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与赖床
秋日的晨光透过白纱窗帘,变得柔和。水先醒了,生物钟让她准时在七点睁开眼。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侧过身,看着枕边的千。
千睡得正熟,长发散在枕上。水看了好一会儿,才极轻地掀开被子下床,生怕惊扰了这份安宁。
她洗漱完,正准备去厨房,卧室里传来含糊软糯、带着重庆口音的声音:“崽崽……你爪子起楞个早嘛……”(你怎么起这么早嘛)
水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走回去,用带着胶东味儿的普通话俯身说:“嗯,你再眯瞪会儿。”(眯瞪:再睡会)
她重新躺下,将千捞进怀里。千在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嘟囔:“要得……”
上午的共处
最终起床,已近九点。水在厨房准备早餐。千揉着眼睛走出来,从身后抱住水的腰,脸贴在她背上。
“小宝,今天火候有点儿大,饼快熥干巴了。”(熥:蒸/热;干巴:干)水看着锅里的手抓饼,无奈地提醒。
“莫得事,你弄的啥子都好吃。”千嘟囔着,抱得更紧了。
早餐后,是各自的工作时间。千窝在沙发备课,水在书桌前画图。
偶尔,千会抬起头,用普通话喊一声:“老婆。”
水便会从屏幕前移开目光,看向她:“咋了?”
“没事,”千笑起来,切换回重庆话,“就是看哈你在不在。”(看哈:看看)
“彪乎乎的。”(傻乎乎的)水笑着用方言回她,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
午间的烟火
午饭是水主厨,做了千爱吃的辣子鸡丁。千溜进厨房偷吃,被水轻轻拍开手。
“烫!你个馋嫚儿!”(馋嫚儿:馋丫头)
“哎哟,香得很!我婆娘手艺硬是霸道!”(婆娘:老婆,这里为爱称;霸道:厉害)千一边哈着气,一边得意地夸。
吃完饭,千主动洗碗。水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她,有时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莫挨我,碗要打咯!”(莫挨我:别碰我)
“打喽再买。”水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山东腔。
下午的悠闲
午后,两人一起看电影。千看到感人处眼泪汪汪,水默默递上纸巾,用东北话哄:“别兀的了,瞅你哭得这埋汰样儿。”(兀的:委屈;埋汰:脏)
千被逗笑,嗔怪地捶她一下:“你才埋汰!”
水出门买菜回来,千在阳台上张望。她一进门,千就扑过来。
“给你买栗子了,还热乎儿。”
“要得!我崽崽最乖咯!”
夜晚的温存与私语
晚上,两人挤在沙发里。千用脚蹭蹭水:“老婆,挠哈痒痒。”(挠哈:挠一下)
水一边帮她挠背,一边用山东话笑她:“事儿真多,跟个‘作精’似的。”(作精:爱闹小脾气的人)
躺进被窝,千自动滚进水的怀里。
“姐姐。”水在黑暗中轻声叫她,用的是两人间最亲密的称呼。
“嗯?”
“今儿个愉作不?”(愉作:舒服,开心)
“愉作得很。”千模仿着她的山东话,笑着回答,随即又用重庆话软软地说,“有你在,天天都安逸。”
水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用她那带着北方味道的语调,回应着怀里这个南方姑娘全部的柔情。
“睡吧,明儿早想吃点儿啥?”
“你做的,都行……”
南北的方言在这张小床上奇妙地交融,编织成只属于她们二人的、最温暖的家常。
就是这里要说明一下,因为我和水在外面用的是普通话交流,虽然说我们两人是在四川这边,但我们一个是重庆人,一个是山东人,但是我能听得懂她说山东话,她也听得懂我说重庆话,所以我们在家用的是方言沟通,在外面用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