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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和亲风波与“败家”外交

穿越大唐之传奇今生

松州大捷的余波尚未平息,“天雷”之威已然成为萦绕在周边诸国心头的一片沉重阴云。逻些城的宫殿内,连日来气氛凝重,松赞干布与心腹重臣的密议常常持续到深夜。

硬拼看来是不智之举,那“天雷”过于骇人,在找到克制之法前,吐蕃需要改变策略。松赞干布不愧是雄主,能屈能伸,他决定暂时收起锋利的爪牙,换上温和的面具。

不久,又一队吐蕃使团踏上了前往长安的道路。这一次,使者并非能言善辩的禄东赞,也非装神弄鬼的苯波杰,而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宗室子弟,携带的国书言辞极其恭顺,对松州“误会”深表歉意,并献上大量黄金、珠宝、良马作为赔偿。

然而,这份谦卑的国书中,却夹带着一个让大唐君臣都有些意外的请求——吐蕃赞誉普松赞干布,仰慕大唐文化,恳请迎娶一位大唐公主,永结秦晋之好,共保边疆安宁。

和亲!

这个古老的外交手段,在此刻被吐蕃重新提起,其用意不言自明。一方面,希望通过联姻缓和紧张关系,争取发展时间;另一方面,若能成功,公主的嫁妆中是否可能包含某些“技术”?或者,至少能借此机会,更深入地了解大唐,尤其是那位能“引动天雷”的吴王?

消息传到“大唐格物院”(原败家工坊),李恪正对着一个粗糙的、绑着火箭(字面意思,带火的箭)的木鸦模型挠头。听到和亲的消息,他手一抖,差点把模型点着。

“和亲?嫁公主?”李恪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来自现代的灵魂,对这种带有屈辱性质的政治联姻本能地反感。而且,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吐蕃这时候求亲,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立刻进宫求见李世民。

两仪殿内,李世民看着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儿子,似乎早有所料。

“父皇!绝不能答应吐蕃!”李恪开门见山,“松赞干布这时候求亲,分明是缓兵之计,包藏祸心!说不定还想偷学咱们的‘格物’之术!”

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恪儿,你所言,朕岂会不知?然,吐蕃虽新败,根基未损,其高原地利易守难攻。若断然拒绝,其必以此为借口,再启边衅,纵然我有‘天雷’之利,劳师远征,胜负难料,徒耗国力。”

他顿了顿,看着李恪:“况且,朝中并非没有赞同和亲之声。长孙无忌等人认为,若能以一位宗室女,换取数年边境安宁,让我大唐得以休养生息,大力发展‘格物’与农事,亦非不可接受。”

李恪急了:“父皇!妥协换不来真正的和平!只会助长敌人的贪婪!咱们有土豆,有墨玉,有神机弩,现在还有了霹雳粉!凭什么要对吐蕃低头?”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谁说要低头了?”

李恪一愣。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大明宫的恢弘气象,缓缓道:“松赞干布想玩和亲,朕便陪他玩。但他想怎么娶,娶谁,可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我大唐的公主,金枝玉叶,岂是那么容易娶的?”

他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与李恪如出一辙的、准备搞事的笑容:“恪儿,你不是很会‘败家’吗?这次,朕给你个机会,让你在外交上,也好好‘败’他一回!”

李恪眼睛瞬间亮了:“父皇的意思是……?”

“此次接待吐蕃使团,以及与吐蕃谈判和亲事宜,由你全权负责!”李世民语出惊人,“朕倒要看看,你这‘败家’的本事,能不能让那松赞干布,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恪差点没蹦起来!奉旨败家升级了!从国内败到国外,从技术败到外交!

“儿臣领旨!定不负父皇所托!”李恪兴奋地搓着手,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各种“败家”外交方案了。

消息传出,朝野再次哗然。让吴王负责外交谈判?还是如此重要的和亲事宜?这不是胡闹吗?魏征差点又要当场死谏,被房玄龄死死拉住。

“玄成兄,陛下此举,必有深意……或许,吴王殿下那套……嗯,‘不按常理出牌’,正适合应对吐蕃此时的诡诈?”

魏征将信将疑,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吐蕃使团抵达长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规格”接待。负责接待的吴王李恪,直接将他们安置在了西市最豪华、也最嘈杂的“万国馆驿”,美其名曰“让远方的客人充分感受大唐市井的繁华与活力”。

于是,吐蕃使臣们每天从早到晚,都能听到隔壁胡商拍卖的叫价声、对面酒肆歌姬的吟唱声、以及街上各种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想睡个安稳觉都难。

正式谈判设在鸿胪寺。李恪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不谈嫁妆,不谈礼仪,先拉着吐蕃正使,热情洋溢地介绍起了他的“大唐格物院”最新产品。

“贵使请看,此乃‘自热式暖玉汤釜’!”李恪指着一個造型奇特的铜釜,里面放着几块无烟煤,“只需投入少许‘墨玉’,无需生火,便可自行发热,数个时辰不灭,煮茶炖肉,方便快捷!高原苦寒,此物正合所用!售价嘛……不贵,一千头牦牛换一个!”

