏昌河纵身一跃跳上屋顶,消失在夜色当中。
苏暮雨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转身面向白鹤淮,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那个朋友可是要杀了我。傀大人不是说有你在,我不会有事吗。”
苏暮雨微微垂下眼,不知道说什么好。
“抱歉。”
白鹤淮没再纠缠,转身离去。温瞳站在他身后,轻轻咳了咳,苏暮雨这才想起温瞳还在他身后站着。
“不好意思,我带姑娘去房间。”
温瞳摇摇头,走在苏暮雨身边。
“他们是很想当这个大家长吗。”
苏暮雨愣了下,随即点点头。
“在他们看来,大家长就是权力的象征。”
“哦。”
到了房间,苏暮雨刚转身就被温瞳拉住。
“你手是不是被划到了。”
苏暮雨抬起手,看了看,确实有道不深不浅的划痕。
“无碍,我回去处理一下便好。”
“你进去吧,我帮你弄,这样不会留疤。”
苏暮雨本想拒绝,不知怎的就答应了。
他坐在桌边,看温瞳指尖缠绕的蓝光覆盖在他的伤口上,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你们的法术,治愈能力这么好吗。”
温瞳抬眸看了看他,弯了弯唇角。
“如你所见,但我们一般用不到,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伤,自身就能愈合。”
苏暮雨盯着她,还想问点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还想说什么,说就是了,我又不凶。”
“你的身份,待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温瞳松开他的手,胳膊支在桌上撑着脸,对着苏暮雨盈盈一笑。
苏暮雨轻轻握了握掌,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只点了点头。
“傀大人不用担心我,我虽然不是很能打,但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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