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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和她的秋天

我叫陈雨。我是雨季的时候出生的,我出生那年我的哭声夹杂着雨声。所以我叫陈雨。母亲貌似十分讨厌我,在我出生后她做完月子就离开了。这些事情都是院里的邻居阿姨告诉我的。

   我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她们总是让我远离巷子尽头的一个女人。十岁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她很漂亮。每天化着妆,穿着漂亮裙子出门。大家都说她是卖的,可是我们这很多人都卖东西,她们摆摊的时候吆喝地一个比一个起劲。

       我放学回来时听到她们唯在一起讨论那个漂亮女人。

       “她一直带不同的男人回去。”

       “何止呢,我有一次看到她同时带了三个男的,还冲我笑呢。恶心死了。”

       其实她们的老公都和那个女人进去过她的房子,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我就会趴在窗上看外面,或者爬到屋顶上看月亮。所以我看到过,她们的老公会偷偷跑去她的家里。月亮也不是时常有的,我喜欢看星星。它们和我的名字一样。但是它们安安静静的,不像雨吵吵的。

       我喜欢踢毽子,翻花绳,这些都是学校里大家特别喜欢的游戏。学校里有很多球。我打球并不厉害,但是大家玩得都很开心。放学的时候我在小摊买了一根烤肠,奶奶总是和我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但她每天都会给我五块钱零花钱。同学们都喜欢听我说买的各种小吃,烤肠,章鱼小丸子,辣条。

       我照常偷偷的买了一根烤肠,吃完才回家。却在路上碰到那个漂亮女人。她看到我,朝我笑了笑。我有点呆住了。

       “你是,陈雨吧?刚放学?”

       我有些害羞,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更大声了些。在我耳边凑近了,“小宝贝,你嘴巴没擦,回去会被你奶奶骂噢。”还顺带递给我一张纸巾。看我不接,她还拉着我的手把纸巾放在我的手上。

       那纸巾上是一种很香的茉莉花的味道,上面还有很好看的图案。可能漂亮女人用的纸巾都是香的吧。她摸了摸我的头,“早点回家噢,我走了。”

       那张纸巾我没舍得用,我转头跑去文具店买了一个袋子,把纸巾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包好,放进包里。用手胡乱擦了擦嘴,对着文具店的反光镜照了一下,走回了家。

       现在是六月份,天气很热,奶奶坐在院子里包粽子。我把书包放下后就跑出去和小伙伴们去水池玩了,我还带上了奶奶给编的草帽。玩了好久,我和他们抓了几条鱼,一人手里两条。

       奶奶在不远处喊我的名字,我就带着我的鱼回家了。

       晚上,奶奶把我带回来的鱼下锅了,挺好吃的。据说这种鱼骨头不多,所以我挺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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