吐蕃正使看着那冒烟的铜釜,眼角直抽。

“还有这个!”李恪又拿起一個彩虹袜,“此乃‘七彩祥云护足宝袜’,由天山冰蚕丝与南海鲛绡混织,冬暖夏凉,水火不侵,更能带来好运!赞誉普若穿上此袜,必能心想事成!这个便宜,五百匹青海骢宝马即可!”

吐蕃正使看着那花里胡哨的袜子,脸都绿了。

这哪里是和亲谈判?分明是大型奇葩商品推销现场!李恪把之前“败家”弄出来的各种华而不实或者价格离谱的东西,全都包装成“大唐瑰宝”,强行向吐蕃使团推销。

谈判陷入了僵局。吐蕃使团被李恪的胡搅蛮缠搞得头晕眼花,根本无法切入正题。

而就在这时,李恪又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在一次“非正式”的宴会上,李恪“酒后失言”,唉声叹气地对吐蕃副使道:“唉,其实吧,本王觉得和亲挺好。只是……我大唐公主,身份尊贵,这嫁妆嘛,自然不能寒酸。除了金银绢帛,按我大唐最新颁布的《格物遗产保护法》……哦,就是祖宗新定的规矩,像‘墨玉’开采术、‘神机弩’制造法、乃至‘霹雳粉’的些许皮毛……那都得作为‘核心技术’,写入公主的嫁妆单子,以示重视啊!”

吐蕃副使一听,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霹雳粉”的皮毛?!这……这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消息很快传回逻些。松赞干布心动了。若真能得到“天雷”之术,哪怕只是皮毛,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他立刻下令,让使团无论如何也要促成和亲,并尽量争取在嫁妆中列入这些“核心技术”。

然而,当他们兴冲冲地去找李恪正式提出要求时,李恪却把脸一板,矢口否认:

“什么?核心技术当嫁妆?谁说的?绝无此事!定是你们听错了!我大唐国法森严,此等国之重器,岂能轻传?尔等莫非是想窃取我大唐机密?!”

他反手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把吐蕃使团噎得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

谈判彻底陷入僵局。答应和亲吧,眼看捞不到任何实质好处,还要付出巨额“彩礼”(被李恪推销的那些奇葩宝物);不答应吧,之前铺垫了那么多,灰溜溜回去无法交代。

就在吐蕃使团进退维谷之际,李恪又给出了“致命一击”。

他通过某种“特殊渠道”(直播间某位擅长情报的老铁匿名打赏的消息),将一份“绝密情报”“不小心”泄露给了吐蕃使团:大唐皇帝陛下,因吴王李恪研制“天雷”有功,有意在诸位皇子中,其地位已隐然超越太子承乾!且吴王殿下,尚未婚配!

这消息如同平地惊雷,在吐蕃使团中炸开!

比起娶一位不知名的宗室女,若能直接拉拢这位手握“天雷”核心技术、且圣眷正隆的吴王,岂不是效果更佳?若能促成吴王与吐蕃公主的联姻……

一个更大胆、也更冒险的计划,在吐蕃使团心中成型。他们一边继续与李恪虚与委蛇,讨论那虚无缥缈的宗室女和亲,一边暗中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新的建议送回逻些:暂停向大唐求亲,改为向吴王李恪提亲!将赞誉普的妹妹,萨兰朵公主,嫁给李恪!

当这个消息最终由吐蕃正使,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在鸿胪寺正式向李恪和李世民派来的代表(房玄龄)提出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房玄龄捋着胡须的手僵在了半空。

而李恪,正端着一杯葡萄酿,闻言直接“噗”地一声全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啥玩意儿?娶吐蕃公主?那个据说能徒手摔牦牛的草原悍妇?!

直播间里,瞬间被“哈哈哈”和“主播节哀”的弹幕刷屏:

【“机甲是我老婆”:哈哈哈哈!引火烧身了吧主播!】

【“火球术专精】:吐蕃这波操作骚啊!直接偷家!】

【“爱织毛衣的精灵”:恭喜主播!贺喜主播!我给新娘子织个牦牛毛婚纱!】

【“大唐第一喷子”:卧槽!政治联姻的终极形态——技术联姻?!】

【“部落最强”:公主,壮实!生娃,厉害!金鼎,贺礼!(打赏黄金鼎*1)】

李恪看着那尊新出现的金鼎,又想想那位传闻中的萨兰朵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这“败家”外交,好像……玩脱了?!

这把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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